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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推着轮椅压过落叶,吱嘎吱嘎吱嘎,我想到了大学的几个瞬间,又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我将他推进了别墅,护工急忙走了过来,想接手我的工作,张晨的手却精准地向后伸,拉住了我的胳膊。他抓得不紧,我知道我能挣脱开。 但我没有尝试去挣,护工神色讪讪地收回了手,我只能继续向前推一推。 “不忙的话,留下来吃饭吧。”张晨轻声提了个建议。 “好。” 或许是因为他抓着我的手在抖,我竟然答应了,在我答应的下一秒,张晨松开了我的胳膊,重新将手搭在了扶手上。 我许久未曾下个厨房,张晨坐在轮椅上有心无力,厨师做好了饭菜端在了桌子上,长长的餐桌我坐在一边,张晨不坐在另一边,反倒坐在了我身侧,我们沉默地吃着饭,并没有说什么话。 等吃过了饭,我还在思考用什么借口离开,张晨却很体贴地递了个借口,他问我:“你是不是工作很忙,要马上走。” 我点了点头,他看起来也没有很难过。我穿上了外套,护工推着张晨送我离开,我已经迈出了别墅的大门,却听见张晨说:“你等一等。” 我转过身看他,我在门外,他在门内,别墅内灯火通明,他的容颜有些虚幻的美,模糊了时间的界限。 他扯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你俯下身来,我帮你弄弄领带。” “不必了吧。” 我冷硬地拒绝,但他像一点也不生气似的,就静静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弯下了腰,说:“你弄吧。” 他的手摸上了我的领带,我的领口一紧踉跄了一步,下一秒他吻上了我的嘴唇,我惊讶地睁大了眼,他的舌头闯进了我的唇里,放肆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我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想将他推开,手下的肉却在微微颤抖,大滴大滴的泪滚出了他的眼眶,他的眼里竟然只有我。 我没再推开他,而是配合地向下弯了些许,手掌拖着他的脑后,叫他少费些力气。 他终于有了终止的迹象,舌头退回的一瞬间,我闯进了他的地盘里,将这该终止的吻换种方式继续下去。 他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却像是忍不住笑似的,我松开了他的嘴唇,我说:“我把车开进来,人不走了。” “随便你,我就在这里,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张晨的嘴唇泛起了一层湿漉漉的红,手指已经攥了起来,却要挤出这一句话来。 “别说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我怕你再哭。” 我转过身出了门,才发觉车子早就不见了,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我接了电话,就听见张晨说:“我让人调了拖车过来,把你的车拖走。” 我哭笑不得,反问他:“你就是不想我今晚走,对不对?” “对啊,你要是走了,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过来了。” “你就没想过,如果不走,看到车不见了,心里会怎么想?” “我以为,你一定会走的。” “……” 该说不亏是张晨么?他总是能猜中我心里最深的秘密。 “所以你说你会回来,我特别高兴,”张晨的声线里带了一丝迫不及待的笑意,“快回来吧,和平哥。” 我攥着手机,转过身,果然看见护工推着张晨,在院落的大门处看着我,我挂断了电话,一步接着一步走向了他的方向。 张晨伸出了手,说:“要抱抱。” 我冷漠地看着他,心里笑眼前这个男人太爱撒娇,但身体的本能越过理智,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我的脚踩在了树叶上,咯吱作响。 张晨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他说:“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怎么这么沉。” “……” 张晨不再说话了,他大概没想到我能这么不解风情。 其实未必是张晨太沉,更大的可能是我也老了,体力不像年轻的小伙子了,现在能把他抱起来,还得多亏了这些年一直好好锻炼身体。 “陈和平?” “怎么?” “我很想很想你。” “哦。” “我很爱很爱你。” “嗯。” “我是不是变丑了?” “对。” “你滚吧。” “不。” 张晨隔着衣服咬了一下我肩膀,很轻,一点也不疼,他偏过头,又用舌头舔我的脖子,我不得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别**。” “我是不是变丑了?” “是。”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止住了脱口而出的是,冷淡地说:“别瞎想。” 他就不再说话了,任凭我将他抱回到卧室里,护工调好了洗脚水,我看着他洗脚。 等护工离开了,他非常自然地说:“你不爱我了。” 第96章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很自然地说:“别瞎说。” “你一定是不爱我了,才嫌弃我变丑了……” “本来就是身体不好,看起来没那么精神了,等身体养好了,就会变得漂漂亮亮了。” “可是陈和平,我现在年纪大了,总会越来越老,越来越丑的,”张晨看起来非常坦然,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比不上外面年轻漂亮的啦。” 我盯着他那张怎么看都比我好看的脸,说:“甭开玩笑了。” 他就不说话了。 我又觉得刚刚说的那句话不太对,补了一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看起来更不高兴了,闭了一会儿眼睛,又问:“你养人了么?” “养什么人?”我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男人,女人,比我好看的人。”张晨越说越轻,说到最后抿了抿嘴唇,意味不明地笑了。 “没有,”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在明白的下一秒,心里不怎么痛快,“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哦,这样。” 张晨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看不出来是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 我有点生气了,压着火不说话,张晨泡了一会儿脚,说:“让护工进来吧。” 我叫了护工,对方麻利地把张晨的脚抬了起来,用毛巾擦干净了,又问张晨要不要去洗手间。 张晨点了点头,护工就推着他过去了,我问了一句:“你怎么坐马桶?” “护工帮我。” 我看了一眼三十多岁的护工,张晨笑着说:“我已经废了,你不用担心了。” 有时候我恨张晨过于敏锐也过于世故,他一点也不会装傻,总要将一些事情点透,譬如我刚刚滋生的怀疑。 护工的关系太过亲密了,而我对张晨的节操,没有一丁点的信心。 张晨很快又被推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