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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终身

    小师弟莫汐在气愤地乱砍树林的时候,大师兄骆章刚刚好路过。

    他们俱是出秀峰的峰主的徒弟,峰主太隐稚底下一共有三个兔子,二徒弟俞骞是年少有为的修仙盟盟主,小徒弟莫汐是几百年不遇的天纵奇才,比他这个不过凝丹三阶的大师兄好上太多。

    但是骆章拜师早,跟着冷冰冰的师父,最是怜惜小辈,可以说,修仙盟盟主俞骞与少年英才莫汐都是他一把拉扯大的。

    有时候小师弟莫汐还会作怪,喊他师娘。

    这孩子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骆章慢吞吞地想到。

    “啊啊啊啊!贱人萧信博,迟早杀了你!”

    莫汐又是一阵刀光剑影,骆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晓得对方恨得咬牙切齿。

    “出了什么事呀?”

    骆章说话又慢又软,他头上是冷冰冰,不太人情世故的师父,底下是猫憎狗嫌的小屁孩,早就机灵地学了一身让人舒服的本领,只要有人同他开口说话,最后终会舒舒服服地满意而归。

    他的样貌也比不得他的师弟们出众,只是白面团的一张圆脸,细细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嘴巴略微红一点,却有点薄,但是笑起来就像是盈盈春水,舒服得让人叹息。

    “还不是那个……萧信博。”

    莫汐扭曲得一张秀丽出挑的面孔都像是恶鬼,骆章知道对方省略了粗鄙不堪的骂人词句,因为对方知道骆章不喜欢。

    “嗯嗯。”

    又软又柔的声音轻轻抚慰了莫汐心中的怒火,气压下去,委屈又上来,莫汐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师兄,摇着大师兄的手,像是小屁孩一样打小报告。

    骆章轻轻笑了笑,他的笑绝没有人会误会,只觉得那薄薄浅浅的唇瓣,勾的是一抹关切至极的笑容。

    “对方据说是拖了什么狗屁道人,算了十年八载,说什么自己的有缘人要从一座桥上落下来踩他一脚……”

    莫汐想到这里就怒火中烧,“我不过是看他如此骚包,给人捉弄十分好笑,见他居然要因此伤人踩他一脚,从此之后就日日追着我不放!”

    那确实有点烦人。

    “可是萧家也是名门大户,他家无论出世入世,皆有人在,应该是不会诳你。”

    骆章拍了拍莫汐的手,“你也别这么生气,你从小性子急,遇事没法冷静,这样子说解决不了的,不如索性去问一问,好找到当初算卦的道人,把事捋清楚,是不是?”

    莫汐瘪了瘪嘴,换一个人说,他非要炸上天不可,可是这是小时候陪他睡觉,给他讲故事,缝衣服,做鞋子,汤汤水水伺候他的大师兄,他委屈地应了一声。

    “不是骗人。”

    骆章抬头,只见他们的师父太隐稚站在门口,一路走了进来,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不是他仅有的几个徒弟。

    “是瞿河道人,我早些年也得他一卦,寻到了人。莫不是有大机缘的杰出之辈,此人是万不会做这些殒命折寿之事,你与萧信博之事,不会有错。”

    师父,你可别说了吧。

    骆章看着小师弟眼神越来越绝望,嘴巴越张越大,最后猛地站起来,都可以看到眼中泪花闪烁。

    “我特么去杀了这个狗贼,断了这个狗屁姻缘!”

    别!

    骆章看着冲出去的小师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抬着头问太隐稚,“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还刺激莫汐呀?”

    “什么?”

    冷冰冰的仙人轻轻皱眉,若是不熟悉的人只觉得威势更甚,只怕要战战兢兢地求饶。但是骆章好歹也做过对方两百年的徒弟,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想不明白而已。

    对,冷冰冰,硬邦邦,修仙奇才的太隐稚,他的师父,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话不能讲。

    骆章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像是突然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骆章含笑看着他的师父,问了一个不管过了多久都想打死自己的问题。

    “师父的有缘人是谁呀?”

