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五)
楼上(五)
向微安安心心呆在家里,没想到出门去便利店买早饭都能遇到十几年不见的小学同学,险些要被拖去什么小学同学聚会,她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才脱身,更加坚定了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决心。 当缩头乌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两个礼拜不出门,一天要吃家里三顿米,向微妈妈都嫌她烦。向微索性改签了机票,提前一个礼拜回去。真要送向微去机场了,坐在去机场的车上,妈妈倒是沉默了起来,数落的话也说不出口。 向微第一次离家时在飞机上哭成了泪人,次数多了,倒也也习惯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一周无所事事,她会不会忍不住去找程元白?她在和自己角力,一遍遍告诫自己,本就是露水情缘,没有他也不会怎么样。 真的是这样的吗?向微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有信心,她索性调整了行程,直接飞纽约找在华尔街实习的范可可玩个痛快,再回加州痛定思痛。 不再是你的白天、我的黑夜,靠在飞机舷窗上,外面是洁净的白云和蓝天,向微出神:程教授在干什么呢?还守着他的宝贝蛋白质记录数据吗? 好一会儿,她才晃晃脑袋,把这些念头驱赶出脑海,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思念。 向微想象中的和姐妹结伴同行的和睦场面并没有发生,华尔街打工仔的时间是如此的金贵,范可可凌晨4点才回了向微的消息: 你怎么还突然搞偷袭,我每天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找男人,或者和你玩了。 好啊,范可可,我居然排在野男人后面。 向微的控诉并没有得到范可可的回复,时差还没倒回来的她已经没了睡意,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那个念头又跑进了她的脑海: 太没意思了,还不如现在回加州去找程教授呢。 不行不行不行,向微赶紧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绝不向程元白妥协,她提前回来可不是为了程元白,低头继续刷手机,就在这时她被程元白的一条朋友圈吸引了。 大意是他要发一篇关于蛋白质变性的论文,在今年的生物信息技术大会,时间是今天和明天,地点是纽约! 向微的心怦怦直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已经拼命逃开,是命运也好,巧合也罢,她要偏迎头撞上去,看个分明。 退房的时候,前台给了向微一个大袋子,是范可可留给她的。大概是范可可上班路上来她酒店留下的,明明几街之隔,就是没法见面,向微生出许多的感概,她知道自己来得突然,范可可还能给她带东西,莫名还觉得有些感动。 直到她在酒店大厅坐下来,打开那大袋子,看到里面东西的第一眼就立刻合上,心虚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到,才把那袋子裹得严严实实地塞进行李箱深处。 打开手机,向微才看到范可可回她的消息:我给你带了点好东西,放在前台了,记得去拿! ???干嘛给我这些! 这是我精心准备的战袍和道具!谁知道实习强度这么大,觉都睡不上了,我才忍痛割爱留给你,都是新的! 向微又气又笑,提起行李箱,走出酒店,她刚刚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找到会议举办的酒店并不难,至于程元白住哪里,向微走到前台办理入住时,问前台: 我的导师是程元白,能不能帮我找一间和他同一层的? 前台小姐很乐于帮忙:您导师是在六楼,我帮你订了间离他最近的空房。 谢谢你了,顺便请问他房间号是? 606。 真是个吉利的数字,希望为今晚讨个好彩头,向微心想。 程元白晚餐会后约了微生物领域的一位大牛讨论他最近实验里几组误差数据,二人相谈甚欢,在咖啡厅呆到将近十点才回了房间。 他推开门就注意到门缝里被塞了一张精美的信封,他半信半疑地打开信封,信纸上只有一行手写的圆体字: I am waiting for you at 612, Doctor. 没有落款。 这样漂亮的字,这样的仪式感,程元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微。 可是她不是回国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狐狸般的姑娘,狡黠地写下这些文字,程元白很难言说他胸口饱胀的情绪,是意外,也是他隐秘的期待,他推开房门走进走廊,没几步就走到612的房门前,举起手刚要敲门,才发觉手里的信封里还有硬硬薄薄的一张,是房卡,写着612的房卡。 心情如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爆炸,他第一反应是生气,生气于她把房卡如此随便地塞进他的房门,如果是别人拿走呢?如果她塞错了房间呢?他不敢想象这中间只要有一步差错,会发生什么。 还有他没有办法忽视的,这一张卡片背后浓重的暗示意味。 程元白没有挣扎太久,他刷开了房门。 房间里很暗,很静,只有床头一盏灯发出微光。 Doctor你终于来啦?向微呢喃道。 程元白这才注意到床头柜放了一瓶红酒,已经喝了大半,向微细软的呢喃声无不说明她又喝多了。 程元白对这个可爱的醉鬼生气不起来,他走近,想要扶她坐起来,让她好受点。 刚伸出手就被向微拉住,她娇笑着撒娇:教授,人家起不来呀。 程元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的手,才发觉她把自己的左手锁在了镂空的床板上,银色的手铐闪闪发亮,她的手高举过头顶,他的眼神愈发晦涩,很自然地想到了很多个他按住她的双手的夜里,这一次胸膛处充盈着的饱满情绪,是涌动的情欲。 程教授,我是不是猜对了,你的癖好。 向微喝了点酒壮胆,但绝不至于神智不清。她盖着纯白的酒店被子,轻轻地拉起,露出光裸的脚踝,左脚和右脚被两根黑色绳子绑在床尾的柱子上,绳子很长,但酒店的床更大,她绑得勉强,好在她的柔韧性不错,只能把腿分得尽可能的开。 迎向他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向微直视回去:你很变态哦! 程元白轻轻地拂过向微的脚踝,清楚地看到绳子留下的红痕,他说:痛吗? 向微愣了一下,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避而不答。 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向微向来难以抵抗教授突然的温柔,不自觉就矫情了起来:我看晚餐会8点就结束了,结果等到现在。 程元白轻轻地抚摸向微的长发:对不起,怪我。 理智上,向微也知道这不是程元白的错,她几乎要沦陷在程元白无声的安抚里,好在另一个声音提醒她,别忘了她今晚的计划,她要留给程元白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而且,看看这个男人,嘴上说着温柔的话,却根本没有提要给她解开这些束缚。 他在期待她,她知道。 她用唯一能够活动的右手掀起了身上的薄被,她今天穿了水手服,情趣的那种。 感谢范可可那一大袋东西,提供了今天所有的道具,这一身水手服已经是那里面布料最多的衣服了,白底蓝领的水手服也只堪堪到她肚脐眼上,薄纱的半透明质地,能清楚地看到若隐若现的凸起。 还有,程元白很确信,那短得遮不住屁股的百褶裙下是一片真空。 他艰难地克制住,想要先和有些走火入魔的小同学聊一聊,但是向微先开口了,有些委屈地说: 教授,你就这样把你的礼物晾在这里吗? 向微拉住裙摆向上掀起,好像在拆开一件精心准备的礼物,程元白先是看到了一根可疑的粉色引线,他的呼吸都急促了,仔细听可以听到嗡嗡的声音从裙摆底下传来。 我不要这个假玩意儿了,要真的,求求你了,教授。 向微声音带了哭腔,她确实被这个超静音的跳蛋折腾得不轻,腿心的酸软让她又一次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又被绳子拉住,只能用力地蜷缩起脚趾,抵御住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好,都听你的。 程元白再也顾不上什么理智,他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失足的坏学生,得带上他一起快活。 本偏偏有几个问题哦,占用一下正文,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能回答我一下: 1. 有作者的话吗?还是就放在正文里 2.我用存稿箱段落怎么都是两行空白呀,大家会不会看不习惯,我还是不要加空行比较好? 3.谢谢大家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