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胜利大逃亡

    原来卢布鲁克劝说了阿里不哥半天，仍是无效，终于这个老好人也生气了：“大汗，你固执己见我也无能为力。但草原上的振翅高飞的鹰也曾用肮脏的老鼠果腹，坠落的鹰却只会成为猎犬的食物。”

    蒙古人说话特别爱用这类寓言式的比喻，比前面讲半天圣经有用多了，阿里不哥心想：“是啊，活下去才最重要，我不肯被低贱的汉人营救，若是死在忽必烈手里，谁又能知道呢？”

    两个人满怀心思闷坐，也不肯睡去。直到了寅时，卢布鲁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顾不得监视的宦官还没睡觉，掏出缝在袖子里的子弹开始装填。满都拉图觉得古怪，上前说道：“你这在干什么，给我看看！”说罢伸手就来抢，卢布鲁克哪肯被他抢去，就往院子里跑，可终究还是被追上，两个人拖了起来。

    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两人和刚刚进来看究竟的卫兵一起惊呆了。满都拉图觉得胸口有点疼痛，低头一看胸前竟被轰了一个大洞，眼前一黑就此倒下。卫兵们也吓坏了，不知道这根短棍是什么法器，不敢贸然上前，但这么多人总不至于被他一根短棍吓跑吧。

    这样一直僵持了许久，只见一个人从天而降，哦，不，是两个人，只不过另一个像不能动弹的木头人。那从天而降的人自然是欧阳潇潇，他提起西洋女子，将真气灌入，一个横扫，她的脚所到之处卫兵纷纷向后飞出。

    那西洋女子惊骇莫名，想惊叫却又惊叫不出来，还好脚下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欧阳另一只手扶起跌坐在地的卢布鲁克问道：“阿里不哥呢？”他指了指屋里，欧阳冲了进去。

    见来人是个汉族少年，阿里不哥明白就是来营救自己的人，叽里哇啦说了起来。欧阳哪里听得懂半句啊，一个厌烦啪啪啪把三个人的动穴和哑穴全给点了，成了三个不能说话的木头人。卢布鲁克一定很郁闷：“为什么点我？关我什么事啊？”

    欧阳两手抓起三个木头人就往外冲，见外面卫兵不断涌来，一个提气飞上了屋顶。蒙古卫兵一起张弓搭箭向他们射来。欧阳双手都拎着人，只好顺手舞动“人棍”拨开乱箭。

    这三人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看着这利箭往自己面门射来，竟被自己脑袋拨开，又被甩来甩去恶心欲呕。

    欧阳全速跑到了御马厩，几下点开了三人穴道，跟卢布鲁克说道：“上马，冲正宫门，我弄坏了门闩，一撞就开！”

    阿里不哥能听懂汉语，只是不太会说，对王宫又熟悉，跳上一匹马叫道：“跟我走！”

    那匹最高大的枣红马无人骑乘，显然是嫌它太高，上马都困难。欧阳非常满意，一下跳上枣红马冲了出去。

    可那枣红马根本不听他的指挥，直接向卫兵方向冲了过去。欧阳心想，替他们阻挡一番追兵也是好的。于是十指齐发，六脉神剑结合破阵势当真锐不可当。也是欧阳仁慈，并没有狠下杀手，不然就要尸横一地了。

    欧阳杀开一条血路，可那瘟马依旧不听话，一阵乱跳想把他颠下马来。欧阳死死抓住马鬃，不让它得逞。那畜生一怒之下又冲进了卫兵群。那群卫兵暗自叫苦不迭：“哎哟大爷啊，您都跑了，我们都不追了，您还回来干嘛呀。”

    那瘟马竟在卫兵群中跳起了舞，跳上跳下，又转圈。欧阳十分无奈，只好用掌风拂倒几个，其余的人是尽量远离射箭，只要没逃跑也不算渎职不是？欧阳一边躲闪还得一边照顾着那破马，生怕它被射死。

    终于那瘟马消停了，认怂了，欧阳一拍马屁股它听话地扬长而去。卫兵们，眼睁睁看他冲出了宫门，根本追不上也无心追赶，只在后面大声吆喝。

    奔跑中，欧阳忽然发现这马儿身上像流淌着血，难道受伤了？但见它步履轻快，完全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才恍然醒悟：这是一匹汗血宝马啊！

    原来这匹马是金帐汗国进献给忽必烈的贡品，因为正值盛夏，南方天气炎热，怕它一时适应不了，暂时养在哈拉和林，却被欧阳捡了便宜。

    欧阳飞马回到客栈，程鱼雁等人早已收拾停当，两辆马车已经待命。此时已过了寅时五刻（大概四点多钟），城门已经打开，他们迅速地趁关城搜捕的指令还未到达，冲出了城门。

    狂奔了半日，马匹也累了方才徐徐前行。阿里不哥和那酷似苏菲·玛索的西洋女子都只会说一点点汉语，卢布鲁克就担当起了翻译。

    原来那西洋女子名叫莉拉，是来自匈牙利的战俘，本来一直给拖雷的遗孀唆鲁禾帖尼做侍女。今天在夏宫内却被一个怯萨（蒙古国皇帝的带刀侍卫，权力远比各朝侍卫大）强抢，唆鲁禾帖尼早已失势，竟不敢去索要。幸得欧阳救了她，一路上她不断地叽叽咕咕地表达感谢。

    欧阳见这一行只有阿里不哥还有点武力，却又病怏怏地，要是遇到高手真不知道能不能保他们周全，只得倍加小心。还好蒙古官道并不发达，但草原沃野千里甚是平整，马车既好行走，追兵也很难追踪。

    阿里不哥一路沉默不语，一方面语言不通，另一方面他还是不愿与汉人有过多交流。每到晚上宿营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头痛欲裂，但汗王的骄傲竟让他每次咬牙忍痛一夜，也不肯呻吟一声。

    行了几日，渐渐走出了大草原，脚下的土地沙漠化越来越严重。卢布鲁克对欧阳说道：“孩子，我们已经进入了大漠，其实这个沙漠是裸岩更多，但面积广阔。有植被的地方有不少野兽，也有饮水，但更多的地方一无所有。而且因为商队贪图近程，多走此路，因而盗贼也是极多。此路风险极大，但路程近，也不会遇到蒙古兵，若为安全那还得继续向西。”

    欧阳见饮水、食物和草料都还算充足，向西不知道又要浪费多少时间，还是决定横穿大漠。

    但夏日的大漠温度极高，人马饮水消耗极快，完全超出了预计。虽然后面超级节约，依然避免不了即将断水的命运。一行人又累又渴，欧阳不得已决定杀掉一匹马，正在此时，大家发现远处的沙漠上高达数十层楼的黑色的风暴正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卢布鲁克大叫一声：“不好，黑风暴！”古墓流浪的穿越神雕末期，从偶遇郭大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