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任番外] 2021圣诞节 - 1 我再擦会儿
============时间线在小语到万家大约一年左右==================== 万行衍打算把春节的时间留出来，带凌语出去玩玩，于是便把许多不能不参加的活动都安排在了圣诞节前。 拜访军部及集团的退休干部，关心公益组织，视察各地重点项目建设，视频各地小国表示关心各地百姓生活，这么多活动安排下来，万行衍简直一点时间都没有了。 凌语看看万行衍的日程安排，决定这几天踏踏实实的陪着万行衍睡觉，不折腾也不气人。其实他也不是成心要气万行衍，他就是不喜欢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宁肯挨打，也先痛快了。 可是别说陪着万行衍睡觉了，一连两天，他都没见到万行衍，他甚至在调教室找到了他项圈的监听耳机。这人干嘛把自己弄这么忙？连监听都忘了带了？耳机的开关要通过腕带，倒是不怕被别人拿走。可听不到他的声音，万行衍肯定要不痛快了。 第四天，凌语一大早就把A070堵在主楼门口：“主人这两天在哪睡的？” A070摇头：“主子不让跟你说。” 凌语：“.....你这也太直接了吧？” “主子说最迟今晚就回来。” A070道：“你别担心，主子心里有数，没事的。” 凌语无语的看着A070，就万行衍那脾气，不缺觉都够呛，一缺觉，那简直就是火药桶！ 他叹了口气：“我去夜御看看，主人回来你告诉我一声。” “凌语大人，” A070不急不慢的道：“主子说今天不让你出门，权限已经变了，你别乱跑。 快年底了，我今天要去御奴楼，你要触发了警报，我不见得有空回来领你。” 凌语：“.....” 凌语原本是打算去夜御查点资料的，现在出不去了，他突然就没事干了。 前几天万行衍在调教室里狠狠折腾了他一通，他暂时不太想待在调教室里，东翼不能去，西翼他惹不起总是要教他各种技巧的丁尹，转头看到有侍奴开始打扫卫生了，便去楼梯下面的隔间里找了几块百洁布，弄湿了，开始擦楼梯的栏杆。 L202忙了一早上，将近十点的时候，他路过中翼，看到有个人在擦楼梯栏杆还愣了愣，他没让人擦楼梯啊。这谁啊？往二楼去的楼梯可不是谁都能擦的。他快步走过去正要吼人，就哑了火。 凌语看到L202，说道：“我再擦一会。” L202：“.....凌语大人，主子罚的？” “不是。” 凌语往上挪了一个台阶：“我没事干。” L202很是无语走开了，这两天主子不在主楼办公，他让人集中打扫办公区域。他刚过去，就看到从前门进来一个老太太，后面跟着个漂亮的小姑娘。 L202吓了一跳，这老太太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可却是个很厉害的老教授，负责过集团好多科研项目，年初虽然退下来了，可很多时候，还是要请她去做指导的。 L202他连忙施礼：“吴教授。” 吴教授只来过主宅两次，认不得这些侍奴，她见L202是个管事的，便问道：“家主呢？” L202躬身：“家主现在不在主楼。” 吴教授：“叶御大人呢？” L202：“奴才不知道。” 吴教授皱眉：“A070 呢？” L202：“奴才不知道。” 吴教授：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L202低头，就算知道，也不能乱说啊。 吴教授一屁股坐在书房门口的沙发上：“那我在这等家主。“ L202：“是，那您歇着。” 吴教授看了看L202：“你谁？” “奴才L202，负责主楼卫生打扫的。” “行，叶御大人或者A070，谁回来了，都告诉我一声。” 吴教授说完拉过旁边的小丫头坐在自己身边：“廿廿坐一会，姥姥陪你等。” “是.....” L202一路回到生活区，便叫了负责餐饮的侍奴去给吴教授送茶水。本来，吴教授来找谁都不关L202的事，他只负责打扫，别的事是不管的。可吴教授好像就盯准了他，每隔七八分钟就让人过来问他叶御或者A070什么时候回来。 L202郁闷，他都说他是负责打扫卫生的了，那位老教授干嘛老盯着他问........ L 202着急的走来走去，看到门口的侍卫，突然想起来他早上看到萧锦今天在主楼，连忙找过去，把吴教授堵着书房门不走的事汇报了。 萧锦皱眉，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吴教授虽然只是普通人，可却做出过很多成就，在科研领域里很有名气，不可能强硬的处理。 