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历史小说 - 八零大佬的小媳妇在线阅读 - 第119节

第119节

    “赏杯咖啡吧,不然我得开着车睡着。”

    “还好意思说?”雁临笑着转身,“马上。”

    徐东北抱着心心坐到沙发上,和四位长辈闲话家常,直到喝完咖啡,才把心心交给祖父,带着不舍道别,“明天就再来看你。”

    雁临提醒女儿,“跟伯伯说新年好。”

    “新年好。”心心仰脸看着徐东北。

    “新年好。”徐东北揉了揉她的小脸儿,摆了摆手,步调闲散地出门。

    雁临送他到车前。

    徐东北坐到驾驶座,发动引擎,放下车窗,“有什么新年愿望?”

    “希望你照顾好自己。”雁临说。

    徐东北凝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启动车子前,说:“雁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雁临望着他的车子徐徐开出院门,记起结婚之前,他送唱片机到家属楼那次,离开时对她说的,也是刚刚那句话。

    转身时,她挠了挠下巴颏儿,心说那只懒猫怎么还没把他收服?她的新年愿望,其实是有个人能陪在他身边,和他相互照顾、陪伴。

    第87章 安稳的幸福

    初五开始, 雁临和部分同事投入到工作之中。

    雁临和徐东北核对所有作品的设计及成品,再次敲定时装秀每个环节。

    夏羽和李梦负责联系所有参与人员,再三确认他们可以在初八当日准时出现, 并迅速派发宾客邀请函。此外就是提供配饰的合作方, 要求他们提供的饰品准时到位。

    时装秀场地设在本市电视台, 初八所有人员在预定的宾馆聚齐,随后三天是彩排时间。

    第一场秀, 是雁临和徐东北的共同专场, 她负责女装新品, 他负责男装新品。

    这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做星雅专场,徐东北除了肯提供女童装, 根本不参与;要做他的男装专场,他又直接拒绝。

    遇到这么个事业伙伴, 雁临很多时候都要与他各退一步。

    早早开工上班, 只是预防万一而已,其实准备得已经很充分, 在初八之前,工作节奏是劳逸结合。

    初六那天中午,夏羽和乔朗约好一起吃饭, 雁临和李梦却落了单。雁临那边,一家人带着心心去了秦淮和秋雁薇那边,被留下吃午饭;江烜着手买地皮盖房的事, 中午要和几个懂行的人边吃边谈。

    于是, 雁临和李梦一致决定, 到酒店犒劳自己吃点儿好的。

    开车去往酒店的路上,雁临发现, 县城中心的店铺都已开张营业。

    经过一家唱片店的时候,李梦说:“临临,停一下。”

    “要买磁带还是什么?”雁临停下车,拿起手袋。

    “买不买都可以,带你去见个人。”

    雁临扬了扬眉,“你要是偷摸着看上别人,别说江烜,我就不饶你。”

    李梦笑着给了她一把大白兔奶糖,“快堵上你的嘴吧,我是那种人吗?”

    雁临把糖揣进衣袋,剥了一颗含入口中,这才与李梦走进店里。未到店中,就已听到旋律优美的流行音乐。

    因为这也曾经是夏羽考虑过的行业,雁临不免仔细打量。

    这间唱片店空间很宽敞,一个个陈列架上,放着琳琅满目的磁带cd,范围囊括大陆港澳台和欧美,另有专设的柜台,摆放着样式价格不同的cd机。

    而在店里中心的位置,陈列架是一人来高的原木书架,上面陈列着关乎各类音乐、歌手的书籍杂志海报。

    雁临得承认,店主做得像模像样的,花费的心思实在不少。

    她先找了本感兴趣的杂志,走马观花地翻了一遍,然后放回原处,挑选了几张cd。

    李梦只是应付事,随手拿了两盒磁带。

    两人一起到收银台付账。

    原本在看书的女郎放下书,站起身,拿过纸袋,把物品收起来的期间报出价格,声音清越。

    雁临把李梦的磁带也递过去,“算一起。”

    “好。”女郎看向雁临,一笑,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雁临回以一笑的同时,感觉对方非常漂亮,尤其那双眼睛,分外勾人,似是氤氲着雾气,要留心探究,才能看出她情绪。

    至于女郎给人的感觉,是慵懒与冷漠兼具,两种特质都似与生俱来。

    像是一些猫咪的性格。

    懒猫——雁临心绪一个跳转,忽然猜出她是谁了。

    这就是与徐东北来往超过一个月的女子,也就是方雅曾经说过的,像是慵懒的猫的人。

    不动声色地结账,回到车上,雁临忍不住求证:“是不是徐东北目前来往的人?”

    “这都猜得出?”李梦不知前因,目露钦佩,“是不是感觉跟徐总很般配?”

    “反正两个人都很出色。”雁临可没底气说,徐东北那狗脾气配得上那女郎,“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李梦这才解释:“过年之前,跟我助理在外面喝茶吃东西的时候,见过她和徐东北两次,恰好助理认识她。叫黎恩和,家里是那种很富裕的书香门第,本人是高等院校高材生,工作期间的表现特别出色,她回来做个体户,本地认识的人都挺意外的。”

    “表现好是一回事,工作有没有成就感是另一回事。”雁临启动车子。

    “也对。”李梦说,“陈素影因为在北京,能时不时跟同学聚聚,她跟我通话时就说过,有的同学找的工作听起来特光鲜体面,但本人做着并没什么热情。”

    雁临点了点头,“素影今年回家过年了吧?”

