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落尘郡，郭氏长女将出嫁
不得不说，柳牧芸的厨艺还是不错的，酸甜爽辣，样样俱全，配合一壶烈酒，别有一番滋味。 尤其那梅花糕，更是酥软可口，甜度适中，入得口中，不软不硬，很是鲜甜，且有一股浓密的梅花香气。 “陈大哥，小妹做的饭菜还算可口？” 始终站立旁边的柳牧芸小心问道。 “不错，十六年来，这顿饭算我吃过最美味的一顿。” 陈渊说的是实话，十六年的时光，他始终是那山村中的一名普通凡人，每日挨饿受冻，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直到三个月前，才算摆脱了土匪的侵扰。 “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顺便，给你说些事情。” 陈渊不需要侍女，更不需要通房丫鬟。他之所以同意柳牧芸的跟随，除了这两日的遭遇外，还因为柳牧芸的执着及两人相差不大的命运。 同样都是修士界最底层的修士，陈渊没有理由反对一个帮手的存在。 说陈渊是为了帮助柳牧芸解决“炉鼎”这个麻烦，其实太过托大。以陈渊现在的性格，能做的事情他会去做，如果无能力去做，他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跑路。 “柳姑娘，不是我陈渊无情。你的体质宛若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雷霆，会让你时刻招惹到无可反抗的敌人。无论郭豪，还是你的师尊，抑或者其他强者，都会觊觎你的体质。” “你为了自保，选择同在下一起修行。你的苦楚，在下可以理解。不过，在下实力低微，同样会有生命的顾虑。所以，你如果想让在下同你一起对抗可能的敌人。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柳牧芸自然明白陈渊话语中的意思，道：“陈大哥尽管说便是，小妹定然遵守。” “第一条，我们两人无论到了什么地方，一旦计划住下来，其住所必须相隔百丈以上。第二条，在无人的情况下，你可以称呼我为陈大哥，在外人面前，我们以道友相称。第三条，如果我在闭关，无性命之忧，你不需打扰。” 陈渊的三条约定看似多为自己打算，却也在照顾柳牧芸。孤男寡女常年生活在一起，难免会生出情愫，甚至可能越过雷池。 陈渊不是那种冰冷无情的人，情愫一旦到达必要之时，他会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情况是，他们二人都无法保证自己的性命安全，唯有相互依照，才能走得更远。 住处相隔百丈是为了保护两人的秘密。外人面前互称道友，是为了避免引火烧身。 至于最后一条，算是陈渊为自己做的最后一道屏障，他实在不愿以低微的实力，去对抗那些远超他的强者。 “好。小妹答应陈大哥的三条约定。不过，陈大哥也要遵守小妹的三条约定。第一，情不到时，陈大哥不可拿我当做突破禁锢的依托，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行。一旦情到了，不用陈大哥说，小妹会主动献身。” “第二，觊觎小妹身体的人实在太多，一旦小妹遇到生命之忧，希望陈大哥可以挺身而出。当然，如果对方的实力实在太强，陈大哥可以选择坐视不理。” “第三，小妹我的体质，在修行上，虽算得上得天独厚，但也需要一些特殊的物品，比如百年寒玉。一旦陈大哥，在外界遇到了，还需陈大哥舍弃钱财，多为小妹准备一些。” 三章约定，陈渊没有口头答应，却也点了点头。 一顿美味的饭菜后，柳牧芸自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陈渊也开始了一夜的修炼。 翌日早晨，风和日丽，听溪竹苑中的清晨更是有着江南水乡的韵味。 不过，陈渊没心情欣赏眼前的一切，他计划去往落尘郡。郭豪所在的郭氏便是落尘郡中的一个小型修仙家族。 告别了柳牧芸后，陈渊独自走出了听溪竹苑。 一路穿林过山，直到第二日中午，陈渊才到了北域十大郡城之一的落尘郡。 繁华街景，人头攒动，奔行的马匹及缓缓行驶的马车都证明了这座江边之城的非凡。 无论街边的商贩，还是挎着持剑挎包的凡人，人人锦衣绸缎，好似那盛世之景，让人流连忘返，愿亲身感受那酸甜苦辣。 曾几何时，陈渊也梦想着来到这样一座繁华的城市，做一名仗义恩仇的侠客，或者做一名锦衣玉食的商贩。 命运捉弄，陈渊来到繁华城市时，却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同于天下凡人的逆天之路。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陈渊犹如又回到了凡人的世界。 