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高杨从梦里惊醒,他募地睁眼,后背出了冷汗。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睡容恬静,呼吸浅慢,紧了紧手臂,他贴着她黑发深深地闻。幸好不是梦,幸好是真的。 外面已大亮。他看了眼手机,七点半,不早也不迟,于是决定抱着女人再睡一会。 陈于意睡得很香,一觉睡到自然醒。她迷迷糊糊地睁眼,脸侧是厚实温热的触感,眯着眼抬头,高杨一脸清醒,正安静地看着她。 她又打了个哈欠,眼角分泌出生理泪水,懒洋洋地窝在男人怀里,并不准备起床。 高杨轻拭她的眼角,柔声问:不去上课吗? 陈于意突地一僵,心里咯噔一声,反应了几秒,随后又松了口气说:我今天早上没有课。她闭上眼准备继续睡。 男人微叹了口气,更不想起床了,他想着待会让室友帮忙请个病假。 你也没有课?她慢吞吞地问。 我有,但是不想去了,我让室友帮我请个假。 为什么?你哪不舒服?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就是不想去。他埋在女人颈窝里低低地说了句。 陈于意拿了手机来看,八点十五,现在赶去上课还来得及。她推着男人胸膛,催他:你赶紧起来,有课就去上,别想着逃课。 男人不情不愿的,手臂还伸过来想要抱她:唔意意,就这一次好不好。 她一掌拍掉他的手,肃着脸说:不行,马上给我去上课。 高杨只好慢吞吞地起床穿衣服,慢吞吞地去洗漱。 临走时,他进房间轻声叮嘱她:冰箱里有鸡蛋,也有吐司,还有面条什么的,随你选,你起来了吃一点。 陈于意缩在被窝里,半睡半醒间应了一声。 高杨蹲在床前,亲了亲她,又看了会儿才走。 上午第一节课是微观经济学,高杨踩着铃声到了教室。他从后门进去,坐在了姚进旁边。 昨晚去哪浪了?姚进瞥了他一眼,把书递给他。 回家睡了一晚。他面色如常。 姚进察觉出那么点不同寻常,他转头扫视着他的穿着,黑色裤子,白色衬衫加毛衣,目光上移,突然间惊了一声:卧槽,你脖子上这他妈是什么? 高杨立马捂住那一处吻痕。他刚在家照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紫红色的一块,很显眼,他盯着傻笑了好一会儿。 姚进掰开他的手,扒下衬衫领口瞅了瞅,一脸笃定:这他妈吻痕吧,谁给你种的。 他声音放低了,不可思议地质问:你怎么能背着陈于意在外面乱搞! 周围相熟的同学也一脸八卦地回头。 这当然老子女朋友种的。高杨嫌弃地推开他的手,摸着吻痕笑得一脸荡漾。 姚进忍着恶寒,继续质问:你他妈哪来的女朋友?陈于意呢?你不要了? 操!渣男!他受了颜一的影响,最近也在嗑他俩的cp,现在有点接受不了。 高杨一脸无语,斜着眼睛看他: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姚进愣了半天,才消化掉。 怎怎么可能他结结巴巴地说,不敢置信。 高杨被他的眼神看得更气了,仿佛自己是什么品种低贱的癞蛤蟆一样。 怎么不可能?他撇过头,不再理他,认真地听讲去了。 太太快了吧姚进迫不及待地要和颜一分享这个消息。 颜一蹲在陈于意宿舍门口等她回来,正要望眼欲穿之时,陈于意脚踏春风回来了。 哼哼颜一靠在门口,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干嘛,我微信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她掏出钥匙开门。 哼哼!怪不得穿这么美!瞧瞧,瞧瞧,高杨把持不住了吧?颜一跟在后面兴奋地说。 她从柜子里拿出衣服上床换,边回她:是我没把持住。 颜一从床帘缝里看了一眼便立马捂住了眼睛:my god!oh! no!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什么!! 陈于意低头看了一眼,胸上面基本都是吻痕,腰上、大腿上也散布着一些,脖子上的被她遮了。 颜一高兴地原地转了一圈,欣慰地叹:哦吼!高杨小同志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她穿好下床,惊奇道:你怎么比我都高兴? 如果可以,民政局我都可以现在帮你们搬来! 快说!什么时候请吃饭! 她想了想说:以后吧,才刚在一起,等稳定一点再说。 颜一眼睛滴溜溜地转,又开始八卦:滋味怎么样? 什么滋味怎么样? 别装傻!快说!她恶狠狠的。 陈于意想了想说:挺好。器大,质硬,棍粗,会叫,就是活有点不太好,不过处男嘛,也正常。 颜一显然不满意:就这么简单?! 陈于意斜她一眼:你还想知道什么? 当然具体点啦!过程!过程啦! 她舔了舔嘴唇,轻笑:这能和你说? 高杨下了课就直奔食堂,甩姚进远远的。 操!有老婆就忘了爹!姚进插着腰在后面气呼呼的。 陈于意面前坐着一只讨债鬼。 她吃着套餐饭,头也不抬地说:最后一顿了,你吃饱了就上路。 陈萧咽了口饭,说道:卧槽!无情! D音能少刷点? 哼,姐姐你也不赖嘛。 高杨疾步朝这边走来,他放下书包,往对面看了一眼。 快去打饭,菜要没了。陈于意提醒。 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盒酸奶,然后又朝对面看了一眼,才不急不缓地去打饭。 他谁?陈萧抬了抬下巴,指着她旁边的书包。 陈于意给他书包拉链拉上,回:男朋友。 陈萧脸上的表情变淡。 高杨打了同样的套餐饭回来,他把盘子里的虾肉都夹给她:我让阿姨多给我打了一点。 嗯,你别全给我,你自己不吃吗?她试图阻止。 你不是喜欢吃吗?都给你打的,吃吧。 高杨又去给她接了碗汤,才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真是看不下去了。陈萧端起餐盘起身。 走了,姐姐。 高杨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然后问:他怎么在这? 陈于意吃完了虾肉,又喝了口汤说:欠他的饭,已经还清了。 之前的事他不太好问,于是没说什么,拿了包纸巾出来给她擦嘴。 她喝着酸奶,看着他大口吃饭,想了想,说:就是普通的学弟,你不用放在心上。 男人停了停,说:那他还叫你姐姐,以后不准他叫了。 原来介意的点在这,陈于意笑着逗他:行,不让他叫,那你叫我一声。 他不吭声,几口把饭扒完了,盘子吃得干干净净,然后站起来背着书包对她说:走了,姐姐。 高杨:终于被我吃上天鹅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