    “你。”

    后悔是真的后悔。

    骆章连笑容都僵住了,像是被蜘蛛网黏住的小飞虫,可怜巴巴地挣扎着。

    “师父也会开玩笑了,真好笑……哈……哈……哈……”

    骆章最后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无他,只因为冷冰冰的仙人眉头皱得更厉害。

    “你不信我?”

    “那我们成亲。”

    一边点头,一边看着他,太隐稚掐指算了下,“七天后是个宜嫁娶的日子,我们把事情办了,也算是有个交代。”

    交代?

    办了?

    骆章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奇怪,没有发烫啊,怎么发起怪梦来了。”

    “没有发热。”

    太隐稚一个闪身就立在骆章面前,他的手贴着徒弟软乎乎的脸颊,一脸冷冰冰地蹭了蹭,“你很好,没有事。”

    骆章弯弯的眼睛顿时瞪得圆溜溜的,清亮亮地看着太隐稚,看得他心里潮乎乎的,想做点更亲密的事情,却又瞻前顾后。

    他偷偷地又摸了摸骆章的脸,才勉强维持自己的表情,“我去和长老说,你这几天也不要太累,之前是俞骞,莫汐,好不容易他们走了,你也该休息了。”

    骆章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慢了半拍想着。

    怎么才送走两个小祖宗,今儿还要把自己送给那个大祖宗?

    骆章觉得这不是个事。

    他忧心忡忡地也出了出秀峰,他心事重重,就没有立即架着飞剑往主峰跑。事实上,他极不愿意当着长老的面,听着师父定下时间来。

    他人缘极好,这样一副愁眉苦脸地下山,周遭的师弟师妹们都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关心着他。

    骆章摇摇头,又摆了摆手,一团问题卡在胸口说不出来,那副带着一点忧愁的样子,虽然不是特别吸人眼球,但是也让人心动微动。

    骆章走走停停,还没有到主峰,就见一道剑光落在他的身侧。

    正是他冷冰冰的师父。

    “怎么来了,是担心吗?”

    太隐稚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之前不是还有点不舒服吗?”

    骆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弟子……弟子觉得……”

    “觉得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

    骆章这下子连笑也挤不出来了。

    他避开太隐稚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事情也不是个小事,怎么就这样子定下来了。”

    周围人多口杂,骆章怕一个不小心,出秀峰的清誉就要毁在此处,因此说得含糊。

    “是了。”

    太隐稚愣了一下,居然头一次低头认错,“是我不对,应该把这个事情告知天下……”

    “不是。”

    骆章一时着急,反而主动抓着太隐稚的手,“是……是我没有弄清楚……这个事情不着急……慢慢来好不好?”

    软乎乎的徒弟对着自己露出哀求的神情,太隐稚几乎要动摇得当场答应,但是一想到七天之后,他就可以……顿时做下决定,绝不心软。

    “此事不可再拖,你弄不清楚,这七天我自会慢慢与你说道,总会说清楚,不着急。”

    谁着急了呀!

    骆章这个软脾气的人也生气了,只是他生气也不太像生气,只是白面团多了点恼怒的红意,圆圆的杏眼更没有什么气势,太隐稚倒是不慌不忙地看着他,神情依旧冰冷,好似根本没有做了什么让人生气的事情。

    “大师兄和清霜仙人吵架了?”

    “啧啧啧,看样子是,清霜仙人总是冷冰冰的不好好说话,早就让人生气七八百次。”

    “不过仙人好宠大师兄,都不生气,还等着大师兄发脾气,啧啧啧照我说,带回去往床上一滚,那美人含嗔带羞的模样才好看了!”

    “呸!下流!”

    “呸!下流!”

