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渴(h)
解渴(h)
明明是潮湿闷热的盛夏,酒吧里却放着,好在这里有和公司里一样过量的冷气,柳玥今天的穿着才没有显得不合时宜。 她穿了一件酒红色衬衫,搭配直筒的牛仔裤,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来这里钓男人的,假如她的扣子没有正好开到胸口的话。 柳玥很喜欢顺色的搭配,所以她穿了一双深红色的玛丽珍,点了一杯同色的桑格利亚,酒精顺着舌尖滑入咽喉,带来一阵燥热。 她仿佛没在等人,自顾自地喝着。隔壁桌也是一些下班后来放松的人,大家举杯欢庆周末,衬托得她这里格外冷清。 不过柳玥并不觉得孤单,有一瞬间,她本能地生出一个念头,希望她等的那个人永远也不要出现,她喝完这杯酒就能回去做个好梦。 这个人并没有让她如愿,他在换歌的间隙巧妙地插入了旁边的座位。 好可惜,你错过了一首很好听的歌。柳玥率先开口,打破空气中漂浮的尴尬。 对不起,临时遇到一点事情。蒋志恺低下了头。 柳玥看他嘟着嘴,突然想起情书里那个不善言辞的少年,可惜她早已不是娇羞少女,她摆出自己常用的标准微笑,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有约定时间。 今天我请客吧。蒋志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可我这杯已经付过了诶。她好坏心眼,就喜欢看他难堪的样子。 那下一杯我来。他说得十分认真,完全没有在接她的玩笑。 好啊。柳玥对着吧台发呆,调酒师应该正在调他的酒,感觉到对面的凝视,她装作不经意地咬了咬下嘴唇。 你点了什么呀,你渴吗?要不要先尝尝我的。她把杯子举到他面前,不容他拒绝。 她看着他接过杯子,像喝白水似的喝了几大口,有一滴红色的酒水顺着唇角滑落,滑过下巴,滑过喉结,落入白色的t恤,洇成一片。 她掏出包里的纸巾,起身坐到对面,帮他擦唇角的酒水。 看来你很渴,我还想给你尝尝别的呢。即便知道是在做一些无用功,她还是装作认真的在他紧闭的唇瓣上左右摩擦。 他握住她企图向下移动的手,读出了她眼中的邀请,我想,他欲言又止,算了。 去酒店吗?她完全不给自己也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后路。 嗯,他又犹疑了一会,可以吗? 当然。她拉起他的手,拿起包,踩着节奏轻快地走出酒吧。 她不知道今夜的结局,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今天他点了什么酒了。 她看着他去和酒店前台要了一间大床房,除了递身份证,她全程盯着他,一言不发。 直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立马转身环住他的肩膀,头靠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背上有意无意地轻挠。 我能亲你吗?其实离开酒吧开始,她也有一丝尴尬,但听到他的心跳比她还快,紧张瞬间烟消云散。 柳玥不能接受没有亲吻的性爱,如果只是追求高潮的话,她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更安全便捷。不过,从提出邀请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应该不会拒绝。 他用行动来接受她的要约,手指拂过她的卷发,鼻尖相交,紧接着唇瓣碰在一起。 她闭眼感受他的气息,好在是她很喜欢的味道,清爽又温暖,像海边的柠檬树。 她反客为主把他压倒在床上,没过一会就感觉到累,顺势往旁边倾斜,索性直接倒在床边。对方自然是不肯这样轻易结束的,翻身上来继续吻她。 她感觉他的手几次搭在她的腰带上,迟迟没有解开的动作。 她在唇瓣松开的间隙,问他是不是不会解。 他停住了动作,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吻了她,又或是被她误会,脸涨的通红。 不是,我忘记买避孕套了。如果困窘可以被量化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接近极值。 哈哈你早说啊,我带了。她揉了揉他的脑袋,像在揉一只大狗狗。 等下拿给你,我先去洗个澡。 柳玥起身拿上包包,朝浴室走去。她不仅带了避孕套,还带了旅行装的卸妆护肤,尽管今天是有备而来,但她还是小小地叹了口气,施加给女性的负担不仅仅体现在结婚、生育这些大事上面,而且也体现在每天都要这样消磨精力的小事上。身为男性的他就不用做这些准备,甚至有一瞬间,她产生了一丝担心,万一等会他不洗澡呢。 门被打开了,需要帮忙吗?刚刚被她钉在耻辱柱上的对象,此刻正在门口无辜地望着她。 不用,我还算是有手有脚的独立女性呢。柳玥婉拒。 你看起来很累,让我试试吧。对方没有出去的意思。 柳玥不再拒绝,那行,这个是卸妆膏,要先干手干脸涂在脸上揉开,然后湿手乳化,然后我自己来就好。细致地解释之后,她打开卸妆膏等待对方服务。 