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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 大渝太子是当今的第二子,宥顾宫和宥启也不是当今皇后所生,而是前皇后的嫡子。而宥顾宫又是前皇后的遗腹子,相当于是宥启带大的,兄弟两个关系很好。且说这次,本来皇上就想让宥顾宫取元周来和亲的公主,也是宥启帮忙说服皇上的,宥顾宫又怎不谢亲哥。 北晋丞搀着宥顾宫,也向太子启敬了酒,只是不知为何,他眼神却没有聚焦。 另一边,南楼月坐的那一桌只有他和涂抱酒。南楼月捏了捏蹙着的眉,看着涂抱酒像是三天没吃饭般席卷整个桌面,只觉得眉心痛了,今儿得有事发生喽!南楼月撇了撇正搀着宥顾宫往后院走的北晋丞,和还有点焦急的太子启,眉皱得更紧。低头又喃喃了几句,快月圆了什么的。 涂抱酒虽然满腹心里事,但是这棒打鸳鸯,不,是棒打鸳鸳一事如今也还得从长计议,在这过程中得先吃饱了。再说,这凡间最好的就是,菜肴比上清天的美味楼的招牌菜好吃多了。虽说他是只兔子仙,但那也是仙了,早就吃荤腥了。 南楼月:“我们走吧。” 涂抱酒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噎住,南楼月见状一手拍他背,一手抄起一杯水就递给他。涂抱酒一口抿下杯中的水,正想回他一句去哪儿,结果发现杯里的酒被下了迷药。作为一只已经吃荤腥的兔子仙表示,他仙元被封,体质只是只普通兔子的体质,连凡人都比不上,喝下了药的酒,真,的,会,一,杯,倒,的。 “……” 南楼月见涂抱酒喝了口水就倒下,拿过杯子一闻,是酒啊,但也不该一杯倒啊?!南楼月又细细嗅了下,脸色一沉,再抬头,果然倒了一地的人,就连太子启也人事不清。南楼月手一伸,打横抱起涂抱酒就往后院去。那里有房间,还有他那干了好事的师弟。 “太子兄长!” 书房外,永和长公主端端正正的行礼,似乎在大厅里头的刁蛮也不见了。只见被她称作太子兄长的人正从书房走出来,不是北晋丞又是谁。永和终于知道,她太子兄长这么快的让她来假装和亲的原因了。因为他太子兄长算到了大渝皇帝会让宥顾宫出面娶和亲公主,然而宥顾宫不会妥协,那么宥顾宫一定会向她的太子兄长提出成亲。而成了亲—— 北晋丞一惯的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非常冷漠的脸,他看着永和,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淡淡的开口:“你把大渝兵防布阵图连夜带回去,即可启程。” 永和:“那太子兄长还不走么?” 北晋丞:“孤自有孤的事,放心在你到元周的时候,孤也会到的。” “是。” 永和在元周最怕的就是她的太子兄长,只是就这般走了,以后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南楼月呢?长公主看着已经冒了月牙的天,脚尖一点,飞身离开了王府。 北晋丞回到新房的时候,宥顾宫已经醒了,正盯着他进门的身影。宥顾宫闭眼又睁开,眼睛像一湾看不透的潭水。 “阿丞,你爱我吗?”他问。 “自然。”他答。 “那你告诉我你让人拿了什么东西走?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宥顾宫眼睛瞪着他,他的阿丞如今就像个陌生人,他大声的嗤笑,“元周的太子成晋!” 北晋丞沉默,他走到宥顾宫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宥顾宫没法抽开,因为他的阿丞给他下了药,呵呵呵,不说话就是承认么。 “阿七,”北晋丞手扣上宥顾宫的后脑,一边呢喃他的名字一边啃咬他的嘴唇,“相信我好吗?爱你是真,想和你成亲是真。” “那你拿走了什么?”宥顾宫闭上眼,眼角窜出一线水,也不在意。 “兵防布阵图,”北晋丞离开他的唇,和他隔了点距离,脸上又恢复那淡漠的神情,“就像你要护大渝的百姓安康,我也要护我元周的百姓平安!” 宥顾宫:“你走吧!” 北晋丞怔住:“你好好照顾自己,我隔段时间再来看你。” 北晋丞走出房门,就看见他师兄抱着昏睡的涂抱酒,就这样看着他。许久,他听见他师兄说:“不后悔么?” “师兄,我们不一样。” 是啊,每个人生来就有不一样的使命。该说谁是错的呢?大渝国力强盛,早有一统之心。元周弱小,就不能反抗么?就像在江湖里,他们尊他为统领,背里却也是手段不断。南楼月叹息一声,抱着怀里的呆兔子,也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比较长……下一章开始主要就以我们的小九儿为主了 第4章 宿人道长 在小二和掌柜的错鄂当中,南楼月抱着涂抱酒回了酒楼自己的房间,并吩咐小二准备热水。南楼月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发现其额头似乎长了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朵花。南楼月心一悸,越发觉得此花眼熟。 房间凭空出现一个黑衣人,只看他单膝下跪,对着南楼月称道:“主子,宿人道长找着了。御一把他安置在隔壁房。” 御一看着南楼月皱眉,不明所以哪不合主子心。 “带他到外间来。” 南楼月这一年来一直在寻找这位在江湖上有不少传言的宿人道长,自他一年前起每至月圆之夜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他自己也会丝毫没有那夜的记忆。他所知,皆是身边人所报。传言中宿人道长不止医术了得,还上可达天听,下可知鬼神。南楼月不喜欢有控制不了的情况出现,虽然此事不伤及性命。 南楼月走至外间坐下,因恰好宿人道长出现一事,他倒是没有对涂抱酒额际的花作出疑惑。“——吱”房间门被推开,只见来人穿着一件破旧的有几个补丁的道袍,腰间别着把拂尘,手上拿着个酒葫芦,头发到束得规矩,脸上挂着几缕白胡须,初看一副得道高人,然则双眼浑浊,脸上是醉酒的红晕。御一跟在宿人道长身后进来,就看到自家主子眉毛蹙得更紧,心里一嗝噔。他就说这什么宿人道长这样子活脱脱一神棍,可人就是不愿正正经经的作一番打扮,这头发还是他们几个压着给他洗漱的。他们主子眼神撇向他,分明就是在说,你哪儿找来的玩意?莫不是哄我的? 御一:……此人就是宿人道长无疑啊! “宿人道长久仰了,”南楼月站起身,让宿人道长坐下,自己再落坐,“我常听说道长知常人所不知,行常人所不能。故请道长为我解一解惑。” 只见,南楼月话音刚落下,老道本浑浊的双眼浑浊不见,独存清透。宿人道长抬眼看了看南楼月,笑着开口道:“老道一介游人,也当不得南小子你的夸奖。” 宿人道长抬手饮了口酒,大笑道:“今来,是因为老道我与你有一缘。南小子寻老道来,所为之事老道也知。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