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
刘小姐的孩子出生快两个月了，整天哭个不停，使不完的劲，给刘小姐这人累够呛。她一边换尿布，一边说自己命苦，怎么就没个老人帮衬一把。 奶奶年纪大了，这二胎她也不想带，陈力想着自己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哪儿可得宠了，骑他爷爷脖子上，叫他大名，爷爷做了半辈子派出所所长，也任由他闹，也不恼。 他喊一声驾，爷爷就得在屋里跑，奶奶笑眯眯的，看着他孙子折腾爷爷，这两个她都心疼，谁也不骂，也就喂饭的时候语气重点，嫌他挑食。 妈妈在我印象里性子也很好，温温吞吞一个人，干活利落也很孝敬他们老两口，脾气又好和谁也没红过脸。当初奶奶认准了这个儿媳妇，直说陈爸好福气。 自从妈妈去世，爷爷没几天也跟着走了，一下子生活中少了两个重要的人，奶奶有点遭不住，整个人就变了，没以前爱笑了，老是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也不说话。 陈力在被窝里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起床。五点半该去上夜班了，虽然睡得不踏实，但熬一熬应该可以挺过去。临走看了眼刘小姐抱着他“弟弟”，“冰箱里有饺子自己下啊”刘小姐也顾不上管他回了句“行”，陈力心里想明天去看看奶奶。转身下了楼。 拎起一辆有点年代的山地车，骑上自己的座驾，陈力往酒吧走去，他不会骑电动车，所以去的时候难免要多费点时间。 小时候也不是没试过学骑小电驴，可他命里好像有这一劫，百学百不会，就是控制不了的撞墙，拐弯更别提，闹得一出洋相。 小区的孩子们老是嘲笑他，他脸皮薄，闹了丑，也懒得学了，幸亏还会骑自行车，要不然整天腿这走，他可不想，累人的活他都不会干。 公交人又多他也不想和人挤来挤去，和翻肉酱似的，他可不想顶着个大帅脸去挤公交，永远不会。 和门口打了招呼，进去换了身工作服，准备今天的工作。现在六点多还好，各人忙着自己的活。陈力领完今天推销啤酒的任务，就拉着同是酒保的小杨角落里抽烟。 “杨哥，昨天没少挣吧？这个月提成得有好几个k了吧？”陈力叼着烟，有点呛，顺手在墙上磕着烟灰。 “嘿，还行吧，你怎么今天上夜班了，不是不想挣这个钱吗？”杨哥是长期工，而陈力只是做个兼职，他不是不想挣这个钱，他抹不开面，他挣不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领推酒的任务，以前老板照顾他，夜班就只是服务员，给人端端茶递递水，最近隔壁又开了家新酒吧，被抢生意，生意也惨淡了些。养活着十好几口人呢，做生意不图钱图啥，老板这才给他派了活。陈力也很理解老板，头一次干，不免心里打鼓。 他嘬了最后一口烟，看了眼小杨眼神带着点不安。“没事，哥哥罩着你，你卖不完我帮你卖还不成？”小杨很喜欢这个弟弟，因为他长得普通也就衬得出陈力的帅，女朋友说看帅哥养眼，也确实如此。 陈力其实比小杨高，小杨搂陈力的肩膀有点吃力，他才不管这些，冲陈力嘿嘿直乐，挤眉弄眼的，也不知道他女朋友怎么受得了他。对于这个真心关照他的杨哥，说不感激是假的。 暑假快过完了，再过十天就要开学，一想到有钱赚，有人给他拖底，陈力也没什么顾虑了。 晚上十一点，夜场正嗨。DJ打碟手速飞快，舞池中男男女女沉浸在这一时的欢愉中，彩色的灯光忽明忽暗，打在人脸上，给人增添了些神秘。 