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授人以柄（H）

    被血弄脏的衣服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被丢在脏衣篓里等待被扔掉。沈逸仙在花洒下淋浴，任凭水流把他的头发全都打湿，温热的水顺着头发在身体上冲刷血迹，他垂着头，看白色的瓷砖上流着发红的水，然后红色逐渐减淡，慢慢消失。

    察觉到背后投射的灼热视线，沈逸仙仍保持静止的姿势不动：“又不是只剩这个地方能洗澡，快去把血都冲掉吧，黏在身上不舒服。”

    “不着急，我先把匕首弄干净。”贺钟先是把手洗净，拿着他专用来保养匕首的一系列东西让匕首干净如初，反射出亮眼的光。

    沈逸仙抬眼看了看，又低头被热水浇淋：“该说术业有专攻吗，我都是有什么用什么。上辈子有专人做保养修缮的工作，有些钱总要让别人赚一些。”

    情报屋和人动刀子动枪的机会还是少有，沈逸仙并没有长时间使用同种武器，他会用的武器很杂，索性都让他人代为维护。

    “你造成的伤痕我看过了，对武器的用法是野路子，好用，但对武器损耗太大。”贺钟将匕首继续把玩，拿起刀鞘。

    锋利的匕首收进鞘内，刀鞘的风格华丽繁复，上面是凸起的植物纹饰，金色的叶子创造出繁荣的盛景，和贺钟求简的风格并不搭调。

    “匕首怎么得来的。”沈逸仙问。

    “是个倒霉鬼的个人收藏，他动手的时候，我的手边恰好就是它。”回想当时的场景，贺钟用手腕模拟当时的轨迹，“要看看吗？”

    “看。”沈逸仙擦干手，走到贺钟身边把匕首接过。

    刀柄和刀鞘间有个固定的装置，沈逸仙把匕首从鞘中抽出一小段，锋利的刀身显现出他眼睛的倒影，刀身厚度恰当，不容易毁坏破裂。

    “当真不错。”

    贺钟脱去衣服，终于有了洗浴的打算：“所以要好好养护。”

    他走到花洒下开始冲洗，动作十分快速，像在完成某种任务。

    “一起洗吧，我来帮你洗头。”沈逸仙收刀放到一旁，走到贺钟身边。

    贺钟的头发也沾了不少的血液，血干了有点凝固，他略微低头。沈逸仙把洗发露挤在手上揉搓出泡沫，才去动贺钟的头发，白色的泡沫瞬间变了颜色。

    “贺燕山的血好多，我在你身后，大部分都落在衣服上。”

    “我离他最近，也难免。”沈逸仙要给他冲头发，贺钟顺势合上眼睛，自顾自嘟囔着，“可惜……还不够……”

    淅沥沥的水声里他的话沈逸仙听的并不十分清楚。

    贺燕山摇尾乞怜的死相让人兴奋，但那个男人死的太便宜了，生命的最后也没有受到与之相匹配的惩罚。贺钟的杀意并没有因此得到满足，还有躁动的情绪在胸口积压。

    贺钟睁开眼，幽幽的看着沈逸仙，将他一把抱住。现在不去继续杀人也没关系了，他的欲望有了可以承受的对象，他的Omega，他罪恶的爱人。

    “嗯……”沈逸仙忍不住喘息，擦枪走火的事做得多了，他早有会发展成这种状态的预料。

    浴室的水声混杂了接吻的水声，贺钟抵住沈逸仙的舌头，在他口中进出交缠着，吻的节奏像是在肉穴中抽插。

    温热中夹着肆无忌惮的信息素香气，些许水汽的蒸腾就足够把凛冽气息锁在浴室之中。从嗅闻到作出反应，沈逸仙难以捕捉Omega身体的反应速度，这是一种即时的条件反射，一次又一次，他不得不亲身体会到中令人失控的疯狂渴求，让他的灵魂颤抖。

    并没有到被吻晕的地步，但是足够他的身体感到麻软，发出变调的小声哼哼。胸前泛着红色的乳粒挺起，挂着水珠欲落不落，贺钟直接用手将它拂去，把乳肉被掌握在手间揉来揉去，用虎口圈住乳粒玩弄。屁股也没有逃脱，被刻意亵玩，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微红的手印痕迹。

    他们纠纠缠缠，赤裸身子吻出浴室，贺钟拿了浴袍披在沈逸仙身上，还没忘拿他的匕首。两人的脚步在干燥的室内留下几块水渍。

    和浴室的温度落差让沈逸仙感到微微的冷意，倒很快就被浴袍抵消了，他在接吻间隙和贺钟拉开距离：“我想睡觉。”