正头疼，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凌语大人在主楼吗？” L202：“在.......” 萧锦长出一口气，在就好。 五分钟后，萧锦站在楼梯下，无语的看着认真擦楼梯扶手的凌语：“凌语大人......” 凌语看向萧锦：“萧队长好。” 好什么啊.....萧锦犹豫道：“你这，主子罚的？” 凌语无语：“主人会罚我擦楼梯？主人是这么好说话的吗？” 萧锦噎了噎，站到楼梯前，抬头从栏杆空隙里看向凌语：“凌语大人，吴教授堵在书房门口不走了，你要得空，能不能过去看看？” 凌语一怔：“为什么要我过去看看？” 萧锦：“叶御大人不在，A070也不在。” 凌语拿着抹布：“你呢？” 萧锦叹了口气：“这是吴教授，我哪有资格啊。” 凌语翻了个白眼，继续擦栏杆：“我就一私奴，更没资格了好不好？” 萧锦有点无语，见凌语把屁股往上挪了一个台阶，继续擦上面的栏杆，只得道：“凌语大人？” 凌语摇头：“不去。” 萧锦：“帮帮忙吧。” 凌语摇头：“帮不了。” 萧锦：“总不能一直让吴教授在书房门口堵着吧？” 凌语又往上挪了一个台阶：“主人不在，能堵谁啊。” 萧锦立刻道：“凌语大人，主子现在是不在，可今儿肯定回来，你想想，要是主子一回来就得应付吴教授，八成又要发脾气了。” 凌语擦栏杆的动作一顿，他低头看向萧锦：“我过不去。” 萧锦：“啊？” 凌语：“权限又被禁了。” 萧锦：“......” 凌语又擦了两下栏杆，突然问萧锦：“吴教授是什么事？” 萧锦压低声音：“吴教授想让主子收了他的孙女。” 凌语：“......就主人这样，还有女人愿意跟他？？” 萧锦：“......” 凌语：“主人自己知道吗？” 萧锦：“知道，吴教授找过主子好几次了。可是老太太岁数大了，主子也不好发脾气。” 凌语叉着两天大长腿坐在楼梯上，手里拿了条抹布架在膝盖上，看的萧锦眼角直跳，这怎么跟要和主子打架似的。 凌语往下蹭了两个台阶，问萧锦：“吴教授为什么要主人收了他孙女？” 萧锦往前凑了凑，隔着楼梯的栏杆，继续压低声音：“吴教授年初不是办了场退休宴，当时主子过去了，吴教授的孙女吴廿廿就看上主子了。” 凌语：“怎么看上的？” 萧锦：“.....” 凌语翻了个白眼：“我没腹诽主人，这很重要啊，怎么看上的？” 萧锦恍然：“吴教授的退休宴，主子那天挺绅士的。” 凌语奇怪：“那吴教授不知道主人什么脾气？” 萧锦：“主子对吴教授一向很客气。吴教授不是主家人，不是很明白主家这些事。” 凌语想翻白眼，小姑娘也就算了，可这位老教授呢？就算醉心科研，也不能缺乏某些尽人皆知的常识吧？主人在这吴教授面前是有多装，才能让这位老教授忽略掉外面那些对主人的评论，以为主人是个彬彬有礼的？ 萧锦等了一会，见凌语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道：“凌语大人？” 凌语叹了口气，万行衍这几天估计都没睡好，那脾气一定不美丽。确实应该在主人回来之前把这事解决了。 “萧队长，” 凌语道：“你确定，吴教授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要把孙女塞给主人？” 萧锦：“确定，主子念叨好几次了，吴教授就是太宠着孙女。” 宠着就好办，凌语对萧锦道：“挨着生活区这边不是有个小休息室吗？你想办法请吴教授进那个休息室休息，门别关严实。另外，区域隔断的那个门年久失修的，门禁也不好用了，你再找工程部换个门，把门先拆了，不急着装。” 萧锦：“.....你要干嘛啊？” 凌语：“你想让我干嘛？” 萧锦有点后悔找凌语了：“不是，你就不能跟吴教授聊两句，把老太太请走吗？” 凌语：“......要不你去聊？” 萧锦：“......我去拆门。” 萧锦走后，凌语回西翼的房间，打开衣柜，左面多半柜都是背心，皮衣，皮裤，右侧则是别人硬塞给他的各种衣服。他翻了翻，拎出来一身连体的衣服，整体淡青色，领口和袖口一圈都绣着繁复的红色花纹，胳膊腿都是蓬蓬袖，平时他实在是穿不出去，今天倒是正好。 这老太太虽然有名，但毕竟不是主家人，大概对万家内宅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也不怎么清楚。否则也不可能把孙女往火坑里推。 换上衣服，凌语拿了根藤条打开门，走到卓卓门前，离着老远用藤条敲了敲门。 凌语敲门的声音太特殊，卓卓一听就知道是他，打开门：“凌.....你怎么穿这样？” 凌语道：“你现在有事吗？” 卓卓摇头。 凌语道：“跟我下趟楼。” 卓卓：“好，你等我换件衣服。” 凌语一听便道：“今天楼下空调不好，你换身短袖的，别出汗。” 