宋安青和朋友不是第一次来了，李川杭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他们几个年纪一边大，还未成年就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宋安青在他们里面是学习最好的，整天和他们鬼混，还轻松进市重点。 而李川杭他们就得拖老子关系才进去，没法儿啊，这小子你恨也恨不起来，人家该玩的一项没落下。 飙车，泡妞，酗酒，打架，除了赌和毒不沾，什么都干了。 他是表面清清白白人五人六装好学生，刚才还和你笑嘻嘻，转身就给你一刀，能扎死你。 和李川杭他们还是有区别的，他从不在明面上干，背地里搞死你，贼他妈腹黑，要不是和他一起光屁股长大，挺害怕这人的。 李川杭领着几个陪酒女进了包厢，什么意思，大家懂得都懂。 他招呼女的纷纷落座，宋安青这人虽然做事低调，但他身高不允许，他一米九的身段，平时还乐忠于散打，块头自然是在哪的。 宋安青妈妈是个很美又很高挑的女士，他相貌也遗传了他妈，五官很硬朗的有很阳光的那种，不长的寸头又显得人干净利落。给人一种阳光型男的假象。 眼尖的陪酒女率先迎了上去，“小哥哥，身材怪好的呀”伸手摸上了胸肌，自己先沉醉了起来。 宋安青看着眼前的大波美女，已经见怪不怪，他玩女人的时候，得先喝点酒，在酒精的刺激下才是最爽的。 他坐的地方靠边，把美女挤进墙角，他肩膀很宽，一只胳膊讲她搂进怀里。 美女觉得有机会了，往他裆下摸着，那么鼓的包一看就有料，但宋安青牵着她手拿出来，他还没到那份儿上，自是不急。 那美女却有点爱他这份假正经，牵着他的手往波里送，他顺手将送到手的奶子捏在手里，他的手很大，来来回回拧着乳头。 刺激怀里的人直娇喘，手感很好他握着挺舒服的。 李川杭百忙之中看自己好兄弟，已经开始上手了，见宋安青眼神放松，嘴角微微带笑，知道这人此刻很舒服，冲他使了使眼色，把酒送进来。 今晚陈力已经开了好几单了，心情有点小雀跃，在进包房的时候，嘴边两个小梨涡，笑着怪可爱的，一点也没有平时酷帅冷的样子。 可一进门，就被眼前这幕惊到了，陪酒女被扒的露胸的不在少数，陈力还没搞过女人呢，自然他也没见过女人的胸。 宋安青在有人进来的时候就把手放下改抹那女人的屁股，除了他其他人该嘬奶的嘬奶，把声音吸得锃响，该往裙底伸手的伸手，逗的美女们不成样子，娇喘连连。 一时之间，空气既色情又糜烂…… 他盯着眼前的酒保，显然是呗这种场面唬住了，彩色灯光不时从他脸上经过，看得出来这酒保长相不错，他咳了声，看着哪人回了神，弯下腰给李川杭拿酒。 这桌都不用卖力推销，直接要贵的酒，典型人傻钱多的主，来前听杨哥说这屋里都是公子哥，要小心着，就算卖不出去，也别得罪人。陈力心想这丫也挺好说话，没想转身就被打脸 李川杭精虫上脑就喜欢捉弄人，见这人被眼前这幕惊着了，就非留着他让他倒酒，这么多美女，他不使唤，就使唤他！ 给他倒完，接着给其他人倒，他们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等着人倒酒。 那些女人有的衣服被推到肚子上，什么也遮不住了。男的整个手掌盖着扣着下面的阴部，女的直往那男的脖边蹭。 陈力被周围的淫叫声所环绕，等轮到给宋安青倒酒的时候，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昏暗的灯光打下来每个人都专注做自己手上的事，也没什么人发现这个小孩的窘迫。 宋安青却看到了他的脸红，玩味的笑了。“ 倒满 ”他冲着陈力说，倒也没对旁边的美女做太出格的事 陈力倒酒只觉得这人手好大，他握个杯子在他手里好小，跟奥尼尔喝矿泉水的样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