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前期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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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一幕,夏春深深呼吸,竭力告诉自己不能同面前这个疯子一般见识,这才有心力同沈逸仙说话:“你不会出手的,你说话做事的时候要是能正常一些就好了。” 沈逸仙当然不会,这个距离可以杀得了病秧子邝云起,却不够杀夏春。让他活着实属无奈之举,身旁总有各种巧合的出现,令沈逸仙不能轻举妄动。要死,就一定要让他死的透彻,死得名正言顺,不会留下任何让夏春卷土重来的机会。 现在不是时候,沈逸仙很耐心,他愿意等真正的机会出现。 “可惜你背后做了些我不喜欢的事情。”他收了刀子,非常之理所当然地走到夏春身边进行控诉。 “肚子不饿也要抓鸟的猫,和为了自保而反击的雀鸟……到底是谁有错在先。”夏春没有退后,只是全身都在警惕。 沈逸仙余光扫到他紧张的身体,只是挂着莫测的微笑向对方伸出了手。 更紧张了,能看到夏春肌肉的紧绷状态,他随时都准备一战,不过沈逸仙却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不错的表情,应该被夸赞。”沈逸仙在他的肩膀上扫动,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猫这种动物是很胆小的,稍微风吹草动就会吓得要死。它并不会在乎鸟是好是坏,它只是想要把出现在视野中的所有危险都排除掉。” “那你没必要劝我收手,无论我怎么做你永远都会对我抱有敌意,而且想要杀了我。也许现在反而会让你更忌惮。” 夏春这段话的确戳了沈逸仙痛处,他因此把话说得更狠:“你们,不单单是你,早晚都是要死的。我现在是顾忌那些信徒不假,但我有办法——” 话音戛然而止,他满意的看到夏春闭目,吸气、吐气。 再开口时,夏春已经换了个语气:“以后都不要让他进来,你是这里的守卫者……请帮我这个忙。” 门外走进一个同样穿着疗养院服装的Alpha,他进来什么都不看,注意到沈逸仙站在那里,就拉着他的胳膊向外拖拽,把他带离房间。 沈逸仙没有抵抗,被拉着走出几十米远,突然语气冰冷地说道:“够了,给我停下。” Alpha这才如大梦初醒,被这可怕眼神刺到,及时松手,茫然地看着周遭的景象,不知道本来准备回到房间的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 天衍府在下雪,连带姑逢市变得更胜以往阴沉。沈逸仙冷眼扫了窗外,兴趣缺缺,当即回程。 冬天的最后一航圆满完成了,船主正同她的合作伙伴下着棋。 窗外的雪堆积了薄薄一层,没有衰减的趋势,看层层堆积的云团就知道雪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停止的可能,这盘棋局却已经快走到了尾声。 “快刀斩乱麻,怎么这回斩不动了。”船主明知故问。 “或者您愿意出手相助?”贺钟反问道,在棋盘空处落下一子。 “我不过随口一说,别太当真。” 这一步意图为何,船主暂时还没有看出来。 尽管曾有过愉快的合作,但这回答事情船主没有偏袒贺钟的想法。他们的合作已经结束,如今没有利益瓜葛对她才好。 天地明心信徒众多,世家大族信奉者更是不少,被贺博明联合起来针对贺钟,他的举动相当于和整个宗教团体为敌。夏春为了邝云起迅速接过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命运,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发挥今天的作用。 “我也是简单一听。” 可能是受到某人影响的原因,贺钟棋风比以往更添诡谲,步步阴狠。 前半段旗鼓相当,越是进展到后半部分,船主逐步落了下风,不过她并不在乎输赢:“我看你气定神闲的,显然是不担心。” “这件事他会替我办好的,我负责和老大撕扯就足够了。” “你倒是全心信任他。” 贺钟收回落在棋盘上的眼神,抬头问道:“不该吗?” “我只是多嘴提点你一句,”女人的表情总是神秘,“他会为你带来你想要的结果,但他喜欢不择手段。” “……我知道。” 