3:道歉
3:道歉
7 费杭丽成功地在裴行睿的家门口堵到了他。 男人高她一个头,白衬衫覆在肩宽腰窄的上身,领口微敞,袖口双双挽起,迈着长腿走路带风。他见到她之后像散光似地眯了眯眼,一只手玩着车钥匙,乒里乓啷地转来转去。 你谁啊? 她抱着一捆玫瑰花,殷勤地说:工作辛苦了! 来这干嘛? 你今天这一身真帅! 找我有事? 能进你屋里蹭一杯水喝吗? 他看都没看她,径自输入了密码,推门而入,把西装外套挂到立式衣架上,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费杭丽贴心地把大门关上,从鞋柜中拿出她的拖鞋换上,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他的旁边。一纯黑一灰白格,风格不太搭配。她想了想,拿起她的外套盖在了黑色外套的外面。 转过身,裴行睿正握着一瓶矿泉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她从地上抱起玫瑰花束,递给他,用一物换一物的方式拿走了自己的矿泉水。 裴行睿摸了摸玫瑰花瓣,露出了无语的表情:假的? 真花枯萎得太快了啊,她昂起头,假花插在花瓶里能永久保存,多好。 可我喜欢真花。 费杭丽想起她现在是弱势方,咽下了挑衅他的话,温顺地说:下次注意。 裴行睿挑眉,倒没说什么,翻出了一个花瓶,把花插了进去。放哪儿?他问。 这她真没考虑过。额就放那个茶几上吧,多点颜色。 他照办,甚至反复调整位置以便确保布置的美学。当他结束后,他双手插兜,猝不及防地发问:然后呢? 她边动边讲解:然后我先坐一会儿,把水喝完。 对方蓦地发笑,意味深长地说:慢慢喝。说完就向卧室迈步。 费杭丽还没把椅子坐热就连忙跑过去阻拦他前进,捏着他袖子的布料确认道:不生气了吧? 裴行睿还在笑,答非所问:昨天不是叫得挺开心吗?怂什么啊。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呢。费杭丽终于露出真面目,真挚却不乏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是怕会留下心理创伤嘛。 男人忽地俯身,凑近她的脸,像从坚果的壳儿里取得果仁那般淡淡喜悦地问道:你在意我会情绪不好? 她抬着高傲的头颅,硬是不退缩半分,顶着他深沉的注视同样答非所问了起来:有些玩笑可能不太妥当。 喔,你在意了。 逗我玩呢?我看你本来也就没生气过吧!! 你好在意。 才没有! 裴行睿双眸一弯,像安抚炸毛小狗一样地摸了摸她的头,对这通狡辩不置可否,扯着扣子,只道:我要换衣服,然后回首望她,你要看? 一声冷哼:稀罕? 那就出去。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而关门的人背靠门板站在卧室内,双手折在身后,神似一个不情不愿被罚站的小学生。男人毫无意外地瞥她一眼,自顾自地脱下衬衫、T恤,解开皮带,再脱掉西装裤,以只剩一条内裤的状态套上深灰色睡袍。 仿佛看不见她发红的面颊和躲闪的目光一般,他伸手就想去抓门把,你是门卫吗?别挡路。 而她抬手,反扣关灯,在一片黑暗中很突兀地说道:是有点在意。 安静了几秒后,被放在心上的人笑叹:呆瓜。 他强行开灯,蹲下身撩开水帘一般的头发,从中找到一张已经恢复正常表情的脸。她狠狠瞪他一眼,边抬头边撩头发,回身就想按门把。 而男人已经从后贴上她的身体,像控制犯人一样固定住她的双腕,在暧昧的气氛中拿闲聊的口吻说:能不能改一下害羞完就想跑的毛病? 你管我! 好,我管你。 他闷笑一声,屈膝调整高度,把睡袍里面藏着的东西放入她的手心,牙签? 是不是牙签你自己不清楚吗。 他从鼻腔中发出轻哼,昨天就在想,手掌漫游在她背脊,你是真的欠教训。那只手顺着腰线滑到她的肚子,又往下探去,轻松地解开牛仔裤的扣子,往下一扯,布料卡在膝盖处。紧实的蜜桃臀被他揉搓拍打,打出了一汩汩淫液。 女人像朵承受不住风雨的娇花般轻颤,假装丝毫不受影响地努力反抗:那个,我还没吃晚饭。 那人果真动作一顿,问道:真的? 真的,好饿啊。 裴行睿说出了自己名字中的第二个字,然后善解人意地提起她的裤子,说:我去做饭。 我想吃红烧排骨! 醒醒吧你,给你做什么就吃什么。 好的,好的。需要帮忙吗? 禁止踏入厨房。 费杭丽顺从地脚步一拐,扑到沙发上拿起他的游戏手柄,打算继续玩刺客信条。 裴行睿会嫌弃她情有可原,毕竟她在很久以前就充分展示过她有多么不擅长厨艺这件事。不,也许不能仅用不擅长来形容,脑子有坑更为贴切。任何正常的食物在她手里搭配起来都能变得十分奇葩。 当然费杭丽本人称之为发挥灵感。 多次灵感发挥失败后,她便持续性地开始摆烂。 反正有裴行睿还有她妈妈两张王牌,饿也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