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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护照可能是之前旅游办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以前出过国……” “你想说什么呢?”她打断了我的话,嘴唇艳红似血,“张晨逼迫我与你分开,你却在质问我么?” “我只是想不通,想不通分明几天前你还在同我说,会和我一起考大学,结果说走就走了,”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好到我多年后,还能记起当时的细节,“你走得太急了,像是准备了很久很久。” “我家里人的确有安排我出国,我一直在反对。” “一边反对一边配合去办护照办签证选择学校?” “陈和平,我当年只有十七岁,你让我怎么拒绝我家里人?” 她吼了出来,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抿了一下嘴唇。 “既然你出国这件事不是张晨逼的,你恨他什么?恨他推了一把,让你早下决定?” “他让我同你分手……” “他用什么逼迫你同我分手?” 林丹妮不再说话了,她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泪仿佛永远也淌不尽似的。 她和我记忆中完全不同了,我记忆中的林丹妮是鲜活的,她会靠着树抽一根烟,会揽住我的自行车威胁我载她走,会亲吻我的脸颊对别人说这是我男朋友,连离开的时候都是从容而自在的。 我也与她记忆中完全不同了吧。 我变得自私、冷漠、狡猾,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好人了。 “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这些,一封邮件或者一个电话,完全可以解决问题。” “我只是很想见你,很想、很想见你。” “你想见的是记忆中的陈和平,而不是现在的陈和平,这么多年过去了,相见不如怀念。” 我并非对张晨当年做过的事无动于衷,但我也清楚,张晨就是个人渣,他做出什么的事都不在预料之外,听到林丹妮的控诉,也不觉得十分惊讶。 我当然要和张晨清算这笔账,但并非为了林丹妮,而是为了我自己。 林丹妮当然可怜,但她现在的处境,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她选择了出国,选择了分手,纵使在张晨的逼迫下,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后的二十多年,她杳无音信,又用计让我过来,说出当年的真相。 她的言语中掺杂了水分,并不十分可信,我没有问她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那对她而言也太过残忍。 总归要么是因为她还有那么一点爱着我,要么是因为她十分地恨张晨,我想了想,后者总归要多一点的。 她可能要利用我报复张晨吧,但她怎么知道我有能力报复张晨的,通过李婉婷探听的消息么? 我的大脑在懒散地转动着,并没有花费多少心神,却听见林丹妮说:“你还要继续和张晨在一起么?”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吧。” “他是个人渣,你到现在还爱他么?” “林丹妮,你既然出国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么熟悉我和张晨的事儿呢?” “我同李婉婷聊了一些……” “哦,这样。” 我不是很喜欢别人欺骗我,初恋前女友也不行。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离开了……” “陈和平——”她急促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快死了……”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我说:“你连预留针都舍不得插血管里,就不要装作快死的模样。” 她飞快地低头去看手,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初始只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不少肉,不像是久病的模样,再细看,那针头其实是贴上的,胶水还有点松,摇摇晃晃的。 她的眼泪又滚了下来,我在她又要说出什么话前对她说:“你说说你想我做什么吧,如果不过分,我都帮你做,啊?” 她撕掉了手背上沾的东西,抹了一把脸,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她说:“我想和你结婚。” “为了报复张晨?” 她张了张嘴唇,还是没有说出其他的话语。 我猜她想说,她爱我。 但我也发觉,我刚刚的判断有点失误,她爱的不是一无所有的普通人陈和平,她爱的或许是手握钱权能够轻易报复张晨的陈和平。 我也并不十分难过,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人来人往,人心变幻,那么多熟悉的人都不复当年模样。 “我和张晨还没有离婚,”我轻声地说着拒绝她的话,并不留什么情面,“等我们离婚了,我也不会娶你。” “你……” “林丹妮,”我喊着她的名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我们不是十七岁了。” 十七岁的陈和平,深爱着一个叫林丹妮的女孩。 十七岁的陈和平,和他深爱的女孩在一起。 他在为他们的未来小心翼翼地规划着,他在幻想同他深爱的她组建一个家庭,他没有想过他爱的她已经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偷偷地办好了所有的手续,直到某一天,她对他说,我要离开了,我们分手吧。 我也想将这一切的缘由归功给张晨。 但我偏偏心知肚明,即使没有他,林丹妮还是会走的——因为,她并没有她表现得那样爱我。 她像是找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她拥有着占有欲,或许有些喜欢、有些爱情,但到了选择的时候,我就会被放弃。 我也想假装什么都看不透也看不清,但我并不想配合去演这出戏,我不爱林丹妮,并不希望她与我走入婚姻殿堂,只为让张晨感到悔恨与痛不欲生——那是对我人生的不负责任。 我一言不发地向外走,林丹妮在我的身后冲我吼,中气十足、一如当年—— “陈和平,你有没有爱过我?”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甚至有些可笑。 “我爱过你。” 我在疗养院的前台留下了一张卡,装进信封里,又写着密码是我的生日,叫工作人员转交给林丹妮。 倘若她真的那么喜欢我,当然能够取出钱,倘若她不愿意取出钱,我也做了我能做的了。 除了金钱,我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弥补她的了,尽管我也不认为我有义务要去弥补什么。 我还是幸运的,大多数人会在过得不那么好的时候,遇到光鲜亮丽的前任,会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当年的甜,对比现下的处境,更容易滋生愤懑与不甘。 与林丹妮的见面,算是给我那年的夏天画上了一个终点,也不必偶尔会有所惦念。 我登上了回国的飞机,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各方的工作,秘书递来了一个消息,监狱再次为张晨打了减刑报告,缘由是救助了突发心脏病的狱友。 我一直觉得张晨是个太过命硬的男人,他运气总是很好,手段也足够,譬如我以为他会再呆上一段时间,毕竟最近实在没有什么立功的机会给他,但老天仿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