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那么漂亮的一张脸上，半是白浊，半是腥黄
何故那天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萧子路的公司，不知死活地站在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他坐在出租车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却抓下了一大把。他看着手里那一大把细软的头发，这都是萧子路给他扯下来的。 他回到家后开始了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人似乎睡多了也会变傻一些。他饿了便去扯一块库存的面包吃，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他有一天发现面包上全都布满了深绿色的斑，而他刚刚还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口。他盯着那些深绿色，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他冲到马桶边，干咳两声后吐出一大摊呕吐物。吐了一会，他便只能吐一些胃酸了，他疲惫地靠在马桶边，慢慢地睡着了。 何故做了梦，梦里的萧子路和现实一样，劈头盖脸地打他，然后把他绑了起来。一群硬着鸡巴的男人冲进来的时候，何故突然被自己的梦吓醒了，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马桶边。 他开始盘算，既然萧子路不要他了，既然他都不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抛弃了，他想他还有这处房产值点钱，他账户里的钱除了支付给萧氏的违约金之外，应该也能剩下一千多万。 只不过他没有办法借着剧本去过他人精彩的人生了。 萧子路打算给何故一个机会。 他知道何故一直惦记着罗一手里的那个警匪的剧本，便托人联系到了那个制片，说萧氏要入资。罗一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喜形于色，只不过对方马上泼了她一盆凉水，说一番必须是萧氏指定的人。罗一的确看好何故，又孜孜不倦地和对方推销着何故，对方最后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说，那就安排一个饭局吧，看看资方的态度，实在不行安排一个三番的角色给何故也行。 罗一把这通电话的要点一五一十和何故学了，何故很淡然地接受了这个消息，罗一很诧异，问他，你不是很喜欢那个角色吗？ 何故笑了笑说：“三番也是个警察，挺好的。能演警察就行。” 罗一不知道何故的执念在这。她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把饭局的时间和地点报给何故。 何故其实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对警察这么光明伟岸的角色竟然有这么大的向往。 萧子路已经不要他了，他自然也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那天中午，何故给自己剃了胡子，随便抓了抓头发，便坦然赴约了。 何故说什么都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月竟然在饭局上见到了萧子路，萧子路毫不意外的成了这个项目的资方。 萧子路带着那个预定一番走进包房的时候，两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光彩照人。何故看着萧子路和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整个人都呆住了，别人都站起身欢迎萧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僵坐在那里，感觉腿被打断了似的站不起来。 席间萧子路似乎都没看他一眼，像是不认识似的。他揽着那个男孩的肩膀，把他介绍给在场的大人物们，说这个男孩叫梁飞，军校出身，会散打、会柔道，特别适合这个角色。何故盯着那个一身正气、像一块璞玉的男孩，眼睛都有些发直。 萧子路该是喜欢这种干干净净的男孩。而自己只是个破烂的、无趣的飞机杯。 何故只知道他偷瞄萧子路的时候，萧子路从不看向他这个方向，但他却不知道萧子路瞥向他的时候，后槽牙都咬得咯咯作响。 他大费周章地入资这个项目，又搞一些什么一番三番给制片施压，竟然只是想知道何故会不会来今天这个饭局。结果，那个人果然来了。 那个人果然把他的话当放屁一样，果然那么急迫地去抱别人的大腿，宁可去演三番也不肯过来求他给他一个一番。他这个金主可真没存在感啊。萧子路想到这些，就觉得这一切没劲透了。他起身离席，推开了包房的门。 何故看着萧子路离开，鬼使神差地就跟了出去。他和萧子路隔着五步的距离，脚步很轻，他看见萧子路转身进了洗手间。 他想知道萧子路为什么不理他了，哪怕他告诉自己，你没用了，你太丑了，你太老了，你屁眼不紧了操起来不舒服了都行。总比无疾而终的好。被抛弃也可以有仪式感，不是么。 何故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看见只有一间隔间上锁了。是萧子路。 “子路。” 他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子路，你是不是在里面？我……有话想和你说……” 长久的沉寂在当下变得更加难挨。 又是不想理他。就在何故心灰意冷打算离开的时候，隔间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何故看到一个内裤褪到了膝盖、眼神阴郁的萧子路。 萧子路的胯间的东西竟然是硬着的，顶端甚至还挂着一些淡黄色的液体。