    骆章听得这些乌七八糟的话,恶狠狠地刮了一眼暗处的人,只觉得过几天要找惩戒司的师弟师妹们,好好教训这些不长进的弟子。

    他面皮到底是薄,再也没办法说下去,扯了太隐稚就驾着飞剑远遁。

    回了出秀峰,麻烦没解决,事情倒多了一箩筐。

    陷入思考的骆章没有发现他不知不觉被太隐稚牵着手掌,太隐稚看着向来处变不惊的大徒弟如今一会一个样,新奇得很,眼也不眨地盯着。

    这灼热的视线也唤醒了骆章,他啊的一声甩开了太隐稚的手,薄薄的面皮红得都要滴血,软薄薄的唇瓣一阵蹂躏,才皱着眉,略带责怪地看着太隐稚。

    “师父……我……唉……”

    骆章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但是盯着太隐稚直直看着他的视线,他不免躲躲闪闪,连舌头都因为紧张而打结,让自己狠狠咬了一口。

    骆章顿时疼得泪花点点,太隐稚也着急上前,捏着他的下颚,逼着他开启口腔,只见粉嫩嫩软滑滑的舌头左侧,被咬了一道小口,渗出血珠来。

    “……霉湿(没事)……”

    不等骆章继续说下去,太隐稚的头就越来越近,对方的舌头一下子冲了进来,勾着僵住的骆章,细细地舔弄着伤口,渐渐的,太隐稚呼吸逐渐急促,手放在徒弟的肩头来回摩挲,头颅几番变换位置,无师自通地把骆章轻薄个遍。

    等到因为骆章呼吸不稳而分开,两个人中间还发出啵的一声,浅浅的银丝拉扯开来,看得太隐稚气血沸腾。

    骆章又恼又羞,可是对着太隐稚又不敢发脾气,事实上,他就没有对人发过脾气。此刻这番毫无伤害力的模样,只会叫人忍不住做点让他更生气的事情。

    真的是一个好徒弟。

    太隐稚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默默补充,也会是一个好道侣。

    太隐稚与骆章的事情,骆章回出秀峰不到一刻钟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门派。

    一出门,骆章就给一堆青春年少的小屁孩喊着师娘好,震得几乎没有回过神,几乎是立刻就缩回了出秀峰。

    太隐稚又出去去置办所谓婚宴所需,临走前还摁着骆章的脑袋又亲了几口。

    骆章心里委屈,往日里笑呵呵的脸苦巴巴地皱着,一时七上八下,没有个主意。

    但是总不能真的等七天后,七天后他的好师父可不会和他说搞错了,只会对他做更过分的事情。

    骆章想到这里就禁不住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

    架了飞剑,溜了下山,骆章先是帮山下的陈阿婆找她的孙回家,又替李伯伯写了封信,替城东的何书生抓了付药,日头也渐渐昏暗了。

    他不想回去,就去住客栈,一个人倚在靠江边的窗子,拖着腮思考。

    渔女也驾船而归,唱着直白热辣的情歌,让骆章红了一张脸,打落了帘子,不再去看。

    躺到床上,他也思量不透,不由得琢磨起投靠师弟的念头。

    总不能真的就和师父结成道侣吧。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揉着眼睛出门,就结结实实地撞倒一个人的怀里,退也退不开,给人圈到怀里。

    骆章抬头,巧了,是太隐稚。

    此刻的太隐稚是真的冷着一张脸,眼睛里带着寒意,骆章的小心思一下子没了踪影,特别乖巧地看着太隐稚。

    “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门派任务。”

    骆章小小声地解释了下自己昨天的事情,这让太隐稚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做完了吗?”

    “做完了。”

    “同我回山?”

    这下子骆章不敢说话了。

    太隐稚的拇指擦着骆章的眼尾,把滚烫的泪珠抹开。

    “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哭什么?”

    要是能好好说,他也不至于这么丢脸呀。

    骆章眨着眼,从心底逸出一点期待,忍不住从眼睛里露出来,吸了吸鼻子,刚要开口,就被太隐稚摁住了嘴唇。

    太隐稚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骆章,有的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你是我找到的,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照顾俞骞,莫汐之前,是我把你拉扯大的。我等了你整整两百三十五年,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天,几月,几年罢了。”

    骆章委屈得嘴唇都在发抖,他有点生气,又有点伤心,只觉得往日里觉得师父的好,原来都是假的。

    “委屈上了?”

    太隐稚看着他,“也是我太宠你了,你的师弟们,哪个不知我对你的心思,你这样子玲珑的一个人,怎么到我这里就一窍不通?”

    都……都知道?

