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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惯坏了,不像依诚那样怕我,这只猫肯定是依诚抓的,想养又怕被骂,就撺掇妹妹来跟我说。 依宁道:“爸爸,你看它多可爱呀!它没有爸爸了,多可怜呀。” 小猫也应和似的,叫了几声。 闺女是爹的心头肉,听她软绵绵的腔调,啥脾气都没了,但还是警告说:“你养行,但不能给你大哥养。” 依诚叫道:“爸你偏心眼儿!凭啥我就不能养!” “男不养猫女不养狗,”我瞥他一眼,“咋咋呼呼像什麽样子!” 他气呼呼地:“那明天我再抓一只狗崽子回来!” “你敢!”我呵斥道,“翅膀硬了还敢顶嘴了?撺掇你妹妹跟你养猫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来劲儿了?!” 他干脆扭头跑屋里生闷气去了。 依宁回头看哥哥跑了,过来拽拽我的袖口,稚声道:“爸爸别气,别说哥哥了。” 我摸摸她的小脑袋,找奶娘把她带下去,却听奶娘道:“老爷,有俩叫花子在咱门口跪著,咋叫著都撵不走,您看这……” 我皱眉:“养你们是吃干饭的?给点钱打发走。” “哎呀,给啦,她们不要!就在这跪著,说是要给咱干杂活儿。” 我一听倒乐了,今天这怪事儿多,要饭的不要饭,懂得做工了? 这样想著,吩咐道:“找几个人,随我去看看,谁这麽胆大,敢在老子门口跪著,还赖著不走!” ☆、第九章 待出门一看,门外跪著的正是那对收了我一盘点心的姐弟──亦或是母子? 见有人出来,两人微抬起眼来,隔著铁门栏杆,见到我出来好似很激动,女人赶忙拽拽男孩,跪著往前蹭了两步,雨後湿润的泥土沾满了她们的裤腿,不过本身就贼埋汰就是了。 我挥挥手让人把门打开,走过去,停在离他们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垂下眼皮,不冷不热道:“非要爷亲自请你们走?” 那女人也撂下眼皮不敢瞅我,双手拽著衣角,捏著、拧著,很是紧张,倒是那个男孩,眼睛乌溜溜的在我脸上、身上打转,没什麽紧张、害怕的意思。 我正要打发下人给他们点钱,却见那女人“砰”地一声,额头狠狠砸向地面,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她也不管,只是连连磕头,再抬起头来,额上都渗出了血丝,瞅著端是吓人。 脚边传来一声猫叫,低头看去,依宁瞪著圆溜溜的眼睛,抱著猫崽子,不知是吓著了,还是好奇。 我来不及理那女人,弯腰抱起了闺女,摸著她的後脑勺,按在怀里安抚,那猫儿被挤著难受,扒著我的领口直叫唤,我一皱眉,领口都被猫爪子扒拉松了,但看依宁紧著它的模样,便没把猫崽子提溜下来。 “你怎麽跟来了?” 这句话我问的是依宁,却被那女人听了去,低著头答道:“老爷,您是好人,就可怜可怜我们姐弟,留下我们干点活计,赏口饭吃。” 我说道:“你可知这是什麽地方?我家不缺帮佣,钱你拿著,去什麽店里找活干,你弟弟也能当个学徒。” 她竟掉下泪珠儿,泣涕涟涟,哽咽道:“老爷,要麽您留下我弟弟吧,求求您给我家留下个香火,我家可就剩他一个男人了。” 我有点烦了,不是我不同情她,实在是这种事太多,管不过来。 刚要开口撵人,忽听那男孩道:“老爷,我读过书,能给您伺候笔墨。我姐姐女红好,绣花漂亮,能给小姐绣花包。我们不要工钱,赏我们口剩饭填填肚子就行!” 之前我说过,他们穿的埋汰,但是努力让自己体面些,头发都油腻腻的有了味道,却还是坚持梳整齐,看得出不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孩子。再听那男孩说话甚是得体恳切,不由也疑惑:“看你们也是读书人家的,怎的出来要饭了?” 那女人泣道:“我们是搁哈尔滨来的,爹爹过世不久,亲戚们就来把钱财都分走了,还撵娘和我们姐弟,我们没办法,就想著来抚顺投靠娘舅,存的一点私房钱换了盐,想著到抚顺再卖出去,不然孤儿寡母的,带著钱容易被抢。谁知道……”她哭得更大声了,“在路上,那劫道儿的不抢钱,专抢盐了!” 现下盐一转手,卖的价钱高,劫匪也是有脑子的,脑袋别裤腰里过日子,还不如赚差价。 看姐姐哭的说不出话来,男孩接过话头,继续道:“好不容易快到了抚顺,是我不好,夜里太冷了,娘又生了病,我们看不起,又买不起药,我就半夜聚个火堆,拿以前在外面烧烤用的打火机点了,可一下转了风向,我们的衣服、被褥都烧没了,”说著也哽咽起来,“娘病死了,我们还没到抚顺,刚进了奉天,实在撑不下去了,几乎要绝食。”说著也磕起头来,“老爷您是好人,赏我们吃的,我们就跟过来了……您就当养了两条狗,您让我们做什麽我们就做什麽,我们识字儿,也有力气,会干活,就赏我们口饭吃就行!” 我瞧著心里也不是滋味儿,那女人和我妹妹差不多年岁,那男孩儿和依诚一般大,依诚还因为一只猫跟我闹别扭,人家能为了一口饭做工了,这差距。 见我不说话,那男孩儿希冀的目光逐渐黯淡,也落下泪来。 依宁趴在我耳边细声道:“爸爸,他们真可怜。” 我颠了颠她的小身子,把她抱上来些,问道:“宁宁想让爸爸怎麽办?” 依宁大眼珠子一转,笑道:“让姐姐伺候多多吧。” “多多?” “小猫的名字,”说著炫耀似的把小猫举起来,“我起的!” 猫崽子难受的直踢腿儿,张牙舞爪的,使劲儿叫唤,好家夥,直踹到了我的鼻子。 我有些尴尬,这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猫都比人值钱了。 我把猫崽子塞回她怀里,把她放下来,一拍小屁股,回头对奶娘道:“你先带小姐下去,叫依诚做好功课就去教妹妹写字,”说罢又对那女人道,“你叫什麽?” “回老爷,我们姓佟,我叫翠珠,弟弟叫青竹。” “这名儿到好记,你们姓佟,哪个佟?” “人冬佟,不是立里童。” 我诧异道:“也是满人?” 在我印象里,姓佟的好些也是显贵。 她答道:“爹是满人,娘是汉人。” 我点头道:“你跟著奶娘,照顾小姐。可要伺候好咯!” 其实哪里用得著她伺候,伺候依宁的比伺候我的都多,就是想让她帮著喂喂猫。 她郑重道:“老爷大恩大德,我们姐弟铭记在心,一定会用心伺候好小姐的!” 我又对弟弟道:“你先跟著我,具体活计,我让人看看再说。” 他又磕了个头,方站起来,跟在我後面。 看依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