    “我知道。”贺钟的脸有一瞬间变得非常扭曲，硬挺的性器和他躁动的感觉被突兀的按下暂停键，“你……”

    “新换的地毯，你觉得好看吗？”

    动情的Alpha只能抵抗住自己的生理本能，对素色的地毯评价道：“还可以。”

    “我觉得不好看，所以——”沈逸仙露出暧昧的表情，“就在这里做吧，我可不想要把床弄脏。”

    浴袍掉落在地毯上，更上一层覆盖的是Omega的身体，然后Alpha居高临下的审视他，压上他的身体，把润滑涂了满手，将怒涨的性器与他的性器并在一起撸动着，就像是在自慰一般。

    阴茎被放在一起摩擦，贺钟性器的尺寸在比较之下显得更大，那上面的肉筋在磨蹭着沈逸仙的肉棒，让Omega彻底勃起。贺钟握着他们的性器，腰腹却还在动作，似乎也是在肏弄他的肉穴，处于下方位置的肉缝开始冒出略带粘稠的透明水液，小穴一张一合，随时准备吞吐巨物。

    “嗯、嗯啊……哈……”别样的快感令沈逸仙更加兴奋。

    手上的薄茧更增加摩擦的快感，明明没有插入，肉棒顶着的滋味却让淫水富足的肉穴又再次重温插入的感觉，在激烈的手淫下，贺钟和沈逸仙一同射精。白色浊液射满沈逸仙的全身，在胸口和腹部都留下痕迹，甚至还有点落到他的嘴角。

    沈逸仙状作不经意，用舌头勾来那点精液吞咽：“好腥。”

    又张开嘴把舌头吐出展示，能看到他的整个口腔。贺钟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进入他的口中翻搅，夹着灵活的舌头。不安分的指尖在贺钟强劲的腰腹滑动，沈逸仙顺着路径，一路摸上他刚结束射精仍尺寸可观的肉棒，再滑到自己的下体，把阴唇撑开，漏出里面的样子给他看。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贺钟又开始怀疑自己的信息素对沈逸仙真的有用吗，他怎么还能做到——

    “你这个骚货，非要让人把你肏死不可？”压住不明的情绪，泄愤的啃咬落在沈逸仙鼓起的乳肉上，贺钟并没选择直接插入，而是拿起被搁置在一旁的匕首，粗暴地捅进软肉柔嫩的淫荡肉穴中。

    “不、嗯、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叫声同时夹杂痛苦和欢愉。

    原本的刀鞘之上又多了一层软肉封锁，柔软媚肉紧贴着短匕，仿佛整个身体都成为全新的刀鞘。

    金色的枝蔓纹路此刻印在了肉穴之内，抚摸感受到的突起和肉穴内壁感受的突起并不相同，靠近末端还镶嵌了青、蓝色的石头，正在伴随着进出的动作磨蹭穴口。匕首刀身平直，到尖端则化为弯钩，弧度就像是……贺钟的性器一样。

    “嗯……”沈逸仙收缩紧致的肉穴，去夹住那有一定厚度的匕首。

    武器的棱角没有人类性器那么圆润，尖锐的顶端借着冲击的力度去捅刺内部的媚肉，沈逸仙吃痛收缩，妄图靠被汁水漫过的嫩肉去阻止匕首的深入。贺钟俯卧在沈逸仙身上，往鼓起的乳肉上吻着，留下大片刺目的红痕。这副身体的穴里极易被找到敏感点，贺钟稍微转动匕首，就又看到沈逸仙想要并拢双腿的动作。躺卧的姿势让他不甚优秀的体质使出更多的力气，屁股在不安分的扭动。

    “舒服上了？刀子都能这么爽，你说要不要把刀鞘丢掉，索性让你来做刀鞘？”没有忽视嘴边的乳粒，贺钟轻轻咬上，在唇齿间逗弄。

    他的性器蹭着沈逸仙细嫩的大腿内侧，时不时还会碰到那被冷落的秀气阴茎。

    “不要，嗯……弄出伤口来就没办法继续寻欢作乐了。”沈逸仙挺起身体，把未被吮吸的那侧乳粒也送到贺钟口中，“这边也要……啊……”

    身上还有留存的水渍，随着身体的热度逐渐升高，那层水渍也渐渐消失于无形了，倒是湿润的头发随着做爱间的动作不停滴水。咕啾咕啾的水声一直不停，每次抽出匕首，贺钟都能看到上面又积了一层新的淫水，在灰色地毯上十分明显。

