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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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崇舟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相姨娘根本就没有身孕…… 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这样一想,近来相姨娘的各种反常行为也就全都说得通了。 难怪…… 唐崇舟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别哭了!你做了这种丑事,居然还有脸哭?” 相氏哭得更大声了。 一时间屋子里乱糟糟的,让人听着都觉得头疼。 站在门外为了避嫌没有进来的唐崧舟也是一脸震惊,他手脚冰凉,没想到相氏的怀孕自始至终都是一场骗局。看样子母亲早就知道了,所以听说相氏有早产的迹象就冒着雨赶了过来。 雨越下越大,唐崧舟茫然地看着雨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正自出神,先前被唐老夫人吩咐去了后门的管事快步跑了过来,见他站在回廊下,匆匆行了个礼就进了门。 唐崇舟心里正窝着火,见他没有请示就冲了进来,气得抄起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你这狗东西!当这是菜市场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家里乱成这样,一点儿规矩也没有了!” 那管事的闪避不及,被茶杯砸中了额头,顿时血流如注,半边脸全是鲜血,看着特别得吓人。 唐崇舟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气势顿时一泄,“你……你怎么也不躲开……” 管事的却不敢多说,跪在地上道,“小人莽撞,请大老爷责罚。” 不等唐崇舟说话,唐老夫人已经开口道,“家里的下人都是跟随你多年的老人了,他们是什么秉性脾气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什么时候见他们莽撞过?这样着急过来,肯定是有要紧事,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哪有一点儿当家大老爷的样子?” 唐崇舟侧过脸,并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认错。 唐老夫人淡淡地问道,“怎么回事?” 管事的道,“老夫人,小人在后门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是咱家铺子里的一个伙计,好像叫什么罗秀春……” 相氏听后脸色巨变,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再也哭不出声了。 唐崇舟哪里会知道罗秀春与相姨娘的关系,他不耐烦地道,“你管他一个伙计做什么?让人打发掉就是了,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思去见他啊!” 管事的一愣,连忙道,“那罗秀春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死婴。” “什么?”唐崇舟五雷轰顶,整个人都不会思考了。 相氏也没有想到,“死……死婴?” 只有唐老夫人事先得到了消息,表现得异常淡定,“人呢?” 管事的道,“他一见到我们转身就想跑,被我们合力制服给扣下了,等着您和大老爷发落。” 唐老夫人点了点头,看向了相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相氏面如死灰,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松过关了。她犹豫了片刻,抹着泪道,“我不敢隐瞒老夫人和大老爷,这件事也是我的安排。因我一直瞒着大老爷孩子掉了的事实,心里也在打鼓,生怕哪天事情败露惹怒了大老爷,所以总是为这件事发愁。我和罗秀春本是宁波的同乡,过去也是碰过面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由奶娘从中联络,和他搭上了话。罗秀春答应帮我找个死胎来应付了事,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如何瞒过大老爷,人都要崩溃了,哪还顾得上别的?因此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事到如今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虽说不知道能不能过关,但也只能如此应付了,一旦被唐老夫人知道她过去的那些事儿,那就彻底地完了。眼下只有先保住荣哥,只要有他一天,自己早晚都有翻身的机会。 相氏一边哭诉,心里一边琢磨着后路。 唐崇舟听得老泪纵横,指着相氏道,“你摸着良心问问,这些年我待你如何?没想到你居然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家里养着你有什么用?你立刻收拾东西滚回宁波去,这辈子也别踏进我唐家的大门一步!” 相氏一惊,哭着道,“老爷!我错了,要打要罚随您处置,只是别赶我走,荣哥还那么小,离了母亲要怎么生活?您就算不可怜我,难道也不可怜荣哥吗?” “你还知道荣哥?”唐崇舟流着泪道,“你心里但凡有儿子有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也不用口口声声地为了我着想,你的那点小算计我还能不知道吗?还不是为了管家的权利?” 相氏道,“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了……” 唐崇舟仰天长叹,“罢了!你我缘分已尽,何苦再做纠缠呢?你回宁波去吧,只要有荣哥一天,我就不会短了你的吃食,只是大家别再见面了,否则只有两相厌恶罢了。” 相氏道,“我不走!我就是死在家里也不会走!这里就是我的家,您让我往哪里去呀?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唐家的人了,您休想把我赶走!何况我还为您生下了荣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一心一意地伺候您,您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老爷啊,您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 唐崇舟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控诉声,心头顿时一软。 相氏趁机添了一把柴,“何况没了孩子,最痛苦的难道不是我吗?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您难道就不顾念夫妻之情了吗?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老爷这会儿赶我走,岂不是要我去死吗?” 唐崇舟再次流下泪来,摇头叹息,一副非常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黄氏在一旁看着简直无语至极。 相氏掉几颗眼泪,这么严重的事情难道就要翻篇了不成? 她嘴唇微翕,正准备开口说话,迎面却看到了门外丈夫唐崧舟严厉的目光。黄氏顿时一凛,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吞了回去。 唐老夫人却不理会这些,冷笑着道,“没见到你之前,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舌灿莲花,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相氏,你这本事是从谁身上学来的,还真是了不起呢!” 相氏抬起头,有些怨怼地瞪着唐老夫人。 这个老不死的,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自己还有把柄在人的手里呢? 相氏只能惨兮兮地道,“老夫人,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唐老夫人笑道,“听不懂没关系,我一一解释给你听,你自然就都明白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心一意?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这样讽刺呢?你自己难道就不想笑吗?” 相氏脸色一白,心里开始不住地打鼓。 难道这老不死的还知道别的事不成? 相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崧舟见状连忙道,“妈……”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唐老夫人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他整个人为之一震,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多少年了……他很久没见过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这一刻唐崧舟仿佛回到风雨飘摇的当年,唐家二房苦苦支撑,母亲掌家做主时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唐老夫人道,“我和相氏说话,你们做爷们的都别插嘴。” 有她发了话,唐崇舟和唐崧舟自然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儿。 唐老夫人继续问道,“相氏,我来问你,你说的功劳是什么?该不会是替长房生下了荣哥吧?”湊湊的北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