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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看到自己此时的样子。 细软的手指握着牛角梳,缓慢的穿过发丝,鸠摩性子洒脱,头发也自然是不羁,他已经记不清上次有人给自己梳头是什么时候。 他看着镜子,只能看见那一双微微泛着象牙色的手,在自己发上轻轻晃过。 那双手掌别说握住牛角梳,曾经的它连动都不能动上一下,不过,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鸠摩都没有想到,有一天青司会站在他身后为他梳拢头发。 沉寂的梵心,突然就泛起了一丝涟漪,鸠摩皱皱眉,却依旧看着镜子开口。 “手腕现在还会疼吗?” “有时候会。”青司将牛角梳放下,她的手掌放在鸠摩身后,微微停顿了下,这才取过鸠摩鬓边散落的头发。 她的手指异常细软,纤细的指腹划过头顶的时候只觉一种说不出的体贴温柔。 鸠摩原本一直都在镜中烙铁青司的动作,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最终还是垂下眼去。 “别动!”青司握住鸠摩一绺头发,阻止了他不专心垂头的动作。 “你的头发太过顺滑,你若是再动我就梳不好了。” 鸠摩听得笑出声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说。”就他平时披头散发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梳拢鸠摩头发的手指一顿,“你一直披头散发,是不是因为你压根就不会梳头?” 虽然是询问,可是看着镜子的青司眼中却是一片了然。 “这个……” 鸠摩摸摸鼻子没有出声。 “出家人不打诳语,”青司道,“说实话也没什么丢人的,你身为罗嘉尔王,出身皇族不会梳发很正常。” 就像曾经身为百里郡主的她,走到哪里,都前呼后拥,真正的世家贵女每日担忧的只有今日的钗环配什么衣裙好看,至于梳发,那都是婢女该考虑的事。 青司的意思鸠摩都懂,可是他游历在外,四处行走,好像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会的事,可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对于梳头这件事,他向来不怎么懂。 青司这里没有发冠,亦没有束发的发带,她想了想,却是反手在脑后取下了一根碧玉云芝簪。 女子的发簪向来要比男子的发簪长一些,不过结成发髻也看不大出来。 “你先用这碧玉簪将就一下,等到你见过高佐之后,想来属于你罗嘉尔王的行头,就被送来了。” “不用等到那时候。” 青司话音一落,就见掩着的窗台从后面被人推开,紧接着先前碰到的那三个红衣人鱼贯而入。 领头的是那个绿眼睛的牙柏,身后跟着的两人,却是人人手上都抱了一堆东西。 “狄国副将牙柏见过罗嘉尔王。”牙柏一露面,就对着罗嘉尔跪了下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 鸠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目肃然。 ------------ 422雨夜 “起来吧,这里不是狄国,不需如此多礼。” 鸠摩虽然这样说,牙柏还是将礼行完,青司看了一眼牙柏身后抱着的东西,这应该就是鸠摩本来应该穿着的行头。 既然他们过来了,那她也该离开了,毕竟神女与狄国的王爷走的太近并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就带南凤先离开了,我们等会见。” 鸠摩沉默了片刻,“路上小心。” “我会的,”青司对着鸠摩点点头,与医者一同搀扶着南凤从后门离开了。 等到青司走了,鸠摩这才淡淡的看着牙柏,他目光平淡,却看的牙柏汗如雨下。 虽然罗嘉尔离开狄国已经很多年,可是没有人会忘记,曾经的罗嘉尔王是何等模样。 “属下该死,还请罗嘉尔王赎罪。” 艾草在香炉里燃尽,没有了艾草的遮掩,整间殿内一片血腥。 “更衣……” 牙柏听到这如释重负一般的命令,当即捧着衣服上前。 镶嵌着绿松石与孔雀石的华贵衣衫被牙柏捧着穿在鸠摩身上,镶嵌着海蓝宝的玉履靴一经上身,眼前的鸠摩就于刹那,越发显得华贵逼人。 牙柏捧着镂空雕琢的金冠上前,正欲为鸠摩取下头上的发簪,却见一直闭目的鸠摩,倏忽睁开了眼,有精光闪过那双冰蓝色的瞳孔。 清澈迷人,而又遍布威严杀伐。 不需要任何言语,牙柏已经明白鸠摩的意思。 这位罗嘉尔王拒绝别人碰触他的发簪。 房门推开,穿着红袍的牙柏率先而出,跪在地上,迎接他们的罗嘉尔王。 鸠摩没有言语,在慕容寻恭敬的言语当中,跃上了马匹骏马,无须领路,亦不需要指引,鸠摩骑着马向着眼前的皇城扬尘而去。 日\/光偏西,青司架着马车踏着这夕阳残血一般的霞光,向着她的住处缓步前行,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响动的马蹄声,将袖中的青铜面具,轻轻覆着在面上。 很快,他们就会再见,但是在这之前,她要先去一趟别的地方。 高佐虽然需要梁国,但是却也痛恨梁国,所以,如果青司带着伤重的南凤回去,高佐会毫不犹豫的诛杀于他。 梁王那里但是可以信得过,但是梁王如今对南凤的态度也很微妙,他信不过南凤对梁国的忠心,就像青司信不过他对南凤的父子亲情。 柳卫与季行止不在,青司能想到安置南凤的地方就只有一个。 傍晚还霞光漫天,可只一会这天上就结了云,未过片刻就下起了纷纷细雨。 院门被人拍响,高辰原本正为自己描摹百寿练习书法,那里就听到院门底下的人过来禀报。 听到消息,高辰目光一亮,紧接着就抄起廊下放着的油纸伞,一路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高辰高兴的看着站在廊下避雨的青司。 青司摸了摸高辰被雨水打湿的发心,“你父亲哪,我找他有事。” 雨越来越大,雨点敲击在油纸伞上的声音,沉闷而清悦,水珠结成水线,顺着油纸伞边缘潺潺而下,他站在雨里持伞而立,眉目隽永的样子就像一卷刚刚打开,带着墨香的画卷。 “我有事想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