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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一只眼睛,收礼人可许一愿,在愿望达到之后才亲手把另一只眼睛画上去。 志厚笑“把它放在会议室,待营业额满一亿时添多只眼睛。” “但望天有眼。” 大家都很开心。 岁承坚忽然问:“克瑶还住在你家,?” “她神出鬼没。”” “对她完全没有意思?” 志厚想起周炯的话来,那聪敏的女子对他的评论很中肯,他永志在心。 “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仍处失恋状态,那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志厚,我已见过成珊的新男友。” 志厚猛地抬起头来,打翻手里咖啡,他连忙取纸来印干。 “志厚。忘记过去,努力将来!” 志厚茫然问:“那是怎样一个人?” “健康、高大、双目炯炯,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肉的智能型,明白吗?” “承坚,恭喜你,越来越粗俗了。” “社会如此,风气如此,你与众不同,你自己吃苦。” “祝贺你带领潮流。” “志厚,尽管拿我出气好了,成珊说那人姓方。是一名工程师,在加拿大有公司,他做中介带队,回流参与三峡工程,听上去都觉英姿飒飒,你说可是?” 承坚用激将法。 “他可知成珊是法医?” “他开玩笑说成珊冰箱里随时放有证物,喏,就搁在牛奶与水果旁边。] 真好胆色。 “今晚有同事生日,不如到梅子酒吧喝一杯。” “我不去那种地方,人叠人,一旦火警,数百具焦尸。” “你说完没有?” “完了。” 志厚双腿发软,完了,已经有新人。 成珊铁起了心,复合再也无望。 他默默忍受打击,自觉心情跌至谷底。 临下班时,一个俏丽的女同事探头进来,她笑容可掬“稍后梅子酒吧见” 做生日的一定是她了。 “几岁了?”志厚脱口问。 “已足二十一岁了”略有感慨,但十分愉快。 “生日快乐。” 他一人逛街,走进珠宝店。售货员立刻迎上来;见他生面,不过像是愿意花钱的样子,立刻推介许多年轻女子用的饰物。 “银手镯耳环都是新货,甚受欢迎,有我们的名牌标志,但售价合理。 志厚笑笑,名大欺客,真会做生意,付了钱,还要替他们把名字背在身上做广告,岂有此理。 他挑了一款银手链。 “真好眼光,以后,小垂饰可一件件加上去。” 志厚忽然想起小理诗。 “我要两份。” “啊。售货员笑了,当然不便多问,立刻去包礼物。 另一位店员走近,“周先生还想看什么?这边是我们的钻婚指环。” 志厚黯然。 他付款离去。 脚步一直走到梅子酒吧。 那地方极受年轻人欢迎,晚晚人山人海,据说他们就是喜欢肩碰肩的感觉,饮品来了,需立刻付钱,以免人多赖账。 志厚看到生辰女,送上礼物,本来想走,她递来一杯苦艾酒。 苦艾,正合志厚心意,一饮而尽,酒到愁肠,起了化学作用,他挤到一个角落坐下,松口气。 这地方令他想起大学附近的酒吧。 他叹口气,正想站起,承坚看见了他,走过来。 “克瑶在那边。” “谁?” “你表妹王克瑶,是你请她来?” “也许,她也听说梅子是个好地方。” 志厚说“我去找她。” 这也是他见一见她的时候了。 周志厚取过承坚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承坚说:“克瑶在那边唱歌。” 那边十来个人客正在大合唱。 几乎人人荒腔走音,大声喧哗,歌不成歌,但胜在热烈高兴,他们跟着电子风琴拍子喊出来。 ————“我的热情 好比一把火 燃烧了整个沙漠” 把尾音拖得老长,非常滑稽,非常忘形。 厚在热情沙漠队伍里寻找王克瑶,却不见伊人。 是,他并没有见过她,不过真的看到,他会认出她,据众人形容,她是一个神情寂寥的美女。 在场有许多豪放的漂亮女郎,但都不是王克瑶。 志厚一边找一边唱,空肚,很快觉得晕陶陶,舒服轻松。 承坚在对面向他喊“喂,志厚,她到洗手间去了。” 志厚又走到女卫生间门口等。 每一个出来的女子都朝他笑。 志厚不介意做一次傻瓜,一边等一边喝。 不知过了多久,罗承坚又叫他:“志厚,克瑶在这里了。” 志厚想朝他走过去,但是力不从心,他愉快地醉倒在地。 没有吐,没有哭,没有闹,只是睡着。 罗承坚叫同事把他抬回家。 他们都觉得周志厚今日好高兴。 志厚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星期天,不用上班。 他左边太阳穴隐隐地痛,这种痛最要命,痛不死你,可是又每一分钟在痛,不能做事,不能思想。 他蹦跳走到厨房,看见一大杯鲜红蓄茄汁。 杯子下有宇条:“不能喝就不要拚命喝,蕃茄汁是鲜榨,混柠檬汁,请一口喝下,可治宿醉,瑶。” 志厚苦笑,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尽。 一旁放着他的外套、领带,以及送给理诗的浅蓝色小小礼盒。 一切都没有失去。 除出周志厚的精魂,仿佛还留在梅子酒吧一边唱热情的沙漠一边喝苦艾酒,那种堕落的地方真不能去。 志厚用手托着头。 他小心翼翼取过字条,把它们都收在一只信封内。 将来,待克瑶五十岁生日,他会把这些字条连同礼物送还给她。 昨晚,如果少喝几杯,便可以看到克瑶。 但是,到了酒吧不喝酒,又为什么。 克瑶就在邻室,想要见她也容易,走到走廊那头,敲敲门,她如果应门,就能见面。 不过,志厚仍不愿无故骚扰她。 志厚把克瑶的便条收好。 结婚前夕,这些珍藏都得放弃的吧,所以老牌王老五都不想再结婚。 志厚淋浴出门。 仍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