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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弃公民权,只做你的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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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总挤出一个好像要滴油的笑:“赵总哪里的话。听说赵总也对城南那块地有兴趣?”

    我微微坐直身子:“哦?”

    苏奕一慌,手里的酒洒出来几滴。

    我看向他,他几乎要出声哀求了,但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王总端起酒杯在苏奕手中我的杯子上轻轻一碰:“小苏总自然值得用连城之价来换。”喝了一口酒,舌头在嘴唇上充满暗示意味地舔了一圈,目光上上下下地在苏奕身上扫视,“不知会是什么样的销魂滋味。”

    又用心知肚明的神色冲我挑眉:“这上的哪是一个人啊,这上的是整个苏氏集团!赵总好福气啊。”

    苏奕脸白得死人一样,明晃晃的汗珠映着舞台上明明灭灭的光。

    我怀疑如果我答应下来他等会儿就能亲手废了这个王总。

    我从他手里接过酒杯,在他惨然哀求的眼神里一饮而尽:“谢王总赏识。走了,苏奕。”

    苏奕看明白我的意思,劫后余生般深吸一口气,喜上眉梢地爬几步跟上我。

    王总在我身后扬声:“赵总留步,价钱好商量啊。”

    见我不搭理,狠狠啐了两下,又冲地上的男孩发了好一通脾气,打得他打着滚儿惨叫。

    走出夜色,我莫名就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苏奕一边系扣子一边小心地觑我,犹豫了好半晌才含混地轻声问:“阳阳……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吗?”

    我一愣。

    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苏奕像是突然生出了什么勇气似的:“那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我停住脚步,心里突然蔓延出无尽的疲惫:“解释?还是跟我分享你新编的谎话?”

    苏奕停了半晌,突然将手搭上我的肩膀,试探着握住,将我转过身,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告诉你这些会怎么样,但……总不能比现在还坏。阳阳,无论我做任何事,真的都只是为了走近你,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我很想问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既然已经在我身边了,为什么还要试图窃取机密夺回产业,但他脸上的神色叫我莫名问不出来。

    他将另一只手搭上我另一边肩膀,然后垂下头拉近距离:“可以心平气和地听我讲完吗?”

    我被这距离熏得有些不适,轻吁一口气:“你说你的,我又没拦着你。”

    苏奕的神色深情而渺远:“那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只有一个把你留在身边的念头。但是我……太荒唐,用错了办法,我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能愿意拿我出气。”

    我有些不耐烦:“你说的解释就是这些?”

    苏奕急急按住我:“不,但这些是前情……我自小要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从来没尝过求之不得的滋味……所以那些原本就拥有的东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求之不得的东西才是无价之宝。”

    他眼神定定:“过去,现在,将来,苏氏集团的所有东西,对我来说都比不上阳阳的一丝眷顾。”

    他摇摇头,阻止了我的追问:“口说无凭。”犹犹豫豫地,“我没有任何轻视你能力的意思……我只是想加快你的速度,更快地回到你身边……”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只见他小心观察着我的脸色,轻声说:“一直有个匿名邮箱给你发邮件,提供一些信息……我给你邮箱和密码,你回去可以核对。”

    34

    回到家,我径直打开电脑,按照苏奕说的信息打开邮箱。

    然后打开我自己的邮箱。

    一一核对了那些告密邮件的时间和内容。

    分毫不差。

    五年,四十二封邮件,包含了苏氏集团最关乎命脉的信息,最要紧的项目,最核心的人员动态。

    全部来自苏奕本人。

    怪不得我的计划可以进展得这么顺利。

    我有敌人本人做内应呢。

    ……太荒谬了。

    我沉默了许久,终于问出来一句:“你疯了?”

    苏奕跪在我脚边,惨然一笑:“我早就疯了。”

    “我如果能拿苏氏集团做聘礼来迎娶你,我求之不得……但你不要。你恨我入骨,除非把我打进尘埃里,除非叫我一无所有只能求你,你不会再给我其他任何机会靠近你。”

    “所以我只能尽力……实现这一切。”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苏奕,你拿我当什么?你的玩具?看我这些年殚精竭虑是不是很有意思?把我玩弄在鼓掌之中,看我自以为掌控一切,是不是很有意思?现在又告诉我这些来羞辱我,你是不是得意极了?”

    随着我的话,苏奕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一寸寸惨白下来,“不……阳阳……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站起身,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住腿:“真的不是……如果不是你误会我剽窃机密,我百口莫辩,你越发恨我,我到死都不会告诉你这些!”

    我低下头:“哦,那你可以继续看我笑话,并且藏在暗处掌控一切。”

    苏奕仰头看我:“我真的没有!苏氏这么大的集团,几十年的底蕴,仅凭你一己之力什么时候才能渗透推翻啊,我只是想帮你!”

