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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长时日了,还没出过这座园子呢。” 冷思清:“不行。” 霍清风:“为什么?” 冷思清:“不知道,母亲去问父亲好不好?” 霍清风:“……那你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冷思清:“不知道,他这几天很忙耶。” 霍清风:“……” 几天下来,同样的对话不断重复着,每次都噎得霍清风无话可说。本以为几岁的小孩都比较好哄好骗,可这个冷思清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惯会打太极,回回都把他堵得严严实实,霍清风又不好对着一个小孩子摆脸色发火,只能在心里叹气。 不光走不了,霍清风现在想静一静都是件难事。冷思清粘他粘的厉害,十二个时辰总要和他在一起,寸步都不肯离开。霍清风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免费的保姆,一天到晚陪着孩子转。陪吃、陪喝、陪写字、陪/睡…… 每次把冷思清哄睡想出门,五步之内一定会见到那个叫庆忌的侍卫。他虽然话不多,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霍清风好话歹话说尽,人家就是挡着路不让开。大有一副和你耗到底的架势。 被堵了几次之后,饶是霍清风涵养再好也有些冒火。每次僵持不下时,便会有个叫蕊姬的老婆子出来打圆场。虽然魔族的人也可以固定容颜永葆青春,但这个女人却长了一张和蔼的老人脸。霍清风实在不好意思对一个“老奶奶”摆脸色,只能乖乖的被请回房间里……还要面对嚎啕大哭的冷思清,以及那痛彻心扉的指责:“呜呜呜呜,母亲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这时,蕊姬就会在旁边抽泣,边抹泪边道:“这么好的孩子,得是多狠心的父母才舍得扔下娃儿一走了之。霍仙师,小主人可怜呀,从小就没有娘……看在孩子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多陪他几日吧。” 霍清风:“……” 久而久之,霍清风开始失去一向的平静。周围人对他的热心来的莫名其妙,所有善意的挽留都让他觉得窒息。 对于霍清风来说,魔族并没有给他留下美好的回忆,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恶梦。虽然不知道冷寒陌在打什么主意,但霍清风清楚的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在冷寒陌身上了,曾经在不知不觉中让他牵挂的那个人早成了过去式,虽然痛彻心肺,可早在他从祭台上跳下的那一刻,一切便都结束了。如今,他必须得离开。 逼着自己沉下心来思索了几日,霍清风终于想出了对付三人的办法。 这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又被端到面前,光闻就知道里面放了许多贵重的药材。冷思清如监工一般坐在床头,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的望着他,虽然被药的苦味熏得难受,却坚持不走。 霍清风清楚的记得,蕊姬第一次将药端过来时,他没敢入口,趁着他们不注意时将药倒掉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之后每次药被送过来,冷思清和蕊姬都会在一边监督着他将药喝完。 “霍仙师,药已经不热了,现在喝正好。”蕊姬笑着催促。 霍清风知道如果药凉了,蕊姬会苦着脸将药倒掉,然后很快换一碗新的来。 若他还不喝,冷思清就会采取眼泪攻势,可怜巴巴的道:“母亲就算是和父亲置气,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您现在身体弱,又不肯喝药,您是不想看着清儿长大吗?” 冷思清一哭,蕊姬也会跟着在旁边抹泪,就好像他欺负妇孺一般。几次下来,霍清风实在hold不住,只好在他们“发威”之前干净利索的把药干了。 好在这药应该没有什么副作用,喝了几日之后,霍清风觉得精神确实好了不少,不会再想前几日那般恍惚了。 很干脆的将碗里的药喝了,冷思清十分贴心的将一块糖放在霍清风嘴里,“这是儿子最爱吃的桂花糖,母亲吃了就不觉得苦了。” 笑着摸了摸冷思清的头,霍清风道:“你也困了吧,要不要一起睡个午觉?” “嗯!”确实该到午睡时间了,冷思清慌忙脱了鞋,钻进了霍清风的被窝。 看着其乐融融的两人,蕊姬收了药碗,笑着道:“那奴婢就先出去了。” “清儿喜欢吃糯米莲藕,您受累,下午能不能做一些?”霍清风连忙道。 见霍清风如此关心冷思清,蕊姬十分高兴,很干脆的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糯米藕十分费功夫,蕊姬应该会在厨房忙碌许久。霍清风安心的拍了拍冷思清的后背,没过多久,小孩便睡的死沉死沉的。 有些歉意的给小孩盖好被子,霍清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对着镜子大概的理了理衣襟,便悄悄的推门出去。他孤身一人,没有什么行囊,跑起路来自然轻松很多。 出门走了没几步,庆忌果然如鬼魅一般冒了出来,坚定的挡在霍清风面前:“霍仙师,请留步。” 早就想好了对付他的招数,霍清风也不慌,面无表情地道:“你想和我交手吗?” “属下不敢。”庆忌觉察到苗头不对,恭敬的拱手:“十年前若不是霍仙师舍生取义,仙魔之间必定会拼个你死我活。战事一起,生灵涂炭,我们魔族也不会有今日的歌舞升平。不管您相不相信,属下一直认定霍仙师是我们的恩人。属下知道霍仙师厌恶魔族,所以才急着离开。就连主上也是担心霍仙师不愿意看见他,这才远远的躲开。属下和主上的心思一样,只是希望您能安心的修养,您大病初愈,实在不宜劳神呀。” 庆忌这人一向话少,为人办事也是中规中矩,不似别人那般油嘴滑舌。如今竟然破天荒的说出那么多话,还颇有诚恳,霍清风差点被他说动。 “况且,小太子很喜欢霍仙师,您若是就这样走了,他会很伤心的。”庆忌再接再厉。 提起冷思清,霍清风也有些不舍,离开的决心也渐渐有些松动。觉察到那一瞬间的犹豫和迟疑,霍清风心中一凉,短短的几日,他便生出那么多留恋和不舍,若是再住上几日,哪还能走得脱?不行,今天必须得离开。 霍清风硬下心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眼下我已无大碍,在此叨扰多日,心中实在难安。我心意已决,今天非走不可,你若是拦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若是不小心伤了阁下,霍清风大不了再赔上一条命就是。” 见霍清风拿自己的命威胁,庆忌不敢冒险,却依然挡在霍清风面前,“既是如此,属下不敢强留。只求霍仙师去与主上说一声再走。属下知道,霍仙师心里怨恨主上,但是这十年来,主上一直在赎罪。霍仙师若是就这样走了,主上会很伤心的。” 他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一想起冷寒陌,霍清风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不过是想离开而已,哪来这么多屁事!他又不欠冷寒陌,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