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出逃大牢
尝试出逃大牢
小春和王悠悠被关进东厂的大牢已经有接近一个小时了,在被关押的这一个小时内以及被押送的路上,她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逃脱方法。 先是一路上小春一直在寻找暴力出逃的时机,可秦淳带出来的亲信锦衣卫都是个顶个的高手。经过小春的细致考虑,她认为,单对单或许还有胜算,单对多可能刚动手就被砍死了,况且她的软剑已经在被捕的时候被没收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蹲大牢去吧。 再是被关进大牢后,王悠悠一直试图利用金钱的魅力蛊惑负责看守大牢的锦衣卫。 大哥,你只需要假装被我们二人打晕了就可以了。王悠悠耐心的劝说着看守的两个锦衣卫,已经足足一个小时,等我出去之后,必有重谢,让你香车美女应有尽有。 你不用担心后路的问题,我可以出钱让你移居到大月国去。 还可以在大月国为你们置办房产。 为什么这个蠢女人在外面的时候脑子笨得要死,被关进大牢之后就突然懂得人情世故,甚至还会行贿了啊,而且还这么熟练!小春腹诽。 起初锦衣卫并不搭理王悠悠,后来被磨的烦了,便也回了几句话:妹子,不是我不心动,说真的,哪个锦衣卫也受不了这样的考验。只不过你俩不是哪个大头兵抓的,而是督公亲自下令抓的,我们实在没法给你俩行方便。 王悠悠见劝说不动,就放弃了行贿的想法,拍拍屁股坐到牢房角落的草席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后侧身躺下,并闭上了眼。 你这就睡了?小春用手指戳了戳王悠悠的胳膊,你难道不着急吗?再努力一下下呀! 王悠悠的头脑相较正常人而言比较混沌,如果不保持长时间休息,就会失去思考能力。 因此王悠悠的处事原则之一:遇到困难睡大觉。 在努力睡觉了。才刚躺下,王悠悠就变成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午安。 不是让你努力睡觉!多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春内心哀嚎,转念一想,她那么有钱,说不定到时候给秦淳进献点金银财宝就会被放出去了,可自己呢,穷的叮当响,我不死谁死。 想到这里,小春长叹一口气,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还好自己足智多谋,在被抓出鸿宾楼的时候手疾眼快顺走了大堂里的一根筷子。 今天,我!小春!就要用这根筷子,掘地三尺挖地道出去!小春在心中给自己打了几遍鸡血,坐地开挖。 一直挖到天色转黑的时候,筷子不堪重任断成了两节,挖的愈发费力,小春也感到身心俱疲。她看了看此刻还在睡觉的王悠悠,突然就自以为理解了她的做法。 也是,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如死前最后再睡个好觉吧。小春一头扎到草席上,开始做最后的美梦,她坚定不移的认为秦淳一定会砍了她,因为她认为京城里的大官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当负责给犯人送伙食的狱卒来送晚饭时,昏暗的小牢房之中,只见二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其中一人甚至还在打呼噜。 这俩人今天刚被关进来,还挺淡定的,狱卒迷惑皱眉,干咳了两声,当当的敲了敲铁栅栏:开饭了! 连喊了好几声,王悠悠还是不醒,最后还是已经被吵醒的小春把她晃了好几下,睡梦中的王悠悠才悠悠转醒。 狱卒:我还以为她死了呢。 啊王悠悠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宽大的袖子顺着小臂滑下,王悠悠无意间发现在自己小臂麦色的皮肤上,有一句大月语纹成的话。 王悠悠的记忆力十分差劲,差劲到了会毫无征兆地就失去部分记忆的程度,由于自己的记忆十分不稳定,因此她把她最重要的东西和一些绝对不能忘记的事情纹在了身上。 比如说,复仇是王悠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所以她按照大月的宗教习俗将它以水滴的形状纹在脸上,以确保自己可以永远不会因失忆而将其遗忘,尽管她并不信仰那个宗教,连那个教派神明的名字都记不清。 王悠悠的处事原则之二:永远相信身上的话。 她的胳膊上纹着:遇到困难时,向当地官员出示金令牌。 她不记得这句话是何时何地被纹在自己的胳膊上,但她会永远遵从纹身的指示,接纳纹身带给她的建议。 什么金令牌?说实在的,王悠悠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摸了摸身上,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内部,在胸膛处的确挂着一个薄薄的矩形牌子。她轻拉脖子上的线,拉出这块牌子定睛一看,正是金色的,上面用大月语刻着一个人名:加拉瓦巴塔,令牌的右下角刻有编号。 巴塔是大月王族的姓氏,但是加拉瓦这是谁啊?好像和我挺熟的,王悠悠努力回想了几秒,但脑子中空空如也,难道是我自己? 不过既然身上纹了这句话,那就是有效的解决方法。 狱卒再次当当用力敲了几下铁栅栏,骂骂咧咧的催促王悠悠:别他妈在那傻坐了,赶紧爬起来吃!吃完我还得收盘子。 而小春此时已经吃完一半了,她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打小算盘,新的挖地工具出现了,一会儿盘子得藏起来。 我或许有了一个脱离险境的办法,但需要你配合我。王悠悠蹲到小春身侧,悄声说道:你且说你是我的侍女,凶一点。 还没等小春开口询问具体细节,王悠悠就已经带着十足傲慢的口气向狱卒开口,开始自顾自的讲话。 我乃大月的公主。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 自大月初来东土。 这确实是真的。 今日游览京城,只带了一名侍女,不曾想竟被你们误捕,你速去通报这里的主管官员。 王悠悠手持的金令牌在黑暗中反射出一道微弱的光亮,这狱卒只是个负责送饭的打工人,之前从没遇见过这等突发情况,一时之间在原地有些发愣。 王悠悠天生说话一板一眼,假话也说的一本正经,小春仅仅认识她一天,也分不清这话是真是假,还以为她真是来京城度假的大月公主,当场狐假虎威起来。 公主让我凶一点那我就小春突然暴起,将手中的盘子狠狠的摔在牢门上,拍了个粉碎,目眦欲裂地瞪着狱卒:东土人就是没素质啊,竟敢把我们公主抓到这里!赶紧把你们老大叫来!否则 王悠悠接过话来:否则,让你人头落地。 狱卒虽被她俩突如其来的胡闹吓了一跳,但见二人貌似汉人,虽然王悠悠确实皮肤有点儿黑,但狱卒的内心到底还是有些狐疑,恰巧今夜在牢房当值的锦衣卫中有一人曾在大月使者来访期间参与过使者的安保工作,便将此人叫来,看看她们是在做戏还是确有其事。 那位锦衣卫在参加安保工作时,耳濡目染学了几句大月语,便考了考王悠悠桌子凳子用大月语怎么说?太阳月亮怎么说?我饿了又怎么说?之类的问题,发现王悠悠确实会说大月语,便觉得此事兴许有几分真。 汉人女子学习大月语的,几乎没有,虽说未必是那里的公主,她极大可能不是装作大月人的汉人。此锦衣卫和周围当值的同僚商议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上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