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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想到,便是你有那么一分喜欢我,我这条命给了你也是值得的。” 青迟刹那间鼻子发酸,心头颤了颤。她在漂泊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不是没有喜欢过人,上一世刻骨铭心而又盲目的爱恋,就像飞蛾扑火一般。食髓知味,她自然懂得将那人捧在心上的滋味。如果她还是白映晓,她也许会放手去爱一场。可是如今宋青迟的身体和自己的灵魂,终究不属于一个时空。 她这只来自异时空的西伯利亚蝴蝶,真的有一日会像濒死之际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间”店主所说的那样,会灵魂崩溃吗?如果会经历痛苦的分别,还不如不要开始。 青迟眼里的光黯淡了几分。她不是没有感觉。 事实上,她对漂泊没有那么抗拒,反而还会有一些心动。但就是这样,才不能轻易开始。 “不用急着拒绝我。”漂泊注意到了青迟的变化,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我只要知道,你不讨厌我就好了。给我时间,如果你还是无法打开心扉……” 青迟感受到了他话语里的迟疑,挑了挑眉:“那你就怎么样?” 漂泊勾起唇角,在那一瞬间,青迟觉得从他身上透出了一束光,漂泊墨色深泓的眸子里闪过了无比的坚毅和自信,“世上还没有我漂泊做不到的事情!” 青迟高高地扬起了唇角。果然,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才是她认识的漂泊。心头一暖,青迟忽然抬起脸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唇:“也许,等你在个人竞技大赛上打败我的时候,可以考虑。”漂泊的眼里一亮,紧紧地抱住了青迟转了一个圈,用醇厚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低笑道:“好,一言为定。” 某郊外的院落里,高高的松竹挡住了这栋白色的建筑,这里静谧地悄无声息。墙上有一个已经褪色的红色十字架,看起来就像一个废弃的医院。 建筑内,一所足足有半面墙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正放着什么。一个身形削弱的人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握了握拳,扶了一下眼镜,眯起了眼睛。 忽而有人敲门。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摇着轮椅进了门,看到了那片显示屏。 戴着金色边框眼镜,皮肤苍白到有些病态的男子猛地咳嗽了几声,轻声道:“X,你来了。”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眼神矍铄,看了一眼显示屏,骂道:“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方遥死死地盯着那个显示屏,身子微微颤了颤。 显示屏里,正放着一个水下宫殿的场景,十分梦幻。在那里面,有一个女猎人和一个黑衣的男牧师,紧紧地抱在一起深吻。甚至,方遥还清楚地看见了青迟脸上露出的表情。那样的温柔、羞怯和薄怒是他从未见过的。甚至可以说,他见到的,永远都是青迟的另一面,那个孤高、桀骜、冷漠又强大的女猎人。 “我又能做什么?以我现在这个身体,怕是什么都做不了。”方遥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上,直到指尖摩擦出了血丝。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你喜欢的就是这个女孩?品味倒还是不错,这个女孩子长得和Eve倒是有些像。” 方遥讽刺一笑,“X不也是没有得到那个她吗?你真的深信你的实验会成功?”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转开了话题:“关于脑波的分析数据有什么结果了吗?我记得你已经做了很久的记录了。不如把这个女孩子的给我看看。” 方遥沉默了一下,从电脑里调出了二月青迟的脑波数据。 “第二版的头盔比我之前预想的性能好了很多,已经能很准确地刺激人的大脑神经了。这完全是基于理论上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创新了。人在做梦的时候,身处梦中为什么会认为一切都是合理和真实的?那是大脑无意识的活动产物,只要合理地刺激这种大脑神经,就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同样,也可以基于这些脑波传达的数据,分析出这个人的大脑状态,甚至是生命状态。”白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方遥传过来的资料,好奇地发出了一声:“咦?” 方遥有些紧张地蹙眉:“怎么了?”中年男人指着某个曲线图:“她很不正常,你看一下她的脑波数据和几万大众的普遍数据,峰谷和峰顶值差距太大,和我们的实验者类似。” 方遥猛地睁大了眼睛,他还从未发现过这一点,有些颤音地问道:“那,她到底是什么情况?”中年男人眯了眯眼,“她……不像是个正常人。这种情况在医学上也很少见,脑波极不稳定,按这个趋势推论,估计会死得很早。除非,你能把她永远留在这个游戏世界。” 方遥沉默:“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无声地离开了。 第229章 有奸情? 往常没有觉得漂泊有什么不对,大概是因为他还没有告白,行为处事小心翼翼,如今看来却是一反常态。青迟忍无可忍地瞪着漂泊:“快给我松手!”漂泊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双手环抱着青迟的腰,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分钟。 不管是青迟的言语怒吼还是以刀威胁都没有效果,漂泊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嘴角却是上扬着,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地“阳光明媚”。青迟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看漂泊这个样子,恐怕不管自己答不答应他都会一直耍赖皮缠着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青迟,谢谢你。”漂泊温柔一叹。青迟踹他一脚,“谢我什么?”漂泊拉着青迟的手坐下来,收敛了眸子里的笑意,整个人变得异常静谧。就在青迟怀疑他要睡着的时候,漂泊缓缓地开口了。 很多年以后,当青迟回忆起那个情景的时候,只觉得那个被阴影覆盖住的男人像是末日黄昏里的祭司,压抑了一段十分黑暗沉重的过往,海萤火虫的萤火之光与他的世界隔绝,而他忽然拥自己入怀,冰冷而压抑的沉重在那一瞬陡然化开。 “我以为我从来不会爱。五岁,母亲因为婚变带我离开了家。” “八岁。母亲死亡。丢掉了工作,患上了严重狂躁症和重度抑郁,犯病的时候她会把我关在柜子里。黑暗和恐惧是我最大的感受。潮湿、鼠疫、肮脏,我在那样的地方活了整整三年,那个叫做父亲的人顾着和情人在一起,没有找过我。” “九岁。他的情人流产,为了家族,他找到了我这个继承人,把我接了回去。” “十二岁,后母买通了街头混混,在路上拦住了我。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是一伙恶劣的**犯。十个人。最后我用刀一个个挑断了他们的手筋。” 漂泊用淡淡的语气说着这些,仿佛是在诉说他人的故事,说起这些的时候,他竟然还在笑,他怎么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