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以碧血染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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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主殿，张大海在主位落座。 翘着二郎腿，吃着果盘里的奇珍异果，享受着几个姿色上乘的女弟子捶肩揉背，神情倨傲。 周围围满了剑阁弟子，一个个噤若寒蝉，满脸讨好，唯恐没把这位爷伺候好了，引得剑阁阁主怪罪。 无敌剑宗乃西蜀三大修行圣地之一，地位崇高，高手如云， 剑阁则是无敌剑宗附属势力，见到无敌剑宗的人，自然得低上一头。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自剑阁创立起，已延续几千年。 不管阁主换成谁，见到无敌剑宗下派的长老，都得低身下气，毕恭毕敬。 没办法，在西蜀之地若无无敌剑宗庇护，小小的剑阁怕是朝不保夕，早就被其他势力给灭了。 张元龙在时，就曾在剑阁定下规矩。 凡是无敌剑宗下来的人，就算是个目不识丁、不学无术的杂役，都得以厚礼相待。 满足来人一切要求外，每次还额外送出一千灵石，作为差旅费。 在如此委屈求全、低身下气中，无敌剑宗的人也越来越嚣张跋扈。 曾有无敌剑宗的弟子在剑阁调戏女弟子，被女弟子的道侣看见，拔剑决斗。 同阶之战，拼得体内经脉具毁，方才把无敌剑宗的弟子打败。 可谓是出了一口恶气，引得剑阁弟子一阵喝彩。 张元龙身为剑阁阁主，在听说此事后，大为震怒。 不问缘由，不听解释。 一边低身下气的给无敌剑宗赔不是，一边以大神通将被调戏的女弟子和其道侣镇压。 然后当着所有剑阁弟子和无敌剑宗的面，废除两人修为，扒光衣服，鞭打致死。 此举谓之： 以大局为重，此二人死不足惜！ 自此，剑阁弟子对无敌剑宗的恐惧，深入骨髓。 剑阁的剑，再也不锋锐！ 对上无敌剑宗，未战，便已落败！ “你们阁主人呢？还要老子等多久？” 一把将身后给自己揉肩捶背的女弟子拉入怀里，张大海一边不耐烦的催促道： “一千块灵石准备的怎么样了？若是少了一块，我就拿你们这些小娘们充数~” 话还未说完，猥琐的便准备对怀中美人上下其手。 哈喇子流了一地，那猥琐的样子让剑阁弟子敢怒不敢言。 虽然张元龙已死，剑阁阁主换成张子凡师兄。 但...... 但这次对上的可是无敌剑宗，身为其附属势力，若是把无敌剑宗得罪死了，如何在西蜀之地立足？ 大局！ 何为大局？！ 身为剑阁阁主，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整个剑阁幸存，这便是由来已久的大局。 至于那些被无敌剑宗残害的弟子，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命不好！ 女弟子躺在张大海的怀中，衣衫不整，又羞又恼。 看着张大海那肥头大耳，满脸猥琐的样子，悲愤欲绝，可偏偏不敢反抗。 “长......长老！” 正当众弟子心如死灰之际，那名去给张子凡传信的弟子，总算赶来了。 “你们阁主呢？张元龙呢？！” 都快把女弟子给扒光了，却突然被打断，张大海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回过神来，发现站在自己身前的不是剑阁阁主张元龙，而是......而是一位锻体一重天的剑阁弟子。 而且这位剑阁弟子竟然......竟然站着跟自己说话？！ 区区锻体一重天的蝼蚁，在自己面前竟然不下跪？！ 还有，知道自己来了，剑阁阁主还不出面迎接？ 这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这......这是在找死啊！ 怒火中烧的张大海一把将怀中女弟子推开，元丹三重天的气息冲天而起，将整个剑阁主殿震得摇摇欲坠。 “我......我们阁主换人了，现任阁主是张子凡师兄！” 想起张子凡对自己的嘱咐，这名锻体一重天的弟子，腰杆都直了起来。 “我管你换什么人，把你们阁主喊来，我倒要看看......” 不等张大海把话说完，小弟子连忙开口道： “阁主在忙，他没时间过来。” “......” 青筋暴露，呼吸粗重。 眼看着张大海即将爆发，小弟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开口道： “对了，我们阁主有话让我带给你。” 听到这，张大海强行抑制住怒火，看向这名明明怕得要死，腰杆却比谁都直的小弟子： “如果要赔礼道歉的话，没有两千块灵石，我是绝对不会......” 张大海神情倨傲，满脸贪婪。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小弟子那怯生生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我们阁主......让你滚！” 唰！ 唰！ 唰！！ 原本早已低下头，放弃了抵抗的剑阁众弟子。 蓦然抬头，眼中突然燃起了一团代表着希望的小火苗。 阁主他...... 轰隆！！ 张大海的脸瞬间扭曲在一起，长这么大，他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他可是元丹三重天的绝世高手，在一个小小的剑阁，竟然被一群炼气秘境和锻体秘境的蝼蚁嘲讽。 找死！ 简直是找死！！ “我看你们剑阁是疯了，也罢！” 恼羞成怒的张大海，全然忘了此次来剑阁的任务是什么。 于他而言，只有将眼前这群蝼蚁杀光了，给新任阁主一个下马威，才能找回已经丢失的尊严。 “今日老夫要将这剑阁主殿夷为平地，将尔等蝼蚁屠戮殆尽！！” 