    骆章一阵茫然,匆匆思考起往事来,只觉得没有一处有问题,却又好像处处有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他是真的不知道。

    太隐稚的指腹揉弄着大徒弟的嘴唇来,居然还笑了一下,让骆章却越发害怕。

    “算了,反正你已经知道我的心思,现在也不晚。”

    等到道侣结契的那一日,骆章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看着周围人笑眯眯地祝贺着他,甚至还有人取笑太隐稚。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只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太隐稚认识的人多,等到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都沾了一身酒气,冷冰冰的脸上罕见地多了点笑意。

    骆章战战兢兢地屁股挨在床榻上,他小时候是和太隐稚一起睡,后来稍稍长大了就独自一个屋,已经许久没有在这个房间里过夜了。

    门打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要惊得跳起来,太隐稚看着他,笑意更深,居然是真的醉了,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太隐稚去桌子上拿了一壶酒,两盏酒杯,强硬地塞在骆章的手里,斟满了酒水。

    骆章的眼睛雾蒙蒙的一片。今日他稍微打扮了一下,红裳称得也更加精神,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只让人觉得这是一株再娇弱不过的春花,经不得一夕春雨。

    “师父……”

    “喝。”

    太隐稚绕着骆章的手臂,居然是要和他喝交杯酒,骆章心里更是苦得难受,此刻他终于稍微有点明白,师父说的宠爱是怎么回事。

    此刻只不过不顾他的意愿,一步步地逼着他结契,更是要灌他的酒而已,他已经忍不住簌簌落泪。

    在床上的美人再怎么委屈,太隐稚也不会轻易放过。

    他喝了自己的酒,又喝了骆章的酒,就捏着骆章的口,渡了过去。

    徒弟不听话,要挣扎,他就压下去,将酒壶对着酒就往下倒,不一会,就灌了一壶。

    骆章侧着头咳嗽,眼泪呛得更加厉害。不等他缓下来,男人压迫过来的身影让他一僵,忍不住就要往后爬。

    太隐稚拽着他的脚除了鞋袜,从背后贴着骆章。他们过往也有极为亲密的时刻,但是那是骆章不过是个小屁孩,太隐稚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骆章……”

    男人低哑地喊着他的名字,从背后牢牢压住他的手脚,耳垂被对方用牙齿咬住,轻轻舔弄。

    “你是我的了。”

    一壶酒而已,骆章本不至于没了力气,但是此刻却觉得浑身虚软,冒着热气,他有千言万语要说,想要哭着求饶,却在被翻过身,对着太隐稚热切而浓黑瞳孔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不会……不会放过……

    湿润而急切的亲吻铺面而来,骆章的手掌抓着太隐稚的衣襟轻轻发抖,对方舔着他的唇瓣重重地吮吸了一下,手掌一边想要剥开衣服,一边又按捺不住急促抚弄,骆章几乎像是要被对方揉碎了,然后一口口地吞吃入腹。

    被剥了裤子的时候,骆章终于被恐惧刺激得有了几分力气,挣扎着要往外怕,太隐稚担心伤了他又被他刺激得火气,一下子用劲把他拽回怀里。

    “……我还没有接受……”

    骆章带着哭腔说着,“……我没有想好……我害怕……别……师父……求求你……”

    “晚了。”

    太隐稚用力亲了骆章一口,“别怕,没有什么,别怕。”

    骆章尖叫着挣扎着,但是很快就被太隐稚牢牢压着。垂软的阳物被对方握在手里,那双教过他写字,练剑,帮过他穿衣,盛饭的手,粗鲁地撸动刺激着他。

    骆章急得泪水簌簌,不得不张开嘴才能呼吸,他抽泣着,叫喊着,身体却还是违背他的意愿生出了欲念。

    “不要……呜……求求你……师父……”

    小时候骆章还不够坚强的时候,偷偷哭鼻子的时候,冷冰冰的太隐稚会笨拙地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但是如今,他的挣扎,哀求,哭泣,都只会加深男人的欲念。

    男人如此富有侵略性的一面他见所未见,那火热的手掌几乎把他当做玩偶一样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地抚弄,更不要说密密麻麻,重重吮吸的亲吻,光是听到唇舌交缠而发出的声音,就足以让他羞愤欲死。

