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醉酒
第七章 醉酒
温思缪半靠着吧椅,手肘撑在台面上,一手托腮一手晃着酒杯,和程芊芊讲述她在这一个多礼拜在恒洋遇到的事情。 我就是觉得很不适,公司里的人对我都怪怪的,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她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程芊芊打趣她:你是大小姐下凡,他们对你敬而远之的也不奇怪。 好啊,连你也要来挖苦我。温思缪说着就要去掐对方的腰。 程芊芊一边躲一边拿起吧台上的whiskey往对方的杯子里倒,多喝点吧你,让酒精麻痹你爱乱想的大脑。 温思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不死心地问她:那个梁铮,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程芊芊摇了摇头:我和他接触不多,只能说他在工作上很严谨,而且很拼,害我这周平白无故加了很多班。 看着温思缪一脸困惑的样子,又继续开口道:你可能真的想太多了,那件事说不定真的就是个巧合。 温思缪听得将信将疑,刚准备说话,程芊芊的手机响了。 真是魔鬼老板啊,一周的工作量要压缩成三天,又要效率又要质量。程芊芊接完电话后愤愤地说,拿起外套和皮包,低声骂了句脏话后离开了。 温思缪此刻觉得梁铮十分晦气,难得的和朋友放松的机会硬生生让他给搅了,气得想打电话骂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没这个立场,毕竟他是在帮自家公司干活。这么一分析自己简直要内伤。 她手撑着脑袋,一杯接一杯地喝。忽然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过头,对上一张陌生的人脸。男人搭讪她:美女,一起喝点呗。温思缪顿时心生烦躁,但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正当她为难该怎么礼貌地让他离开时,对方忽然笑了,指着她另一侧对她说道:旁边是我朋友,你有空就来找我们玩,我们就坐在那儿。说完指了指酒吧东南方向的一个角落。屋内灯光昏暗,温思缪这才注意到她另一边也坐了个人。她笑着对对方点了点头,没想到那两个男人很知趣地就离开了。 室内的音乐旋律舒缓而低沉,温思缪听得心里更闷了,她拿起台面上的whiskey,把剩下的酒都倒在杯子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人一喝多,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之前脑子里一团乱麻,想要理出个头绪却怎么也理不清,现在混杂的思绪已经消失不见,想要整理的那团乱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钝钝的,感觉转不过来。大脑思考的速度变慢,但是身体的感受却变得更敏锐了。温思缪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像漫步在云端,一切知觉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推开酒吧大门,抬头对上的正是那张让她感到困扰的脸。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梁铮一手扶起走得颤颤巍巍的温思缪,让她半靠着自己,皱起眉头开口道:温思缪,你喝了多少? 温思缪,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她忍不住笑了,伸手去捏梁铮的鼻梁,有没有人说过你的鼻子直挺得可以滑滑梯。 梁铮看了她一眼,没回答,露出了一个确认对方已经不省人事的眼神。 温思缪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挣脱了他的手臂,踉踉跄跄地站稳,然后指着对方的鼻子,厉声质问道:梁铮,你怎么在这儿?你又向芊芊打听我? 眼看着面前的人又要跌倒,梁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来找你拿回我的外套,你是不打算还给我了吗? 温思缪闻言又高兴起来:你说你为啥老在我眼前晃,说了我就还给你。 梁铮没接她的话,搂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说:你喝成这样,我送你回家。 头靠在副驾驶座位上,望着车边的路灯,一盏一盏地划过,温思缪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非常乖巧。但没过多久,她就感觉燥热异常,脱了外套,用手掀开衣领,感觉呼吸畅快了些,却依旧不解热,胸闷闷的,好像有一团火在烧。她又伸手解了内衣扣,把内衣从身上扯了下来。嘴里还在嘟囔:总算舒服了。 梁铮正开着车,看到对方拎着内衣,愣了愣神,关掉了车内空调的制热开关。 温思缪消停了不到三分钟,又不停地念叨:好热好闷啊,放我下车,我要下车。 梁铮看了眼她,没说话,就近停了车。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半身凑了进去,碰了碰对方的脸。温思缪睁开眼睛看着他,梁铮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他说:你把手搭我脖子上,我抱你去车后座睡。 温思缪听话地张开了双手,整个身体迎了上去。 梁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清香,对着他结实的胸膛,她的乳尖硬了,一晃一晃的,撞在他的胸口上。温思缪恍惚得以为又回到了他们在曼城的那一夜。 那晚他们从浴室干到床上,又从床上滚到地毯上,一个是无尽的索取,一个是放肆的发泄。 怎么自己又梦到梁铮了? 分不清楚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知道自己此刻身下空虚,想要对方狠狠地蹂躏她,大力地入侵她,疯狂地占有她。 就在梁铮准备把她放下的那一刻,她绕在对方脖子上的手用力往下压了压,然后直起半个身子,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梁铮没有张嘴,温思缪就着他的唇胡乱地啃咬,时不时用舌头轻轻舔舐,趁着他嘴唇微张的时候,把舌头伸了进去。两个人的舌头互相交缠、吮吸,吻得难舍难分。得到回应后,她满意地松开了缠着的双手,一手抱着对方的上半身,一手摸索着往他身下探去。 刚触碰到他的下半身,手就被按住了。梁铮一手推开温思缪,一手按住她作乱的手,猛得开口道:温思缪,醒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突然被打断,温思缪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欲求不满的样子写在脸上,她懒懒地开口:我知道呀,我想你肏我。说着挣脱了被按住的手又往对方身下摸,梁铮一边躲开一边按住她上半身,脖子上的青筋若影若现,他闷闷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肏你。 温思缪听完一脸不耐烦,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能,你都硬了,我就要你插进来。说完又作势去摸他。 梁铮抓住了她乱动的双臂,费了很大力气,用一只手把它们反剪在她背后。 温思缪气得涨红了脸,疯狂挣扎,一边挣扎一边用脚乱踢:你放开我,你不愿意碰我,我自己玩总可以吧。 梁铮闻言默默松开了手。手一得空,她就往自己的下半身探去,掀开裙子刚要摸到自己的那一刻,又被他按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对方一脸严肃地问道:你除了喝酒还吃什么了,有没有喝别人递过来的东西? 温思缪愣住了,抬起头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我没喝别人给的。 目光交错,梁铮思索了一番,开口道:要不要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倚在他的怀里喝了点水,温思缪感觉自己好受了些。梁铮把车开得飞快,她头靠在后座椅背上,吹着冷风,脑子昏昏沉沉的。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做完一系列检查,洗了胃又挂了水,出医院时快凌晨三点,在回去的路上,温思缪困得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是在梁铮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