这些事贺钟并不去想,他知道认真思量之后只会徒增烦恼。要付出什么代价去对抗,就算有异教的神前来帮助,那也并非是件易事。 沈逸仙只无数次告诉他“我不会死”,但认定的事情是怎么都劝不回来的,贺钟只能不去想背后的那些事情,把精力都放在别处,等沈逸仙带回他的胜利。 船主能猜到他几分心思,看着他笑道:“你这人怎么是个痴情种子。” 贺钟不回答,棋盘上的攻势倒是加快,落下最后一子定输赢。 “精妙的一步。”船主点评道。 “得您高抬贵手。” 女人朗声笑道:“你怎知我没有出千。” “出千的时候心里想着赢,棋路就与船主平时的风格相异了。”沈逸仙推门而入。 他的脸上有些红色,是被室内外的温差带出来的。 房间内尽是温热,然而这个风尘仆仆归来的Omega身上带着外面风雪的冰冷,呼吸都带着冰冷。身上还几片雪花没有被拂去,余下的已经被房内高温融化成了水珠,挂在他厚重的外套上。 “倒是不假。”女人抚掌大笑。 沈逸仙随意脱了外套,没挂在该挂的地方,而是随意扔在沙发,他向船主致意,而后才走到贺钟身边站着,一股外界凉风扑到了贺钟身上。 “回来得真早。”已经不用继续下棋,贺钟空出来的手借着桌子遮掩握住了沈逸仙的指尖,那上面也带着外界的温度,“你的外套怎么随便扔到那了,留下水珠又要擦干净。” “那我过去收拾。”沈逸仙试图抽走他的手,却抽不动。 就知道。心中觉得有些好笑,沈逸仙没再尝试。 “看你精神焕发,看来是收获颇丰啊。”船主开口道。 “因为我带回来一些好消息,有关于大衍山祭。” 不仅能让贺钟获利,也可以让船主分一杯羹,这就是为什么她今日选择坐在这里和贺钟下棋。 大衍山祭原本只是天衍府附近的大衍山周边自发的祭祀活动,供奉天地。总是冬季举办,企盼来年的丰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了一个极热闹的庆典,天地明心教也逐步参与其中。 仅是如此还不够,大衍山正是原作中蝉暑事件的发生地,也是漆黑神像的神力能够延伸到的最远的地方,沈逸仙要让这次的祭典变成夏春的催命符。他略垂头就能看到贺钟的倦色,感性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侵蚀着他。 海上行船的女人没有说什么,等待他接着带来的消息。 “虽然冒昧,但是我多番打探还是找到了船主过去认识的一些人。”沈逸仙说话间,呼出的冷气化为水汽消散,再就看不到呼气的分别了,“也由此知道了一些事。” 四处奔走得到的结果被沈逸仙说得很轻松。 无论何人都有不愿被揭开的秘密,女人的脸色随着他的说话声变得阴沉,像外面昏暗的云。 “继续。”她说。 “您的仇家年事已高,久居不出,您又长年在海上经营。但这一次的大衍山祭却刚刚好,两人个都有时间参加。”沈逸仙小心地揭着她的伤口。 “方筱竹,我们先回去吧。”船主沉默半晌,竟是释然一笑,叫上等待她的下属,又对沈逸仙说,“你的确本事不小,这次算我欠你情面。” “我和贺钟分得没那么清,算我们二人的。”沈逸仙应道。 船主向他点头示意,带着下属离开了。 沈逸仙绕着桌子到空出的椅子上坐着,这次贺钟倒是舍得放他的手离开。他本不懂下棋的规则,被贺钟教着也会了一些,不得不说这是一位好老师。 他用手撑着头,慵懒地看着棋盘上的步步杀伐:“真是厉害,白棋没有还手的力气。” 就像贺博明自以为左右逢源,也还是要被贺钟反将一军。 “你对下棋不过一知半解,只看最后的定局能看出什么名堂来。”他的敷衍贺钟直接戳穿。 “夸你的话怎么也不听了。”沈逸仙站起。 他的身体越过大半张棋盘凑到近处看着贺钟,盘上的棋子已经被弄乱,不过无人在意,贺钟的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就着这个姿势深深一吻。 “我哪里不听,是你敷衍我在先还振振有词。”他说着沈逸仙的罪行,末了还补上一句,“坐那么远干什么” “你真是……”沈逸仙笑着摇头,把椅子拽到贺钟旁边,“这次应当满意了。” “还好。”贺钟点头。 “大衍山祭日期临近,这段时间要做许多准备。”沈逸仙手上在归拢棋子,脑子里在把他的计划暗自在脑袋里演绎了一次。 没人知道他想在大衍山做什么,包括贺钟。他不断的预想,不断的做方案,就是为了所有事情都照他预想的发展,那很快就可以…… “打算给自己找个新身份?” “不,这次我要做的事情是……把我自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