卓卓：“啊，好，谢谢！” 卓卓换衣服很慢，凌语等了好一会，等他带着卓卓下楼，到了两个区域相连的位置，门禁虽然还在，可玻璃门已经被拆下去了。 卓卓疑惑：“凌语，我们要干什么？” 凌语靠在门禁感应范围外，叫卓卓过去：“这人少，我们聊聊天。” 卓卓有点紧张，这是要聊什么，需要找这么个.....人少的地方？ “卓卓大人，我最近经常想，我们都是主人的私奴，就因为出身，待遇就差这么多？” 卓卓一愣：“什么待遇？” “你知道我都连喝三天粥了吗？” 凌语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吃点肉，就那么两片。” 卓卓无语，谁让你年底考核又那么低的分？ “伺候主人太难了。” 凌语伸手给卓卓看：“我今擦了一上午的楼梯扶手，你看我的手，昨天七零刚打了20戒尺，都肿了。” 卓卓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干嘛擦楼梯？” “还不是为了主人。” 凌语看着卓卓：“像我这种没有的大家族背景的，不讨好主人，哪有好日子？” 卓卓觉得凌语今天有点莫名其妙，凌语看到那个休息室的门缝似乎被拉开了些，继续道：“你知道我昨为什么挨打吗？” 卓卓摇头，凌语挨的打太多了，他好奇不过来，也不怎么感兴趣。 凌语又叹了口气：“像我们这种没有大家族背景的，得罪了掌刑，这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卓卓：“啊？” 什么掌刑掌刑的，难道凌语说的不是A070？ “你不懂，” 凌语叹了口气道：“像我们这种没有大家族背景的，受了欺负，主人也不会管的。” 卓卓：“.....凌语，你......” “卓卓大人！” 凌语突然跨前一步：“像我们这种没有大家族背景的，主人罚的时候都不会在乎我们的颜面。” 卓卓：“......” 凌语又接近卓卓一步：“卓卓大人，像我们这种没有大家族背景的，最会使些小手段欺负那些得宠的，尤其是新来的，没根底的。” “啊？” 凌语趁着卓卓发愣，小心翼翼的又往前蹭了一步：“告状好感减三分，欺负新来的人最简单，他们连告状都不敢的。” 卓卓：“啊？？？” 凌语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卓卓光裸在外的胳膊，看着呼吸陡然凝滞的卓卓：“内宅这么大，主人不可能看顾所有人。” 卓卓根本没注意凌语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凌语的手指点到了，还是刚刚给他看过的，擦了一上午楼梯的手指。 他刚刚其实没敢细看，所以全凭想象，可想象更要命！一瞬间，他从脚心到头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凌语又一指头慢慢戳过去：“卓卓大人，你说，主人这么喜欢男人，要是有了侍妾，那侍妾还不被人欺负死？” 卓卓哪管什么侍妾不侍妾的，他只知道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惊恐的看着凌语的手指离他越来越近，突然惊叫一声：“你别过来！” 在休息室里偷听的吴教授和廿廿都被吓了一跳，然后，她们听到另一个较为沉稳的声音：“你们干嘛呢？” 凌语没想到丁尹会过来，有点头疼道：“丁尹大人，我们随便聊会天。” 丁尹皱眉：“聊天这么大动静？卓卓大人你怎么了？” 卓卓摇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还想和凌语聊天，可凌语捅他，他受不了。说话就说话，捅他干嘛！ 凌语呵呵笑了笑：“丁尹大人，你有事吗？” 丁尹看了看凌语的打扮：“你怎么穿成这样？” 凌语一咬牙，一撩头发，扬起下巴：“勾引主人。” 丁尹：“......” 卓卓张嘴，怀疑凌语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丁尹清了清嗓子：“这里离工作区太近了，你们要聊天，去内院吧。” 凌语：“我出不去。” 丁尹很无语：“你又干嘛了？” “什么都没干啊。” 凌语耸耸肩：“可能我又不知不觉的惹主人生气了吧。” 丁尹：“.....我就说让你用点心，该学的要学。你这.....” 他看了看凌语的衣服：“总之你这装扮还是赶紧换了去吧。” 凌语眼珠子一转，问丁尹：“丁尹大人，问你个问题。” 丁尹：“你问。” 凌语道：“私奴有御奴楼调教，侍妾呢？” 丁尹诧异：“主人没侍妾啊。” 凌语道：“我今听到L202说要安排打扫东翼，就想起来问问。” 