突然，三匹烈马从街道的正南方急速而来，所过之处，无不鸡犬飞跳，人仰马翻。 作为一名修士，陈渊自然不会被急速而来的马匹沾碰，只是他身边的摆摊商贩便没有那么幸运了，不但摊位上的布匹散落，连同摊位老板也翻滚在地，沾染一身泥土。 “这郭氏越来越嚣张了，不就是被天魔宗选中了一位弟子么？既然在这落尘郡横冲直撞！” 商贩本想破口大骂，可满口的脏话又咽了回去，他一个以卖布为生的普通凡人，哪敢招惹身为修仙世家的郭氏。 陈渊自然听到了商贩口中的话语，但他没去询问，而是走向了落尘郡最大的酒楼。 人多繁华的城市，酒楼是为打探消息最好的去处。 之所以选择这家名为“天下”的酒楼，除了他的人流最多外，最要因为它就在郭府的对面。 上二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陈渊点了些简单的酒菜，开始漫无目的地吃了起来。 期间人来人往的酒楼中，提到最多的就是有关郭氏长女外嫁天魔宗的消息。 “听说了吗，天魔宗之所以选中了郭氏长子，是因为他们看中了郭氏长女。那郭氏长女可是没有修为的凡人，嫁到了天魔宗，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呢？” “能有什么命运。天魔宗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他们修炼的都是惨无人道的魔功。我听说，不但郭氏长女被逼出嫁，最近郡城内可是丢了不少年轻少女。她们很可能就是被天魔宗掳走的。” “对！我听家中长辈说，魔修都修行了一种采阴补阳的魔功，掳走少女，就是为了提升魔修的修为。” “哎……可怜呀。都是些十七八的黄花闺女，就这样被魔修糟蹋了。” 结合那布贩的说辞及酒楼内酒客的议论，陈渊基本断定，郭氏已经同天魔宗勾搭在了一起。 虽然不能确定酒客口中的话语是否为真，但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张灯结彩的郭府，都已经证明，郭氏近日将有大事发生。 陈渊在酒楼悠然自得地喝着酒，其间不时向窗外看去，时不时地可以看到有着富丽堂皇的马车进入到郭府之内。 直到深夜，酒客即将散尽时，郭府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脚踏房梁，一跃三丈，在进入到郭府的深处后，半个时辰没有出来。 “这人身上没有修为，应该是名行走江湖的侠客。” 陈渊的神识虽然没有经过系统修炼，但也能从潜入郭府之人身上的气息及跳跃的动作判断，对方身上没有一丝灵气波动。 只是不知这人为什么会深夜潜入郭府。 “客观，已经深夜了。小店该打烊了。” 正在喝酒思索的陈渊突然被身边店小二打断思绪。 “抱歉，是在下忘了时辰。” 陈渊放下银子后，就欲离开，突然转身向收拾桌面的店小二问道： “这郭府长女是不是有着很多仰慕之人？” “看客观样貌非凡，想来也是为一睹郭府长女的容颜来的吧。我们落尘郡的郭氏大小姐，可是方圆百里最负盛名的美人儿。名门世子，门派公子及仙家弟子近日可是来了不少，只是为了在郭氏长女出嫁时，一睹其容颜。” 说话间，店小二的目光也看向了窗外的郭府，好像可以穿透虚空，看到郭氏长女的绝世容颜一般，嘴角流出一滴水渍。 陈渊莞尔一笑，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郭氏长女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中意的郎君？”陈渊又问道。 “有。如郭小姐这样的大美女，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如意郎君，只是可惜，两个苦命的人儿，有缘无分，因天魔宗的横插，而无法走到一起。” “想来那周长龙也不是普通之人，身为天下有名的剑客，却只是个凡人之身。如果他也是身具修为的仙人，哪里还轮得到天魔宗的魔修。” 店小二摇头叹息，为两个苦命鸳鸯感到不值。 听到此处，楚烈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郭氏派人埋伏自己，自己决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再就是天魔宗，既然掳走凡人少女，以魔功提升修为。 这是屠戮苍生，大开杀戮的恶行。 他虽不认为自己是那拯救苍生的圣人，但这路见不平之事，他还是要参与一下的。 出了酒楼，陈渊来到郭府之外。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道人影从院内跳出，陈渊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