    沈逸仙脸上发着健康的潮红，手挂在贺钟肩上，顺着脊背两侧上下游动，不停地抚摸他的身体，来到他的脸颊。

    贺钟收了气力，不轻不重在沈逸仙的无名指上留下咬痕：“水流都流了这么多还没流干，你真饥渴。”

    “哈啊……我们嗯、不是彼此……彼此吗？”他又短促呼吸一声，把贺钟拽到身前，“都这么多水了……你要来喝点吗？”

    “正有此意。”

    肉穴将花纹繁复的匕首绞得很紧，抽出时无数软肉牢牢缠着刀鞘，力度强得似乎要把刀鞘永远留下，但贺钟知道时机已到，匕首抽出丢弃在一旁，趁着穴口还微张，再次勃起的肉棒撑开嫩穴。性器的温热和尺寸都不是匕首能够比拟的，硕大的龟头把肉穴的直径撑到最大，撑得沈逸仙忍不住发出色情的喘息声音。

    “你的……啊……果然很大……全都撑开了嗯嗯嗯……”

    声音被充满欲情的吻堵住，贺钟借此机会一插到底，猛然顶到最深点，肉穴已经没有让性器继续深入的余地。被堵上了嘴的沈逸仙只能嗯嗯啊啊发出闷哼，插入的瞬间他双目睁大，身体不受控制全身战栗，彻底沦陷情欲，大量的水液从肉穴内部喷出，竟是被这次插入直接肏到了潮吹。过激的快感让他流下生理性的泪水，却无法通过语言进行任何发泄，呼吸受到桎梏，喘息的频率骤然提升，挂在贺钟腰上的腿夹得更紧。

    “嗯唔、嗯！嗯啊……”

    贺钟的性器稍微退出一点距离，再蛮横的瞄准最深处进行撞击，把沈逸仙撞得无法转念思考任何有实际意义的事情。欢爱之中沈逸仙在Alpha背上胡乱抓挠，即使如此也还是没有得到贺钟的赦免，只好在Alpha的怀中狂乱的扭动身体。

    贺钟身上现在还有些狰狞的伤痕尚未消去，Omega所留下抓挠的痕迹不及它们万分，但他心里反而更希望这不痛不痒的抓挠能留在他身上。

    等到因高潮而抽搐的身体恢复常态，湿热甬道内疯狂的挤压渐渐缓和，贺钟这才开始进行常规的肏干，性器在肉穴内进出，浅几次就要深几次，执意冲破层层媚肉肏弄到神逸仙的最深之处。

    肉体撞击声在略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室内窗帘只是草草拉上，留下大片窗子向室内投射进月亮的光影。沈逸仙的身体在撞击之下并不能保持住原来的姿态，他被肉棒肏得移动多远贺钟都能追上，被撞得小幅度前移还不自知。

    下体极致酥麻，双手还是空闲的，沈逸仙忍不住摸上一时没有被照顾到的双乳。这副淫荡的身体让压在他身上的Alpha仔细开发，摸过的、舔过的地方都成了性感带。双性身体的胸部原没有如此明显，但乳肉在贺钟每次不停的揉捏中愈发的大了起来，现在穿些薄的衣服都能勾勒出他双乳的痕迹。

    他刻意挤着乳肉给贺钟看，上面的红色痕迹仍旧刺眼：“都被你又舔又咬的弄成这个样子、嗯哈……”

    “正是长身体的年龄，这是你终于好好吃饭的功劳，我可不敢邀功。”贺钟俯下身，把沈逸仙又吻得乱了呼吸节奏，手放在他的屁股上拍打着，“但你要是觉得我真有功劳，我倒不介意你多谢谢我。”

    “那我还是有些介意的……嗯、哈？嗯唔、啊……啊啊……”

    平时的沈逸仙声音很正经，和他的糟糕个性并无关联，但是他喘息发出淫浪的叫声时，就把那层外表彻底丢弃，仿佛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懂得该如何用这种声音挑起其他人类的情欲。肉刃在沈逸仙体内蛮横地冲击，抽插的速度加快起来，让他只能感受炙热性器在体内进出、不断抽插他肉穴的过程。贺钟晦暗的眼神中情绪不明，在那和他完全契合的蜜穴中来去，听取变调的呻吟声。

    性爱中过多的思考都该被过滤，只有两个人的交合不断，身体的晃动不断。肉体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大，逐渐盖过原本占据室内的黏腻水声。