蒋志恺先是洗了手,然后用纸巾仔细地擦干净,柳玥感到安心,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那双好看的手在她的脸上温柔地揉搓,想到自己现在眼妆和唇妆晕成一团,一定像个小丑,不禁笑出了声。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今天一直在笑我! 柳玥笑得更开心了,没有不对,而且我哪有一直笑你,我是想到我现在应该很丑才笑的。 明明就有笑。 那就算有吧。柳玥怎么都感觉他是在撒娇。 他用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打着圈,然后轻轻拍了拍柳玥的脸,去洗吧。 洗干净脸,柳玥不紧不慢地涂一层又一层的护肤品,涂完发现他还气鼓鼓地站在一边。 好啦,别生气啦,要不要一起洗?柳玥笑着攀上他的身体的瞬间,产生了一种错位感,他们刚才的对话,像是一对刚在一起不久的小情侣。 柳玥这才反应过来,她从没问过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就贸然约他出来。但现在才问显然是不合时宜的,只能向上帝祈求他没有,如果有,就让上帝给如来佛祖托个话,赶紧渡了这男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浴室,他解开她的腰带的手,比之前麻利了许多。 她在手上涂上沐浴露,假装不小心握住他已经胀大的阴茎,表面上在轻柔地爱抚,实际上在认真仔细的搓洗。 嘶她听见他小声吸气,以为是手法得当让他爽到,于是加快了速度。 我自己来吧。他小心地推开她的手,开始自己清洗。 她仔细盯着他正在清洗的部位,包皮的长度不长不短,正好露出光洁的阴茎头。目光不自觉上移,落在他的马甲线上,看出他平常应该有健身的习惯。 你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感觉怪怪的。他往旁边侧了侧身。 适当地接受一些女性凝视,有益身心健康。她趁机拍了下他的屁股,你们男的屁股真挺翘的。 你干嘛,别动手动脚的。蒋志恺抓住她两只不安分的手。 可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动手动脚嘛。手被控制住,柳玥索性用身体靠上去,胸部贴着他的身体上移。她像沙漠里缺水很久的人,正在寻找一处甘霖,找到两片彼此遥望的湖泊。 她看见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到睫毛上。透过雾气,他湿润的双眼正因情欲而失神。 她吻住他,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看起来并不是毫无经验,在进入她的身体之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工作,将她敏感的神经全部唤醒,接着为自己套上避孕套。 可以吗?他一边嘴上问着,手指一边探了进去。 啊我觉得可以了她其实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距离上次已经有两年多了,对现实中的男性产生性欲,也是很久都没有过的事了。 完全湿润的下体,让他的手指进出毫无障碍,但换成阴茎,还是让她感觉到性爱的真实也就是说,感受到疼痛。 下体被撑开,柳玥微微蹙眉,环住他结实的背,你先别动喔,我要适应一会。 蒋志恺听完动作一僵,轻抚了下她的额头,将她缓缓托起。 她们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站着,他托着她的臀部,抵着墙壁半蹲着。她感觉到对方的辛苦,但她自己现在也很辛苦,根本顾不上别的。 似乎只要她不发出下一个指令,他会陪她站到下个世纪,柳玥半含着泪,挺了挺胸。 密码正确,他将她托得更高,埋首上去。她无法再克制一直压抑住的呻吟,随着他舌尖的动作叫出声来。 她感到水正从她肢体的每一个缝隙中涌出,一切都变得湿润模糊,她像一只脱水的鱼,牢牢缠住他身上可能流出液体的任何部位,低吟着给我,将他包裹到失控,以至于她和他都无法能够阻止他的冲刺,她感觉到失重,好像已经远离地球上的一切,包括认识熟悉的所有一切。回过神来,发现她真的双脚离地挂在他身上。 她喉咙的焚烧感仍没有消散,我想喝水。 他把她放下,扶着避孕套的底部将阴茎抽出来,把避孕套的尾端扎好丢在垃圾桶里。 能走吗。他似乎有要抱她的打算。 当然能。她知道两个人都很累,并不想为他增加负担。 她跟着他走出浴室,简单擦了擦,坐在床边,接过他递来的水,狠狠喝了几大口。 他接回水瓶,把剩下的一饮而尽,吹干头发再睡吧。 等柳玥吹干头发回来,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觉得有些好笑,开了大床房但却完全没用到。她关了灯,掀开被角躺进去。 虽然是冲动的产物,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莫名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