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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焚情的女儿可能性很大呀。 苦笑着,他摇摇脑袋,道:“非也,你不是我姐姐的孩子,你娘只是个普通妇人,生下你就难产死了。”他说的很轻巧,好像在说天气一样。 原来是无名小卒,倒也符合我的炮灰身份。 “你说我是被焚情抱来涅槃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被勾起好奇心,于是问。 长吐一口气,摇摇头,伤情望我,与我说:“说来话长。” “没关系,长夜漫漫,我有的是时间。”我双手托腮,答。 尽管看上去比我小,他毕竟也是快四十的人了,伤情在黑暗中轻咳两声,娓娓说道:“这还得从涅槃的创派的时候说起,涅槃创派之人是名女子,叫做墨非离,原本是韩家当家韩鹰的恋人。” 墨非离……韩鹰,恋人!? 什么鬼? 我强忍着好奇,继续听他说下去:“不知何事,两人闹了别扭,墨非离便离开了,创立了涅槃组织,没多久听闻韩鹰另娶他人,她索性让涅槃里的人都改了名字,目的是为了忘情绝爱,后来她更是负气与他人生下了两名孩子,就是我和我姐姐,是的,墨非离,是我娘。” “啊?”这剧情,可以。 “那时候涅槃根基不稳,发生了好几次内斗,结果我娘死了,临死前将我和我姐姐托付给韩家,韩老爷,也是韩鹰收留了我们,让我们化名为王非,王离,并且把我们抚养长大。到后来,他夺回了涅槃,成为背后的主人,然而或许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或许是心里还想着我娘,所以他便让大家尊称涅槃的主人为墨非离。” 原来如此,这名字是这么来的。 我觉得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韩老爷子跟韩泽卿一样,都是口不对心的人,嘴里说着讨厌,可是做的事完全不一样。 这边,伤情仍在继续,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空,陷入回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张口,轻轻说道:“我和姐姐被韩家收养,与韩鹰的儿子韩皓之从小一起长大,韩皓之一直喜欢我姐姐,韩鹰也有意撮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姐为了避开韩皓之,自愿继承我娘的衣钵成为涅槃首领,韩老爷尊重她的选择,另行安排了韩皓之的亲事。韩皓之自然不同意,追到涅槃天天纠缠我姐,韩老爷见状,斥责了韩皓之,可也心疼自己的儿子,于是他让韩皓之成为新任的主人,希望能与我姐姐多相处,促进感情。” “不曾想在一次任务中,我姐姐遇见了段瑾,两人一见钟情,姐姐便离开涅槃,与他结成夫妻。可这一举动,激怒了韩皓之,他发疯似的针对段瑾,甚至派人陷害,最终杀了他全家,只留下我姐姐。当时我姐姐被韩皓之抓住,用尽刑罚和□□,我姐宁死不从,她什么都不怕,只害怕她与段瑾孩子会被杀,所以提前换了个女娃娃当做自己的孩子,而那个女娃娃也就是你。” 呃,敢情这是狸猫换太子呢? 说道这,他看我两眼,“当时,韩皓之因为憎恨的确下手要烧死你,不过你命大,被年幼的韩泽卿当玩具抱了出来,他那小子也是倔脾气,被韩皓之打骂却死也不肯撒手,后来,我姐趁乱逃走,没过多久便死了,而得知我姐姐的死讯,韩皓之也随即自尽而亡了。” 伤情一口气说完,他望着我,许久,默默说:“然后,你便被安排进了涅槃,韩老爷因为伤心,所以给你取名无情。” 我满脸黑线,原来这原主从小就是个炮灰命。 这么想来,韩鹰讨厌我是有理有据,而我和韩泽卿,真是孽缘。 每一次,我快要翘辫子的时候,都是韩泽卿拉我一把的。 他到底是我的福星,还是灾星呢? “直到很久前,除了我,大家都不知道你身份的秘密,直到绝情看见了段飞的剑。”伤情说着,认真看过来,“为了段飞,我希望你留在韩泽卿身边,韩老爷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他虽然讨厌你,可也想你与韩泽卿在一起。” “所以你要牺牲我,生怕韩家找段飞的麻烦?”我看过去,问。 “没错。” 我觉得可笑,我这只狸猫从一出生就差点成为太子的替死鬼,他老人家利用完我,随意给个金簪子打发,然后抱得美人归,我就得为了保护他,被人安排跟别人过日子,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愿意待在韩泽卿身边,那也是我自己的意识,跟段飞一点关系没有。 睡到第二天清晨,睁开眼,发现韩泽卿躺我旁边睡着了,我愣住,不由伸手戳醒他:“喂喂喂。” 揉揉眼睛,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冲我说:“你干嘛呢。” “我还想问你躺我床干嘛,下去。”我推他。 “这里是我家,我爱躺哪儿躺哪儿,我又没碰你,你急什么。”不高兴我推他,韩泽卿撇嘴说,但是还是不甘不愿爬了下去,他倒有理由了? “怎么回来了。”我问他。 “五日后,林中堂要成亲。”他说完,直直看我。 我眨眼,歪头说:“然后?”关我屁事? “我带你去观礼。”他凑过来,深邃的眼珠看了我两眼,随后说,“让你死了心。” 拜托,我对林中堂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带我去干嘛? “我不去。”我拒绝。 “不行,必须跟我去。”他自顾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蹙起额头,“待会儿洗漱好了我再带你去买身衣裳,你这模样太难看了,到时候丢我人。”说完他就安排出门的事情,我根本没有机会拒绝,我一个伤重病患不好好待在家休养生息,硬是要带我上街,除了他也是没谁了。 不情不愿被他拽出门,来到城里的最大织布坊挑了好几块料子做衣服,然后又去了珍宝斋,愣是恨不得把所有的珠钗都□□脑袋上,看着铜镜里花里胡哨的我,我简直怀疑韩泽卿的审美有问题! 他不是故意让我变得滑稽可笑吧? 我有些生气,趁他去结账,我恼火地把脑袋上的簪子一个个取下来,到旁边捋头发,而这时旁边有人拿起我放下的一枚翠玉珠钗,问老板道:“老板,请问这多少钱。” 声音很熟悉,我扭过头,不就是赵如是? 我望着白衣出尘的她,又看了看铜镜里俗不可耐的自己,想起那晚她与段飞的对话,我背过身,不希望她看到我。 老板殷勤又抱歉地搓手回答:“对不起,赵小姐,这只珠钗已经被人买走了。” “被谁买走了,莫非又是赵芝儿?”赵如是似乎很生气,脸上露出一丝怒意,缓缓将珠钗放下。 “是这位小姐买了。”老板好死不死看向我。 赵如是顺势望过来,她怔了怔,竟然认出我了,唤道:“小花?” 没办法,我只能回头,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