丁尹皱眉看了看凌语，说道：“侍妾进内宅，也是要在御奴楼调教和验贞的。” 凌语道：“那会有掌刑吗？” 丁尹：“和奴宠一样，是统一的一个掌刑。” 凌语惊讶：“还真有？男人？” 丁尹沉默了一会，说道：“会打针，废掉勃起和生殖能力、” 凌语这下有点惊讶了：“戴锁都不行？” 丁尹道：“不行。血统问题，开不得玩笑。侍妾的管理也会严格的多。” 丁尹继续道：“内院以中心步道为分割线，将东西两边分开，东边就是侍妾的活动区域。主人要是有了侍妾，是会设置区域限制的。” 卓卓以前没关心过这些事，再加上万行衍一直没侍妾，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不由惊讶道：“那侍妾岂不是很惨？” 丁尹叹了口气：“万家只有主母可以是大家族的人，侍妾......能活的好的太少了。” 凌语却沉默下来，难怪万行衍会想要改革万家的继承制度，这些莫名其妙的规矩，真的挺操蛋的。 万家为了保证最强的孩子继位，便不会让孩子带着家族背景出生，侍妾都不会从大家族里甄选。主母虽然可以是大家族的人，但主母的孩子却是被迫站在明面上，一个人面对所有兄弟的竞争。 而家主若是没孩子，那大家族便会去支持其他的直系兄弟。没有一个家主会选择自己成年的兄弟作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便会不停的生孩子，孩子越多，那些大家族的力量便会越分散。 私奴好歹跟家主在某种程度上是共进退的关系。侍妾听起来简直就是生育工具，有了孩子的侍妾，就是未来要取代自己的人的母亲，这样的关系，怎么可能活得好？ “主母和侍妾不用殉葬，” F250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这一点比私奴强。” 丁尹看到F250皱了皱眉，卓卓更是连退了好几步。 “丁尹大人好，卓卓大人好。” F250随意的打了招呼，最后才笑眯眯的看向凌语：“凌语大人好。” 私奴没人喜欢F250，卓卓更是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起一堆恶心恐怖的画面，他连一分钟都待不住了：“我，我先走了。” 丁尹也想走，可又不想把凌语一个人扔给F250，只能勉强陪着。 凌语看卓卓跑开了，才重新看向F250：“我听说，三年无子嗣的侍妾，也是要去殉奴楼的？” “侍妾可不够格殉葬，就是回收处理。” F250呵呵笑道：“我对侍妾没兴趣，没动过那些小姑娘，但听说，大多都是绞杀的。” 丁尹皱眉，凌语听到休息室里传来啪嗒一声，估摸着，这是吓的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吧，估计老太太这下是不可能再让自己孙女来做这侍妾了。 F250看着凌语的衣服，笑道：“凌语大人，你今怎么变风格了？” 凌语无语，怎么每个人都要来评论他的衣服？ F250啧啧两声，说道：“凌语大人今天这身衣服很像古欧洲的贵族。我觉得凌语大人殉葬的时候，可以试试火刑？漂亮，壮烈，适合你。” 凌语别开脸，在心里骂了一句“白痴”。万行衍要死了，他壮烈给谁看去？万行衍要活着，还轮得着你动手？ 丁尹看凌语不说话，心里挺难受的。这F250好几次都对凌语表现出过多的兴趣，这确实会让人紧张。殉葬是私奴逃不开的结束，死的痛快些也就罢了，若是落在这F250手里，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凌语懒得理这个F250，便问道：“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F250“哦”了一声道：“我过来给主子送个报告。” 凌语一愣，F250送的报告都是涉秘的，不可能把报告留书房。他问道：“主人马上回来？” F250：“是吧？叶御大人通知的。” 凌语有点心虚，对丁尹道：“丁尹大人，我们回西翼吧。” 丁尹本来也不想待在这了，同意道：“是，冲撞了主人就不好了。主人要回来，怎么也没来回避通知。” 凌语刚转身，就看到了赶过来的A070：“......” F250也看到A070，不等A070走进，转身就溜了，他其实应该从正门直接进办公区的，可他每次过来主楼都盼着能看到凌语，今天大满足！他享受给猎物施加压力的过程，他要让凌语慢慢怕他，让凌语对他的恐惧一点点浸入心里，等到殉葬那一天，才能开出最诱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