    我挣了几挣没挣开:“所以你这是要反攻倒算了?”

    苏奕赶忙松开胳膊:“没有没有,我哪敢……我是阳阳的狗,我只做阳阳的狗好不好……只是蓝野那边水深,我怕他们坑你才多盯了几眼……我真没做别的……”

    我一脚踢开他,就朝外走去。

    脑子里乱哄哄的,充满了被玩弄的屈辱。

    比当年被玩弄肉体更甚。

    我引以为傲的才智计谋,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具。

    他想要我,就随意地把我困住。

    得到我的肉体还不够,又设计了这么大的一场计谋,把集团拱手相送,叫我以为自己是在复仇,是在凭着自己的机变才干一步步打倒敌人,在我以为自己终于打破曾经的绝望,可以开始重塑自己人生的时候,又告诉我这不过是他的另一场游戏,是另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苏奕,真厉害啊,苏奕。

    他向前一扑,再一次抱住我的腿。

    被我狠狠踢了几下也不松开。

    我停下来,深吸一口气:“苏奕,你还要不要脸了?”

    苏奕顺势又紧了紧手臂:“不要!我命都给你!我要脸干什么!”

    我几乎被他气笑。

    缓过一口气,冷笑着看他:“我现在要出门遛狗。”

    苏奕一手仍抱着我腿,一手拽起牵狗链就往我手里递,见我接过去,才松开我的腿。

    我拽着牵狗链,看他四肢着地跪好,甚至摇了摇并不存在的尾巴:“脱光。”

    苏奕一愣,见我扔下牵狗绳,赶忙动作起来,先把牵狗绳放回我手里,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就脱光了。

    仰起头看我。

    我甩一甩手里的钢链:“狗怎么能没有尾巴呢?去挑一条带尾巴的肛塞。”

    苏奕犹豫地看我:“我去取,你不要走啊……”

    我笑着回看他:“我不走。”

    他又抱住我的腿:“我不信,你肯定头也不回就走了。你牵我去取好不好?你挑个你喜欢的?”

    我深吸一口气:“苏奕,你图什么呢?”

    他毫不犹豫:“图你。”

    我试图劝他:“你看,我现在把你牵出门,我要离开的话,你夹着个肛塞裸奔也追不上我。或者我去把你捆起来,再或者我用炮机把你操晕?只要我想走,总是会有办法的。除非你反过来再像五年前那样把我困住,否则,我终究是要走的。”

    苏奕看起来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为什么呢阳阳?为什么一定要走?我不是一条好狗吗?我哪里做得不好我都改好不好?你不是说我越来越合你心意了吗?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我被他闹腾得几乎顾不上那些思绪与情绪,只剩下疲惫:“苏奕,我要不起你。”

    苏奕立马又抱紧了我的腿:“我一文不值阳阳有什么要不起的?如果有这种法律我现在就可以签字放弃自己所有的公民权利,把我的一切全部交给阳阳好不好?”

    我停下动作,静静地看他,然后:“可以啊苏奕。你去签协议放弃你的财产权。”

    35

    苏奕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律师。

    扩音器里,律师问:“少爷,你是在胁迫下说这些的吗?”

    那语气更像是在说“你疯了吗?”

    苏奕语调冷静,说出来的话却真的很疯:“如果可以,我连人身权都想放弃。”

    律师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放弃财产权的话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你都不能算是个人了吗?”

    苏奕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我:“求之不得。”

    我回看他,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乖顺地在我手心蹭弄两下。

    挂掉电话,变换跪姿面向我:“阳阳……我从法律意义上来讲都不能算个人了,你如果要丢下我的话,我活不下去的……你不走了对不对?”

    我仍有些怔愣地定定看他:“真的至于这样?”

    苏奕大着胆子碰了碰我的手,见我没有拒绝,紧紧抓住:“我只想要你。”

    ……

    晚上,苏奕睡在我床边的地毯上。

    明晃晃的视线叫我难以成眠。

    我听他窸窸窣窣地折腾了一会儿,又出去了一趟。

    然后轻轻凑过来:“主人……睡不着的话我服侍主人放松一下?”

    ……这遣词造句听起来就不怎么正经。

    我转身看见床边依次放着戒尺、鞭子、跳蛋、肛塞和乳夹,排列得整整齐齐。苏奕手上抓着手铐,嘴里叼个套子。

    见我答应,他兴冲冲地就给小苏奕穿衣服,然后把自己双手反铐在背后。

    我懒洋洋地坐起身,在他的闷哼声中把乳夹给他夹上。

    然后用鞭子打掉。

    又夹上。

    又打掉。

    ……

    不亦乐乎。

    苏奕的胸膛红肿一片,喘着粗气,面色也渐渐胀红。

    双手在背后难以克制地抓挠,小苏奕直挺挺立了起来。

    也不知是呻吟还是哀求地,嘴里不停喃喃着“阳阳……”

    我玩到尽兴,才躺了下来,慢悠悠分开双腿。

    小苏奕激动得已经有些滴水,苏奕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冲动,将舌尖凑上来。

    昏黄的灯光照得天花板上一片影影绰绰,像是暗影世界里某些光怪陆离的故事,渐渐虚远,渐渐盘旋,渐渐涌成汩汩春潮。

    苏奕在我耳边轻声问,“阳阳,你踩在我肩膀上好不好?”