灵气冲天而起，一柄长剑裹着无穷剑气，不断切割着虚空。 刹那间，斗转星移，如镜面般的虚空好似蛛网爆裂。 毁灭的气息囊空整个剑阁主殿，房梁开始坍塌，瓦块不断碎裂。 大道横空，恐怖的威压席卷周遭，让剑阁众弟子瑟瑟发抖。 剑阁弟子不过是炼气秘境和锻体秘境，在一位元丹秘境的修士威压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死亡的阴影笼罩每个人的心头，恐惧和不甘让人窒息。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下，他们连体内的灵气都控制不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而来，这一刻，他们的世界没有光亮，没有希望！ “阁主说过，剑者，乃凶器也！” 正在这时，一道怯生生的女声在众弟子耳畔炸裂： “别人要杀我们，我们没有理由不杀回去！！” 众弟子努力的睁开眼，发现开口的正是早先被张大海强行拉入怀中蹂躏的女弟子. 此刻她正手握长剑，剑指元丹三重天的无敌剑宗长老。 师妹她......她不过是炼气五重天。 她......她怎么敢？！ “低声下气是死！委曲求全是死！” “今日我樊晴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死在杀敌的路上！！” 当众被张大海羞辱，樊晴那颗求道之心已然绝望。 可在听到阁主说出“让他滚”三个字后。 在想起阁主在山崖之巅对他们的教诲时。 这一刻，樊晴视死如归。 死亡，并不可怕！ 即便是螳臂当车，即便是蚍蜉撼树！ 她樊晴和她手中的剑，也绝不选择苟且偷生！ “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 手持一柄普通再普通不过的铁剑，樊晴怀着必死之心，一剑刺向张大海的咽喉： “感谢阁主，能让我选择有尊严的去死！” 樊晴知道，若剑阁阁主还是张元龙。 怕是不用无敌剑宗动手，自己早就被张元龙一巴掌拍死了。 “我樊晴！” “愿以碧血染碧空！！” 剑阁弟子都懵了，他们着实想不通昔日沉默寡言、都不敢大声说话的文静师妹，今日......今日怎么敢对无敌剑宗的长老拔剑？ 她难道不怕死了？ 以碧血染碧空！ 以碧血染碧空！ 以碧血染碧空！！ ...... 樊晴的声音在耳畔回荡，这一刻剑阁弟子直觉一腔热血涌上心头，手中的剑发出尖锐的剑鸣声。 那消失已久的锋芒，在这一刻，好似...... 回来了！！ “一个炼气秘境的蝼蚁，也敢在我面前谈论生死！” 张大海彻底愤怒了，虚空中凝聚出一柄又一柄飞剑，元丹秘境的威压笼罩方圆十里： “我元丹三重天，即便是站着让你杀，你也杀不死我！” “既然你们找死，那便都死去吧！！” 樊晴眼里的倔强和不屈，粉碎了张大海的骄傲。 这一刻唯把这些蝼蚁全都踩死，才能找回失去的道心。 轰隆！ “剑刃风暴，给我死！！！” 锋利的剑刃形成一道恐怖的风暴，瞬间便把樊晴的身体吞没。 这是张大海的最强一击，即便是对上元丹秘境修士，不死也得重伤。 用它来对付一个炼气五重天的毛头丫头，简直是大材小用...... 一切都结束了！ “噗嗤！！” 不等张大海的嘴角上扬，他的咽喉突然被一柄破铁剑贯穿。 笑容瞬间定格。 体内的灵气开始涣散。 生机一点点消失，无边无际的黑暗如潮水般将其淹没。 谁？！ 到底是谁？！ 一剑便击杀元丹三重天的自己，剑阁何时出了如此高手？！ 难道是剑阁老祖对自己出手了？ 这不可能！ 那老头寿数将近，根本不敢出手！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张大海顺着贯穿自己咽喉的铁剑，望去。 看到持剑人的面容后，张大海的瞳孔瞬间放大，到死都不能瞑目。 持剑人： 樊晴！！！ 唰！ 樊晴拔出铁剑，张大海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周遭异象悉数消退，元丹秘境强者的威压消失无形，剑阁众弟子一个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樊晴。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樊晴不过是炼气五重天，如何杀得了元丹修士？ 樊晴握着手里的铁剑，愣愣出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当身体被剑刃风暴包裹时，她自知必死无疑，但心中的不甘与屈辱，让她紧握手中的铁剑，毅然决然的刺向张大海。 可下一瞬，恐怖的剑刃风暴消失无形，破铁剑竟然无视元丹修士的防御，一剑贯穿咽喉。 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咻！ 正当众人愣愣出神之际，一股柔和的能量托起樊晴的身体。 在这股磅礴如海的能量灌输下，樊晴从炼气五重天，一路飙升！ 炼气十重天！ ...... 锻体五重天！ ...... 锻体十重天！ ...... 元丹秘境！ ...... 元丹一重天！ 元丹二重天！ 元丹三重天！！ 直至突破道元丹三重天，这股神秘的力量这才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樊晴手里的破铁剑突然被一团炙热的火球包裹。 道韵横生，规则尽显。 下一瞬，破铁剑化凡脱俗，成为元丹秘境法宝！ 正当樊晴和众弟子云里雾里、不知所措时，张子凡的声音在所有剑阁弟子的耳畔炸裂： “自今日起，樊晴为我剑阁大长老！！”道成的开局成帝：杀得女帝跪地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