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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坐在了下首,小辈都坐在她前头,于礼并不合宜,不过家人均已落座,念在她大着肚子,身体不适,也就不大讲规矩了。 依宁受宠,她的座位一直是在我的左手边,在她大哥依诚的前头。依诚早习惯了,便无所谓,偶尔还会给妹妹擦嘴擦手,照顾得极周到。 依宁爱吃虾,又爱吃甜食,今儿桌上她爱吃的两样全有,分别是宫爆虾球和奶油蛋糕。我给她夹了一筷子虾球,被她飞快地撇到桌子上,又拿眼角飞快地瞅了我一眼,抱起碗啪嗒嗒几步跑去了小妹身边。 太太一瞪眼:“吃个饭也不消停,还要跑哪去?” 依宁道:“我和小姑坐一块儿。”给小姑夹了一筷子虾球,“小姑,你吃这个。” 说完示威似的扬起下巴,冲我狠狠翻了个白眼。 总不能和自个儿闺女计较,便装作没看见,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小妹身体见好之后,我不再坐以待毙。本想先去上海,可又怕赶不上小妹生产,此事便一拖再拖。倒是刘国卿有一次说:“马上就是依宁生日,小丫头想怎么过?” 没告诉他依宁对我和他之事的排斥,只含糊道:“小丫头长大了,要和同学一起过。” “哦,对,丫头长大了,不是小孩儿了,”刘国卿通情达理,笑眯眯道,“该给她置备些女儿家的物件儿了,给她买条钻石项链如何?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款式,咱这丫头啊,可不好伺候……” “我俩倒是想一块儿去了,”我勉强笑了下,“也不能一气儿给她太多。” “那也不能敷衍过去。”他这样说。 及至依宁生日那天,刘国卿将礼物交给我,礼物有三样,一只手提包,手提包里还有一本俄文,上还夹着一只精致的鸟嘴书签,要我转交。 我不懂俄文,不知是什么。依宁又不理我,只好交代给了太太。 太太也说:“宁宁最近跟你不大对付,我说了她几句,她还哭上了。” 我说道:“那便不要说了。” 太太就真的不再说了。 我发现太太深谙难得糊涂的道理,让人钦佩又艳羡。我若能做到她的十之有一,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小妹的预产期在七月,怀的又是双胎,自是吃力些。我把她送去洋人的医院检查了一番,都说双胎恐是要早产,要我们提前做好准备。 在此之前,我悄没声地去了趟东陵,未打算惊动彭答瑞,便没有带上玉佩,只身前往,意图找到罗琦兆所说的那个大坑。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啦啦啦~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东陵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地界,相较日渐炎热的城区,绿树成荫连绵不绝的山丘着实是避暑纳凉的首选之所。 如此,一路上遇见的游人甚多,多是富家公子小姐结伴游玩,不说春光满袖,但这朝气蓬勃的年轻面庞,倒是能称得上一句“春风满面”了。 纳凉亭被占得满满当当,再往深走便是上山。上山的人便少了,山路不好走,夏季又多蚊虫,一些大型凶猛的野兽也正是膘肥体壮。 我却不怕,大摇大摆入了山林,一路分花拂柳,顺着记忆的路途,来到了那处墓地。许是来的次数多了,这些个前辈也认识了我,不再做扭捏之态,大大方方露出了真面目。 没有带玉佩,就断了和小黄的联系,他们并未感应到我进山,倒是令|计|划方便了许多。 粗粗辨别了方向,有了个大致的路线,向上次依宁掉进去的那个窟窿搜寻。 苍天不负有心人,略调整了几番道路,倒是让老子给摸着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夕照日卷着火烧云的边儿,遥遥挂在天空中,落在身上却有了几丝凉意。那洞口甚好辨认,把依宁救出来后,我和彭答瑞都没有把洞口重新掩盖上,倒是成全了今日的行动。 从地上向里面看去,乌漆麻黑,屁也看不着。上次我下去了,但满心满眼都是依宁,忽略了当时感受,只记得下面阴冷,却不潮湿,似乎是石板路,有人工修筑的痕迹。 光回想也无济于事。我掏出手电筒,调好了光亮,背着背包,牙一咬,心一横,跳了下去。 洞穴不深不浅,正是个恰到好处的深度。双脚触碰到地面,声音清脆,顺着地下暗道传出老远。 我打开手电筒,聚集的光束照青了前方的一小截,再往前又看不到了。摸着墙壁溜根儿走,触手冰凉,氤氲着丝丝的水汽。这里空气似乎是流通的,并没有什么古怪味道。道路很长,万幸没有岔路,渐渐地,黑暗吞噬了空间,侵犯了周身领地,心中打起鼓来,下腹也隐隐发胀,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着,带着谨慎和紧张。 空气慢慢变了味道,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并不浓烈,却挠人心肺。光线中肉眼可见翩翩寥落的灰尘,提灯一瞧,已到了尽头——又或者是一道门? 这是个很奇怪的石头墙壁,中间有一道微不足道的缝隙,看起来好似两块石板拼接在一起,形成了“门”的样式。两块石板上面各有一个对称的凹陷,凹陷平平整整,是个中规中矩的长方形,大约一只手掌大小。我试着去推门,门纹丝不动,上面有没有把手,敲一敲,不知是不是石板太厚,也辨不出后方有没有空间。 后退一步打算记下石门全貌,意外踩上了绳子一样的东西,脚底一个打滑,向后倒去,只听“吱——”的一声惨叫,一团毛乎乎的东西撞在了腿上。 屁股好似裂成了八瓣,尾椎钻心的疼,面上更是龇牙咧嘴,跟破了口的饺子似的,忽闪忽闪。毛团哒哒两步跳上了我的膝盖,定睛一看,竟是只松鼠。 鼠兄并不怕生,却不知道阴森的地底怎会有一只松鼠?鼠兄歪头瞅了我好一会儿,绿豆大芝麻色的眼睛滴溜溜转,这副模样看上去颇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正值思索之际,他跳下膝盖,往前蹦了蹦,便不动了。 我连忙爬起来,手电筒一照,方才被忽略的墙壁下方是掏空的,里面整齐罗列着一排酒坛子! 猛然记起鼠兄的身份,正是我和邹绳祖去老依家墓园祭拜我阿玛时候遇到的那位酒鬼松鼠! 见我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灵性十足地拍了拍于他而言堪称巨物的酒坛子,然后再次看向我。 我蹲下来,一指酒坛子们,问他:“你想喝?” 鼠兄一歪头。 “这都不定几百几千年的酒了,早就喝不了啦!” 鼠兄又拍了下酒坛子。 我觉着蹊跷,半信半疑地站起身,开了个酒坛,上面灰尘并不多,酒封得却严实,费了老鼻子牛劲儿搬开盖子,仅仅扦起一道小缝,酒香便插了翅膀似的飞了满甬道,钻进鼻腔,直冲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