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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接近二人,那里就见季行止将这简简单单的小计策,给高佐前前后后的说了个透彻。 高佐又不是资质鲁钝,被季行止这么一提点,当即明白。 “亚父的意思是,这梁国的女人可以娶,只是要娶一个不受宠爱的,甚至在南家经常受到委屈的女人,然后用温存小意麻痹与她,让她为我所用?” 高佐说着打量着身旁的季行止,现在他有些敬佩身边这人了。 真不理是被牧野尊为亚父之人。 这头脑确实可以,这样的人才,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就好了,只是天狼国未必愿意放人。 想到这个,高佐半是试探,半是建议道。 “即是要娶人为妃,亚父以为我西周与天狼两国联姻如何?听闻天狼国的央金公主被成为草原明珠,上次即使是匆匆一见,也让人记忆犹新啊。” 季行止听得一抬眼眸,他没想到,这高佐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天狼国的头上。 要娶央金是假,试探自己对天狼国的态度才是真。 躲在暗处的央金,刚一靠近二人,就好巧不巧的听到了高佐的言论, “不知道季大哥会怎么回答,”央金靠在暗处,双手合十,又期待又兴奋的攥紧了手里的马鞭。 “他应该不会同意的吧。” 仿佛是央金的祈祷有了效果,那里季行止确实是拒绝了高佐的提议。 “太子需要安抚梁国,然后麻痹对方,等待致命一击,可是现在的天狼,即使再努力十年,也无法到达昔日梁国的高度。” 季行止分析道,“央金与天狼王虽然是兄妹,可是两人并无十分浓厚的血缘关系,若太子为了防备天狼国日后反水而两国联姻,那现在的央金公主,并不具备联姻的资格与效用。” 贴墙而立的央金默默的舒了一口气,虽然是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可是不管怎么说,季行止都是拒绝了联姻。 那她是不是可以继续奢望,他其实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夜风徐徐吹动央金仿佛跳动一般的火红衣角,那样明亮而炽热的颜色,即使是在暗夜里,也分外显眼。 季行止看的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这人怎么又跑到自己的院里来了? 季行止心里嫌弃,身子却是不动声色的挪了挪,挡住了那抹跳动的红色衣角。 季行止一开始并没多想,只是本能的不想让高佐发现央金的身影,可是当他真这么做了后,他又觉得那里不对劲。 如果他要留在京城,如果央金需要回到天狼,如果……她真的有些喜欢他,那现在就是离别的最好契机。 “当然,”季行止垂着眼睛看着脚下,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贯醇厚冷静的音色里,总让人觉得带了些莫名的残酷意味。 “若是太子喜欢央金,也愿意为了央金毁掉与未来太子建立的深厚情谊,那么即使您向天狼国求娶也没什么,反正不过是一个地位不高的草原明珠,想来天狼王是不会拒绝的。” 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然后被狠狠的摔落成无数块。 央金脸色苍白的攥着马鞭,只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为什么她放在心尖上的季行止会这样说她? 明明,她都不奢望什么了。 高佐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季行止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他面前多了一人。 她的眼眶通红,唇色被咬的苍白,她分明是刚哭过,可是站在那里时,她却是一滴泪都没流,只睁着眼睛固执的看着季行止。 刚刚冷硬起的心脏,突就有些不明就里的酸涩起来,季行止举了举手指,可是理智还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放下。 “你怎么在这里?”季行止看着央金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他也不再多说,只转过身去,想要就此离开央金的视线。 可是央金那里会让他离开。 “亚父,我刚刚听闻太子想要求娶与我,你说实话,你为什么会拒绝他的请求?” 季行止握紧了垂落在袖下的指尖,那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公主既然听到我与太子的谈话,就该清楚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央金听得脸色一白,就连声音都颤了三分,“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季行止垂眼看着脚下的一方地面,他的声音平淡的毫无起伏,就像这满月月色,一般沁凉冰冷。 “季某不知公主为何会这么想,季某可以发誓,我对公主从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说谎!” 央金握着马鞭直直的打断了季行止将要说下去的伤人言论。 “你对我那么好,又那么照顾我,你分明是对我有情的,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 央金声泪俱下的质问这季行止,她眼中蓄满的眼泪,如同伤心决堤的湖水,在她眼角泛滥一片。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总是能将那些伤人的言论,轻而易举的说出口,难道都不在乎对方是不是会听着心痛? 季行止,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 343我以后都不要喜欢你了 看着落泪的央金,季行止暗暗叹了一口气,“公主,你可知道,我已经决定留在京城。” 央金曾想过季行止会拒绝自己,但是她没想到对方会真的拒绝自己,而且是用这样的方式。 “你……真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要离开天狼部落,离开爱戴你的臣民,离开我?” “……季行止,你怎么忍心?” 季行止看着泪如雨下的央金,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哭,上一次还是在两年前,这人知道梅沉雪有心上人而难过的暗自垂泪。 自己觉得这人有些可怜,逐上前安慰开导了几句,谁成想就因为这几句话,他身后就一直一直多了条小尾巴。 ……这一次是他惹哭她了。 央金……对不起。 总想举起拭泪的手指被被人背到身后,月色寂寥,照应着地上相互诀别的两人。 季行止垂着眼,踏着这清冷月色转过身去。 “季行止……” 央金站在那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