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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自创,你真不赏脸?”左耳打了三个耳洞的女孩儿把一杯彩色鸡尾酒推过来,画着浓郁烟熏妆的脸根本看不清五官,但皱着的眉头再明显不过,“你好歹也跟这儿巴巴瞅我半天了,你当我是免费表演的?” 女孩儿是吧台里的花式调酒师,手法可以,娴熟流畅,凌飞从进来就坐到了吧台旁边,不为别的,店子里的大多数人都跟朋友一起坐沙发,所以吧台人最少。 “我酒品不好。”凌飞掏出两张粉红色领袖拍到吧台,意思是酒我买,但不喝。 女孩儿不乐意了:“我说你是不是男的啊,墨墨迹迹跟个娘们儿似的。” 凌飞囧,他以前觉得自己挺彪悍的,来了异地,时刻记住廖秘书的教诲,好容易平和下来进入崭新的人生境界,结果一个说他宅着长木耳,一个说他墨迹像娘们儿。 喝,还是不喝,这是个问题,凌飞决定交给上帝。 一块钱硬币是个很美好的东西,背面菊花正面1,凌飞决定投到1就喝,投到菊花……就忍了吧。结果弹指神功没到家,一个硬币咕噜噜进了沙发区,不知所踪。 女孩儿从头看到尾,此刻不无鄙视,翻了好几个白眼后才给出金玉良言:“上帝的意思多明显——投个屁!” 凌飞决定相信上帝代言人。 女孩儿调酒过程漂亮,成品也不赖,几款鸡尾酒有的爽口有的辛辣有的说不出具体什么味道,只是既好看又好喝。凌飞连欣赏带品尝几乎把女孩儿拿手的自创都鉴赏个遍,毕竟是酒里泡出来的,他的意见通常很专业,女孩儿也挺兴奋,调完原创又给他调了好多经典款,凌飞毫不吝啬依依给出意见,不知不觉,酒劲儿来了。 12、第 12 章 凌飞喝多的时候通常喜欢笑,且特别粘人。平时本是个话不多略带冷清的人,酒后基本就是全盘大变身。周航曾经总结过,酒前性冷感,酒后性躁狂。凌飞也知道自己这毛病,当然多数是从受害人嘴里拼凑出来的,什么见人就搂,搂了就亲,亲了就想脱衣服之类,反正整体形象跟葫芦娃里的蛇精差不多。不过他有酒后失忆症,所以对此从无罪恶感。 但没有罪恶感,不代表你可以挑战人家男朋友的极限。 被拳头招呼的时候,凌飞的元神还是飞着的。他就知道有人打他,那他能吃亏么,当下以拳还拳就和对方扭到了一起。整个斗殴的惨烈过程就不赘述了,反正他也没记住,隐约有点儿印象,他们好像统统被夜店保安揪出来扔后巷了。 于是凌飞酒劲儿慢慢散掉时,首先看见的是浩瀚星空。 腿上传来阵阵疼痛,好像有人在踹他。 “喂,醒了就起来,别给我装死啊。”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在空旷的后巷格外醒目。 凌飞迷迷糊糊爬起来,看见了一张五颜六色的脸,男人也坐在那儿,跟他平视,身后调酒师姑娘靠墙站着,正摆弄手机。 “刚录像不清晰,你俩再来个合影呗,快。”女孩儿的妆有些花,直接去恐怖片客串都不用造型师的。 男人一脸无语:“我说你还能不能有点儿谱啊,得瑟没头儿了是吧。” 女孩儿凑过来,笑得甜蜜蜜:“我就喜欢你吃醋那样儿。” 男人仰天长叹:“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娘们儿啊!” 凌飞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在看情景喜剧。 “疼不?” “你说呢!” “谁让你上来就动手。” “废话,你被人占便宜了我干看着?” “他不是喝多了嘛。” “我要喝多了去啃别的女……” “老娘阉了你!” “……” 虽然半点不记得,但猜也猜到自己干什么了。凌飞抓抓头,真心实意道歉:“对不住,喝多了。”不光喝多了,亲人家女朋友了,还把人家男朋友打得五颜六色…… 呜,廖秘书,低调真的很难有木有! “得了,我也揍你了,算扯平。”男人烦躁地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 “何况你还给我好几百小费呢,抵了。” “沈丫丫你少说一句能死啊!” “亲爱的你暴走的状态实在帅呆了!” “……” 凌飞觉得这俩人逗极了,虽然一乐脸上就传来丝丝的疼,但他真克制不住。 站起来的男人不算太高,目测也就一七七左右,但很结实,该有的肌肉都有,不夸张,线条比较柔和的那种。年岁看不大准,二十六七八的样子,比自己小。 “土财主你捡什么乐儿呢,傻乎乎的。” 半天凌飞才反应过来沈丫丫这句土财主是叫自己呢,他连忙囧囧地摇头,可不敢说自己正庆幸不喜欢女的呢,要也找了这么一位姑奶奶,他投海的心都有。 晃荡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看表,都下半夜两点了。凌飞有点惊讶,看了眼五颜六色男和沈丫丫,脱口而出:“你俩不会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吧?” “妈的,这不怕给你揍出毛病吗,”男人的表情有点尴尬,“打架的时候倒猛,沾地儿就不动了,谁知道你是睡死还是昏死了。” “再说你这白的就不正常,”沈丫丫补充,“跟贫血似的。” 凌飞窘,常年昼伏夜出加上不规律的夜生活,他那肤色是不太健康,但头回被人当面儿点出来…… “沈丫丫,”女孩儿伸出手,微笑,“你挺有意思的,交个朋友。” 没等凌飞回应,那橄榄枝就被人拍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粗糙的手掌:“沈锐。” “喂!”被挤开的沈丫丫不满了。 “一边儿去。”沈锐理直气壮。 凌飞忙握住男同胞的手,把又一轮战争萌芽扼杀在摇篮里:“凌飞。” 握握手,交朋友,干戈就算化为玉帛了。 不过沈锐,沈丫丫…… “你俩是兄妹?”问完,凌飞都觉得自己有点儿……包子总说的词儿是啥来着,咳,二。 果不其然,沈锐一脑门子黑线,沈丫丫还兴致勃勃解说呢:“我随夫姓。” 再去看沈锐,脸上只剩下一片对社会的绝望。 凌飞悟了,这二位恋爱男女的姓氏纯属巧合。 “对不住,我这人酒品不好,”凌飞真心实意地道歉,不过还有点小咕哝,“喝酒前我可是跟你说过的。” 沈丫丫心领神会,大咧咧一笑:“没事儿,你吻技挺好的,就当过把瘾了。” …… 活了三十多年,凌飞今儿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彪悍。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他还想呢,和沈丫丫那个东北妞儿相比,自己,包括深圳那帮狐朋狗友,按东北话讲,充其量算是没正形儿。彪悍?差着段数呢! 抵达酒店的时候,大堂空无一人,冷清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