    男人埋首在他的胸口,把两粒茱萸翻来覆去地亲吻撕咬,难以形容的感觉在身体里涌动,挺立在男人手掌中被揉弄的阳物更是颇受刺激,最终还是泻在男人手中。

    骆章低低抽泣着,可怜得不得了,他想要挽救自己的胸口,却被男人摁住一起轻薄,连指缝都被舔得湿漉漉的。

    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久,骆章热得脑袋刺痛。不等他战战兢兢地等着男人结束,就发现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

    他重新被挑逗起来的欲火被一处炙热紧密含住,不等他发现什么,身上的男人就一点点压低腰身,让他的大徒弟真真切切地与他结合在一起。

    酒里其实是下了药的,助兴的,带着一点扰乱思绪的。或许是因为前面骆章哭得太凶,此刻尘埃落定之后,倒显得意外乖巧。

    太隐稚可不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低头顶开骆章的嘴,舌头一卷,就探入对方的口腔,舔弄齿缝与上颚,滑过每一寸口腔内部。

    骆章急促地呼吸着,胸脯上下起伏,他被人夹着含住,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呼吸凌乱,白软软的面颊上布满情欲迷离的神情。

    “……呜……”

    骆章只能发出小动物被欺负般的哀鸣,太隐稚爱极了他这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动作也更加狂野,骆章不由得蹬着腿,手臂攀在太隐稚的背上胡乱抓挠着,显示着被太隐稚取悦的情态。

    太隐稚压着骆章的头细细亲吻,下身越来越快,很快就让骆章绷紧了身体在他的体内射出,他也忍不住射了骆章一胸口。

    长夜漫漫。

    骆章被太隐稚压着亲吻了好一会,又被夹着咕啾咕啾地动起来,热汗淋漓,口干舌燥的他在欲海之中,神情变得愈发恍惚,露出一截粉嫩嫩的舌尖在外,就好像完全被太隐稚弄得失了神智。

    “……呀……不要……”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被裹挟着卷入欲海的骆章抽泣着拒绝,可是他早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迎着男人的亲吻甚至会忍不住开启口腔,以便取悦身上的暴君。

    等到云收雨散,鸣金收兵的时刻,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等到醒来的骆章,是完全失了神。

    他默默地脱了红衣,换了自己惯爱穿的青裳,离了太隐稚的房间,躺在自己在旁边的卧室里。

    或许是太累了,即便此刻日头正高,他也忍不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骆章还迷糊着,揉了揉眼睛,看见了坐在床榻旁边的太隐稚,居然下意识地笑了笑,“师父。”

    “我做了个噩梦,好生荒唐,不过幸好醒了。”

    太隐稚点点头,伸出手,摸着骆章软绵绵的脸颊,“醒了就好。”

    说着,就忍不住凑近,亲了亲,不知道怎么抖起来的骆章。

    男人重重的吮吸,急促的喘息,还有这几乎要揉碎他的力道,让骆章不得不相信,这一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噩梦。

    他甚至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他往日里敬重的师父跨坐在他的身上,吞吐着他的阳物,那双斩妖除魔的双手揉捏拉扯着他的胸膛,往日里总是吐出让人无奈的话的嘴唇牢牢地贴着他的唇瓣。

    他急促地喘息着,抽泣着,雾蒙蒙的眸子失神地注视着虚空,但是快感难以抵御,他甚至忍不住扭动身躯,欺师灭祖地挺腰没入太隐稚的身体。

    “……啊……呀……好舒服……”

    骆章咿咿呀呀地呻吟着,甚至主动地揽着太隐稚的身体,追求着焦人的欲念,他一步步攀升至顶点,在他尊贵无比的师父体内释放。

    没有休息多久,他就被男人情色的亲吻,难耐的磨蹭重新唤起了欲望,他的眼里甚至有点惊讶,看着太隐稚在他的身上起伏,扭动,被他贯穿,两个人的交合之处淫靡不堪。

    一滴眼泪从眼眶滚落,混在密密麻麻的汗水里,消失不见。