    我先在他脸上踩了一脚,被他借机舔了两下脚心,然后将脚挪到他肩膀上,被他高高举起。

    小苏奕激动难当地抵上我的蜜道口,无限克制地,在入口处几番逡巡。

    无知无觉地,我的脚渐渐虚软地下滑,搭在他肩膀上的变成了腿弯,他也进到了最深处。

    到得后来,我像是乘着一艘小船在海上飘荡,被空旷的周遭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不知何时竟抱住了他的头。

    苏奕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阳阳,你亲亲我好不好?”

    我在他眉间轻轻一吻,然后又吻上他的唇。

    苏奕激动地回应两下,又克制着变为几乎有些柔顺的承纳。

    粗重的气息带着海风般的咸湿,我吻着吻着,便像是被翻进了海底,无数的海浪朝我涌来……

    一浪又一浪,浪尖带着耀目的白光,几乎叫我睁不开眼。

    等重新找回呼吸,我无限满足地喟叹一声,懒洋洋地就要睡去。

    苏奕懊恼的声音显得甚至有些渺远:“阳阳……我……我射不出来……”

    我又累又困,懒得再搭理他,在跌入梦乡之前,勉强回他一句:“射不出来你自己用跳蛋啊……”

    36

    早上醒来发现苏奕不知怎么就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扭捏磨蹭了许久,在我让他塞好跳蛋出门的时候,才犹犹豫豫地跟我说:“阳阳……我可能已经坏了……”

    我挑眉疑惑地看他。

    他支支吾吾:“昨天……做到后来,我和小苏奕都已经足够激动,但……但就是射不出来……”

    我皱皱眉催他继续说,“还……还觉得后面……后面越来越空虚……”

    他捏着跳蛋:“我是不是已经功能紊乱了?被……操坏了什么的?”

    脸色焦急而难堪:“别的男人射不出来用飞机杯,我用跳蛋……我……”

    我静静地看他,他脸色苍白又赧红:“我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这样我有些害怕……”

    我舒展眉:“怕什么呢?你射不出来才可以更好地满足我啊,不然你动不动就射了我玩什么。”

    苏奕一愣,脸色一红:“啊……这样吗……”

    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快点儿塞好出门了,早上有晨会呢。”

    ……

    开完晨会回来发现苏奕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已经自娱自乐得不知今夕何夕。

    白董事见状就有些犹豫,不肯跟我进门。

    我关掉跳蛋,摘下苏奕的眼罩。

    苏奕顺势在我手上蹭了两下。

    我在他头上随意地摸着,他乖顺地跪在我脚下,平复着方才的激动。

    眼尾仍挂着些许通红的泪意。

    手腕被十字钢铐蹭得发红。

    白董事犹豫地问:“赵总……要不我等会儿再来?”

    我不在意地摆摆手:“不必,蓝野的项目你继续跟小苏总对接。”

    苏奕终于回过神,仰头看我,又看看白董事,不知所措:“阳阳……”

    我坐回椅子:“情况你都清楚,既然蓝野水深你不放心,就继续帮我盯着吧。”

    苏奕惊慌失措:“阳阳,我……”

    我绕到他身后,解开钢铐,见他不情不愿地还要表忠心,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你总不能就只有床上这点儿用处。干点儿力所能及的吧你。”

    苏奕小心翼翼地看我,确定了我真的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颤巍巍地站起身,照顾着身后的跳蛋和身前的局促,踉跄地歪倒在沙发上,把牵狗链往旁边一拨,接过白董事手里的文件。

    白董事对他一副刚被凌虐后的惨相实在接受不良,干咳一声,移开视线。

    勉强听完他的意思,马不停蹄去落实了。

    苏奕艰难地从沙发上滚下来,落地的时候一声呻吟。几步爬到我脚边,仰起头细细观察我的神色,我顺手在他头上摸一把,没说话。

    我也想得通,左右我们两人已经掰扯不清楚,也没必要玩什么追追逃逃的游戏,他既然能做到这一步,我多给他一些机会也未尝不可。

    从错位的感情开始,发展到如今,两个人都已经畸变到像两棵交错的藤,离开对方就无法生活,也无法去攀缘别的植物。

    既为仇雠,互相纠缠一生,也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