    “回了,”李梦很为老同学开心,“今年她拿到的分红不少,算是衣锦还乡。说起来,她是真喜欢投资这一行,给公司创的利润很客观。”

    “你也不差。”雁临笑着看朋友一眼。

    “那是,我和素影可都跟你一样,名牌大学高材生。”

    雁临一乐。

    吃完饭回到公司,徐东北已经等在她的办公室。

    两个人逐一查看模特的资料、照片,初步决定谁届时穿哪套时装。

    雁临跟徐东北商量:“这次要是成功,到五月再做个夏季新品秀,捎带着出一组婚纱,你觉得呢?”

    “婚纱明明是重头戏,偏说捎带着。”徐东北笑着吐槽一句,“需要我做什么?”

    “我出婚纱,你得出新郎礼服。”

    “你自己又不是不行。”

    “不如合作的效果好。”雁临说,“我要是一组一组的设计,想法太主观,要是给你婚纱线稿之后,你设计出的男士礼服更相称。反过来也一样,你给我男士礼服的线稿,我能想到最相称的婚纱。”

    徐东北打趣她:“原来你脑子里也有更相称这个概念,我一直以为,秋雁临在时装界目中无人,除了自个儿,谁的作品都瞧不上。”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雁临坚决否认,“我从来没有骄傲的毛病,从没翘过尾巴。”

    “别人的骄傲在言行上,你的骄傲在心里。现在你有翘尾巴的本钱,不用那么虚伪了。”

    “你才虚伪呢。”雁临横他一眼,“我那叫含蓄、内敛,要是也跟你似的,圈子里的人早被咱俩得罪尽了。”

    徐东北笑开来,“得了得了,答应你,下次继续合作。”

    雁临满意地笑了,“到秋装新品,就是你自个儿的舞台了,到时候我只管帮你监督流程。”

    “第一场还没办,你就已经想到了第三场,幸好我不是你员工,不然早被压得撂挑子不干了。”

    “我对同事可不这样,对你就得这样,万一您老人家又要放大假,又用我上学四年说事儿,我跟谁说理去?”

    “放大假就只能给心心打电话了,我可舍不得。”徐东北说到心心,就对手边的事没了兴趣,放下手中的资料,“我去你家找修远和心心,你自个儿看俊男美女吧。”

    “……没个预设的概念和顺序怎么行?”雁临不满。

    “男装没你那么多事儿,模特老老实实做衣服架子就成。”徐东北喝完杯里的咖啡,起身穿上外套,“当然,你要是好心一回,替我把那些无聊的环节完成,我会很感谢你。”

    “无聊的环节?”雁临拿起手边一张作废的纸张,揉成团扔到他身上,“当心我以后跟心心说你坏话。”

    “只要你好意思破坏良好的家教。”徐东北不以为意,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把糖,“秋总慢慢工作,乖乖吃糖,我走了。”

    “滚吧你。”雁临又气又笑,等人走了,取了一颗软糖放进口中,甘甜的味道弥漫开来之时,她无声地叹一口气。

    有看心心的时间,去找黎恩和不是更好吗?

    当然她非常为女儿庆幸,有他这样一位打心底疼爱着的长辈。

    初一他给心心的红包,是六百六十六块,百元十元一元三种面额,俱是簇新、连号。

    迄今为止,他陆陆续续设计制作的童装,足够心心穿到五岁,风格有特别清新甜美的,也有中性的样式和色调,穿起来都会很舒适。

    雁临不得不承认,在某一类服装上,男女设计师真得相互学习互补。

    只是,她作为好友、事业伙伴,总会忍不住想:他对心心都这样好,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又会宠爱到什么地步,那该是怎样喜乐美满的情形?

    私心里想再多,也不能跟他说哪怕一句。那种事,对他来说未免残忍,打死她也做不出。

    接下来的时间,雁临自然是任劳任怨,把徐东北那份工作也做好。

    下班后回到家,四位长辈正在做饭,要她别管,撵着她上楼换衣服,喝杯牛奶,等着吃饭。

    楼上,心心玩儿的累了,正在酣睡。

    陆修远斜倚着床头看书,等她洗完脸换好衣服,说:“东北来过。”

    “嗯,听他提了一嘴。”

    “让他留下来吃饭,也不肯,说最烦下了班还见到同事。”

    “……”雁临坐到妆台前梳理头发,“亏他好意思说,大白天偷懒来同事家哄孩子的是谁?”

    陆修远轻笑,“我们俩商量了一两年之后的事,到时候,他到南方成立时装分公司,同时给我这边开拓通讯市场。”

    “分公司的事情谈过几次,但重点都是派谁过去,现在他意思是亲力亲为?”

    “对。”

    “也是好事。”雁临把头发用发夹束起来,拿起带上来的热牛奶杯子,坐到他身边,喝了一口,“一两年,也足够他跟那位黎小姐正经恋爱结婚了。”

    “恋爱结婚?”陆修远凝她一眼,“够呛。”

    雁临看住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