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是皇后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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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 好在大理寺正卿洪大人已提前调查一番,此时被燕王这般盘问,也可对答如流: “下官查阅了近日宫人出入宫门的记档,发现伊影阁的宫女曾因付贵人吃穿用度被克扣,就私下里央求刚调入神机营中军的同乡,放她出宫去,卖些绣品换银子。这一来二去,在宫外染了时疫再传给付贵人,也不是不可能。” 他生怕燕王不信,急忙命衙役将记档拓本呈上。 接着道:wap..OrG “而宫外时疫源头是狼群的判断,则是吏部尚书王大人与沈侯爷推测出来。何大人带着顺天府和神机营左哨的人,正全城搜捕养狼之人,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源头遏制时疫。” “这些事暂且不提。” 萧晏之抬了抬手,对洪大人后来的话似乎并不感兴趣。 只随意翻了下记档拓本,见前两日两名内监拉着一具尸身从宫门口出去的经过,也被记录在案。 便又轻笑道: “难怪那些宫人胆大包天,连皇家颜面都不顾,就敢擅自处置了太子生母的尸身,原来是有神机营中军里应外合! 若不是他们尸位素餐,这时疫怕也传不进宫里。洪大人想是怕了那岳总兵,放着这罪魁祸首不提审,竟要审一个治病的御医。” 萧晏之话音方落,便察觉出堂下一束赞许的目光向自己投来。 他正欲回看陆挽澜,却被洪大人打断。 “燕王殿下,是这样......” “洪大人不必惶恐,本王只是随便说说。” 萧晏之淡然回复,见洪大人停止辩解,又皱眉担忧起来: “不过,若这件事被有心人传扬出去,定会引来众人无端揣测。 试想,即便是太子生母这样身份高贵之人,也会因身染时疫被皇家弃尸荒野;那城南的穷苦百姓,岂不是要遭到非人的待遇?要知物伤其类,百姓难免会从付贵人的遭遇联想到自己。若时疫不除,因此造成京城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堂下寂静一片,三位主审官员如坐针毡。 他们今日只顾审陆云归,哪里想到这一层? 也不知城南那边情况如何? 万一真如燕王所说,事态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圣上大发雷霆处置一干人等之时,难保不会捎带上自己! 想到这,左都御史高大人和刑部左侍郎翟大人,又齐齐朝同一侧望去。 唯有大理寺正卿洪大人细细倾听,企图从燕王这里找寻破解之法:“那依殿下的意思......?” 萧晏之也是毫不客气给出解决方案: “依本王之见,为免皇家蒙羞,也为堵住悠悠众口。必要将涉案宫人和将士、连同出这主意之人,带到刑部一一审问,而后再重重处置才好。须知祸起萧墙,绝非儿戏!” 洪大人急忙探身回复:“这怕是不妥啊,燕王殿下。” 那可是神机营的人,自己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提审圣上的人啊! “有何不妥?”萧晏之忽地冷下脸来。 却见洪大人吞吞吐吐,似有顾虑:“神机营自有圣上约束,下官怎好提审?再说后宫之事,外臣也不便过问,自有、自有......” “自有什么?” “自有皇嫂这个六宫之主做主啊!” 方才沉默良久,面色又一再阴沉的豫王萧逸寒,听到洪大人这般说辞,瞬间眼前一亮,高声打断萧晏之的问话。 提审神机营中军? 六王弟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亏他想得出来。 右哨军这颗棋子已经折在十七渡口,中军若是再出岔子,那他辛苦耕耘这么多年,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不过好在这出宫记档的拓本上,有一条为他挡枪的记录: “六王弟也太不细心了!付贵人的尸身,之所以能畅通无阻送出宫外,哪里是神机营中军的错漏?” 萧逸寒说着,示意衙役将那记档拓本呈到手中,翻了翻才指着上头继续: “这上面分明写着,是皇嫂离宫前留下金牌,吩咐宫人,若付贵人不好,不必来禀,私下处置了便可。” 接着,又将拓本丢给三位主审官员一一传阅。 “这是皇后的主意,几位大人难道真的要为了此等细枝末节,去审问正宫娘娘吗?” 左都御史高大人笑眯眯拱了拱手: “豫王殿下所言极是,后宫诸事皆有皇后娘娘主持。这付贵人戕害皇嗣在先,身染时疫在后。就算她被拉去乱葬岗的事传扬出去,一个罪妇能活到现在,百姓也只会感念皇家恩德,断不会如燕王殿下所言那般!” 他说完,又望向堂下跪着的四人,冷眼道: “更何况此等机密,知情之人甚少。若是让本官知晓你们胆敢四处宣扬,决不轻饶!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花媒婆本就听得心惊胆战,被这么一恐吓,更是后悔来此告状。 而一旁的陆云归,脑中不断挣扎。 理智告诉他,不要说出谢贵妃失掉龙胎的内幕,保住陆家、保住太医院,留住性命以待来日。 可想到付贵人蒙冤后又被降位夺子,满朝文武除了段临之外,竟无一人为她喊冤。如今她含恨而死,还要担此污名。 太子殿下若是知道自己的生身母亲如此下场,该是什么心情? 他也是有母亲的人,他的母亲也曾受过这般苦楚。 想到这,陆云归紧紧攥着衣襟的手豁然松开。 他身后的陆挽澜,只见自家五哥一直低着的头猛然抬起,顿觉不妙,可想阻止却来不及。 “启禀各位大人......” 堂上主审见状,纷纷投来疑惑目光,不知这位御医又要搞什么名堂。 可这番话还未等陆云归说出口,却又被萧晏之的疑问打断。 “皇后吩咐,付贵人若有不好,私下处置便可?”萧晏之捧着那本记档拓本,若有所思,“皇后怎知付贵人会不好?还要私下处置?那荣贵人也不好,怎么没有私下处置?” 空气瞬间凝固。 燕王问题的答案,众人心知肚明。 付贵人的事,皇后哪里是未卜先知,恐怕...... 洪大人更是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难道皇后知道付贵人会染时疫? 不行。 这案子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不能再审下去了。 他此时已顾不得询问两位监审的意见,只想赶紧宣布退堂! 可刚抓起惊堂木,就见堂外跑来一名衙役: “大人!神机营左哨来报!在城南搜捕狼群时,有人阻拦,被派去的左哨将士已死伤过半!” 听到这句话,一直以为陆家即将脱险的陆挽澜,脊背猛然僵直。 糟了! 迟铮的御狼术一旦暴露,定是死路一条。 “报信的人呐?”洪大人忙问。 “死了。”衙役说完,将一枚金色令牌呈了上来,“报信的将士拿着此物,说是魏参将从那群黑衣人身上夺来的!” “反了反了!这些贼人竟敢阻拦衙门办案,还敢跟神机营......” 大理寺正卿洪大人骂骂咧咧起身接过令牌,可当看清那上面被血浸染的篆刻铭文时,却立时止住了声音。 只看了看豫王,便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整个大堂登时乱做一团。 “洪大人——”云水莫负的团宠狂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