萧子路自己也想不通，何故这两句话竟然把他喊硬了。他掐着何故的脖子就把他拖进了隔间内，何故的眼睛里全是惊慌失措。 他怎么还敢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萧子路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点燃了，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怒火点燃的还是欲火点燃的。 何故瑟缩在隔间的角落里，又张口叫了一声他“子路”，萧子路在下一秒把何故按在了自己的身下，直接把自己硬梆梆的东西捅进了何故嘴里。 萧子路的阴茎顶端还挂着新鲜的尿液，何故的嘴巴被撑大的时候那股腥臊的气味立刻弥散在了他的口腔。他想呕出来，口腔和嗓子却全被萧子路硕大的器官填满了，只能无力地干咳，任由口水肆意地往外流淌。 他竟然把萧子路的尿咽下去了。 他做人竟然可以卑贱到这种程度。 何况萧子路从不肯听他说话，他这张嘴似乎天生就不是用来说话的，是用来吞精、咽尿的。 何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这些，还是萧子路捅得太用力了以至于磨破了他的口腔壁，何故的眼睛又湿润起来。从前他也知道怎么用舌头和嘴唇让萧子路更舒服一些，但是萧子路这次二话不说拖进来就用他的嘴解决欲望，这让何故只能麻木地张着嘴承受。 他虽然麻木，但是萧子路明显地感觉到他这次的心不在焉，甚至连牙齿都没包好。 萧子路一个耳光抽在了何故被阴茎填满的脸颊：“你敢咬我？” 他怎么敢呢。 这一耳光直接让何故的眼泪飞了出去，他回过神，小心包住了自己的牙齿，被动忍受着萧子路一下又一下粗暴的对待，泪水和口水流的满脸都是，后脑勺也被萧子路撞得不停地砸在隔板上，发出哐哐的巨响。 何故心里早就放弃了思考一会还怎么回到饭局，只希望萧子路早点射精。 大概是他这次太不配合了。萧子路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跨上用力，捅得更深了一些。 “呃——” 何故剧烈的咳嗽起来，想要挣脱萧子路的手，也想把他的玩意吐出来。萧子路捅进他嗓子那一刻，何故觉得自己眼前都黑了。求生的欲望让他夹紧喉咙想把异物挤出去，可萧子路从他一缩一缩的喉咙里得到了更多的乐趣，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破开他的喉咙。 何故因为窒息整张脸都被憋红了，他跪坐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无力地张着嘴，看起来肮脏透了。 长达五分钟的深喉几乎要了何故的命，也终于让萧子路到达了临界点。 何故意识混乱，但也知道萧子路会射在他嘴里，让他咽下去。好在这场凌迟终于要结束了，何故已经做好准备接纳他的精液了，他会在萧子路面前表现得很喜欢这些污浊的。 萧子路突然把东西拔了出来，在何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射了他一脸。 何故浑身僵住了，他想睁开眼睛去看萧子路对他做了什么，却发现看不太清。白色的浊物挂在了他的睫毛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哇”地一声崩溃地哭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又感觉一种滚烫的、难闻的液体也喷洒在他的脸上。他那么漂亮的一张脸上，半是白浊，半是腥黄。 萧子路在做这两件事之前，从来不知道把精液和尿液射在人脸上能让他获得这么大的快感。他蹲下身，欣赏着何故，看到那些或粘稠或半透明的液体滑过何故的脸颊，流到他的下巴，然后一滴滴地掉落。何故的嘴唇被磨破了，嘴角泛着红带着血丝。他应该是被吓傻了，都忘记把嘴巴闭上了，任由那些液体流进了嘴巴。 萧子路看着失神的何故，突然想自己这次是不是太过分了。但他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是这个婊子先屁股不干净的。 萧子路又是一个耳光狠辣地招呼过去：“这才是婊子该有的样子。” 何故仍是没什么反应，萧子路气不过又是抽了他几个耳光：“又他妈和我装死？” 他抓着没了灵魂的何故把他拎了起来，把他带出隔间，手臂一甩就把何故摔到了洗手池边。他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看镜子里那个一脸浊物的男人，在他耳边沉沉地说：“这不是婊子是什么？站街的货都没你这么贱。” 何故似乎是沉静地看了好一会镜子里的自己，才慢慢确认那个狼狈的男人真的是自己。 他突然崩溃地大哭，吓得萧子路松开了他的头发。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婊子……我不贱我不脏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 何故真的崩溃了。他的嗓子被萧子路捅得很疼，声音连带着都沙哑起来，他却像不想要自己的声带了一般大声哭喊，他蹲了下来，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间，仍是痛苦的吼着“我不是”。 萧子路从没见过何故的这一面，疯了似的在他面前哭喊。他突然间也不知所措起来。 他皱了皱眉，也蹲了下来。然后捧起了何故的脸，用亲吻堵住了何故下一句“我不是”。 何故此刻的嘴巴并不甜美，反而拜他所赐又腥又臊的。萧子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吻了吻他的嘴唇，竟然把舌头也探进去了，他舔了舔他的口腔，又与他的舌头纠缠了一会。 别难过了。你看，我和你一起分享这些你不喜欢的东西。 他吻我了。 何故睁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萧子路，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