    “顶……这么深……嗯……”沈逸仙疯狂后仰着头对抗快感，酥麻的快感从尾椎向上攀升，一直到他的后颈。

    “也不是不能再深，但是再深你的肚子就要被顶破了。”贺钟咬着沈逸仙的脖子，让他换了个姿势。

    双手撑在地毯上，沈逸仙把整个后背都留给贺钟，跪趴的姿态果然让阴茎进得更深，他的身体只能随着后方撞击的力量摆动，胸部也跟着一晃一晃，稍微向下看就能看到小腹被顶出微微凸起。强悍的身体始终保持着高强度的体力输出，让沈逸仙嗯嗯啊啊叫个不止。

    “你太、嗯……”

    一些轻声的控诉都被交合的肉体撞击盖过，贺钟去舔着他的耳垂，咬着他的后颈，用信息素的香气笼罩着沈逸仙，毫无歉意的说道：“是吗？那真的对不起你。”

    却又猛然加大了力度，看身下Omega更加沉溺情色的样子。

    身体没有被牢牢固定在原地，沈逸仙膝盖跪在地上，在柔软的毯子上一蹭一蹭的，随着惯性前冲。贺钟的性器在他穴里快速的抽插着，把他撞得神魂颠倒，不停发出勾人的声音。

    湿滑柔软的内壁随着性器在体内的运动不断变得酥麻，稍微一碰，麻痒的感觉顺着骨骼迅速传遍全身，沈逸仙用来支撑身体的上半身都忍不住颤抖，只好将重心渐渐下移。但不论他如何改变，赋予他快感的Alpha不放过他。蜜穴中的快感不断积攒攀升，突破原有的阈值，粗大的肉刃将沈逸仙又肏上了高潮，前段阴茎射出了稀薄的精液。

    “啊……啊哈……”Omega只能通过大口喘息来平复自己的情绪，翘着屁股接受Alpha精液的灌入。

    大量精液被一股股喷射到肉穴之中，贺钟露出餍足的表情，他的手按着沈逸仙的后背安抚，这种暧昧的动作让沈逸仙的肩胛骨向中间聚拢了。射精持续了一段时间，久到沈逸仙的神智都回笼了，贺钟仍未有退出肉穴的想法。

    沈逸仙皱起眉头，砖头望向贺钟：“还要继续？”

    “你的腔道还没打开，我想射进去……全都射进里面，一滴也不要流出来。”贺钟抓着他的头发接吻。

    他知道身下的Omega无法受孕，也不能与他完成彻底的发情成结，但他仍然希望通过这种可称之为仪式的交合，侵占沈逸仙的身体，让他们紧紧连接，再无被分开的可能。贺钟深知这样的想法才是可怕的，可这就是他此时的念头。

    见了血——尤其是他父亲的血，沈逸仙断言此时的贺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兴奋，更遵循本能，他的杀欲和性欲是相通的，或者，那些杀欲都是他过于激烈的性欲没有被满足的后果？

    “随你好了。”沈逸仙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先天的生理因素令Omega的体力不甚良好，身体却意外的擅长承欢。沈逸仙觉得肉穴里是那样的酸胀，快要无法承受，缓过几分钟后就觉得可以接受，但等贺钟又开始在那穴里动作之时，沈逸仙又开始感到难以承受了。

    龟头总喜欢顶进最深处，茎身的青筋也在碾着柔软的内壁，沈逸仙咬着下唇，有些难以忍耐：“嗯、什么时候……能肏开……啊……”

    “难受了？嗯……放松点。”贺钟拍打他的屁股，“那里打不打开，我确实该付主要责任。”

    “唔、啊啊啊啊、啊嗯……你哈……你……”

    原本还算低速的抽插频率迅速变快，直接回到巅峰的速度。沈逸仙身体抖动得像狂风骤雨中的小船，前后晃动个不停，不断接受肉棒在他体内的鞭打。而这样的风暴还在不断提升等级，想要逐渐把他的腔道肏开。

    太快了，受不了了……要，要坏了……

    沈逸仙的大脑里全都是当下的危机，他想着逃离风暴中心，手脚并用向前爬着，但还没爬出多少距离，贺钟的性器就追了上来。前几次贺钟只是在逗弄他，直到最后一次，用前所未有的猛烈撞击把他死死钉住。

    “你这么不配合我，腔道怎么才能被肏开啊。”贺钟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留下这些话。

    腔道在如此猛烈攻势之下终于被肏得张开了入口，沈逸仙发出无力的呻吟声，迎接贺钟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